,记得没错的话,东陵史料中曾经出现过一笔关于江青山的描述。
江青山应该是东陵国的皇城护卫,西苍帝攻入东陵京都后,江青山便降了西苍,从此成了西苍的开国将军。
“原来江青山还是个卖国求荣的主儿?”江映月嘴角浮现一丝鄙夷。
看来这江青山胆小怕事的性子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当年还深受东陵皇室器重呢,没想到反手就把东陵国给买了。
啧啧啧!
不过,这倒给江映月提供了一条思路。
既然江青山跟东陵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手上应该会有不少东陵的资料吧?
说不定能查到东陵太子的踪迹?
入夜,江映月一身夜行衣,潜进了江青山的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
后院摆着十来个一米多长的朱漆箱子,上面还贴着封条。
江映月经过时,好奇看了一眼,“贡银?”
封条上赫然印着“贡”的字样,江映月立刻想到了户部失窃的贡银。
十个大箱子,怎么算也有十万两了吧?
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江青山的书房?
莫不是江青山和户部侍郎王崖勾结,暗度陈仓,私吞了这些银两?
江青山平日里胆小怕死的,竟然敢做出这事儿来?
江映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箱子里却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江老弟,你就帮帮忙吧,看在咱们都是东陵老臣的份儿上?”
急促的脚步声从游廊尽头传来,由远及近。
江映月眼皮一跳,钻进了箱子里。
下一刻,江青山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瘦老头就出现在了院中。
依照原主的记忆,那瘦老头正是户部侍郎王崖。
和江青山一样,在东陵灭国后,投靠了西苍。
王崖对着江青山拱了拱手,“夜无殇那阉党已经查到我头上了,江老弟行个方便,把东城门打开,让我把贡银送出城去?”
“整整十万两贡银呢,事成之后,你我三七分?”王崖苦苦哀求。
“活着不好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去招惹夜无殇那阎王?”
江青山简直不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总爱做刀尖舔血的事,一点银子能比活命重要?
“这事儿我当没听过,你赶紧走,别给我江家招惹麻烦!”江青山挥了挥手,躲瘟神一样躲着王崖。
这番态度,反而把王崖惹怒了,冷哼道:“江老弟不会真以为靠你那蠢货女儿,就能坐稳太子妃位,从此一世无忧吧?”
“且不说那蠢货还没成为太子妃,就算真当了太子妃,别人分分钟也能把她拉下来!”王崖提到江映月,满脸的不屑,“江老弟不如趁着现在有点权力,多捞点银子养老,还有给你那蠢货女儿治治脑袋!”
“你……”江青山气得面色发白,啐了一口,“我女儿怎么样,要你这老妖怪指指点点?滚!”
“今天,你必须得帮我,由不得你说不!”王崖缓缓走近江映月所藏的朱漆箱子,猛地踹了一脚。
箱子在地上打个滚,江映月被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第7章
你没抱过女人吗?
“不瞒江老弟,我是故意带着这几个空箱子来江府,而且夜无殇的人也看到了。”王崖得意洋洋拍着几个空箱子,“你猜他会怎么想?”
江青山顿时面无血色。
王崖把带着贡字的箱子运到江府,夜无殇自然会以为江府和贡银失窃的事有关。
王崖这是故意拉他下水啊!
“你,咱们好歹同僚一场,你害我?”江青山气得跺脚。
“放心放心,真正的贡银已经在东城门了,只要江老弟行个方便,我定把银子藏到夜无殇找不到的地方!”
王崖缕着八字胡,掐指盘算道:“相信过不了一会,夜无殇就会来搜查我们,到时候他落的一场空,咱们还能反咬他污蔑朝廷命官呢!”
“王崖这老狐狸,好盘算啊!”箱子里的江映月不由得叹道。
王崖用空箱子故意引诱夜无殇的人,一则转移夜无殇的注意力,调虎离山把银子从城东偷渡出去;
二则夜无殇来此搜查不到银子,王崖还能反咬他,从而占据主动权。
“夜阎王这次是要栽啊!”江映月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蜡。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货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坑的一天吧。
啧啧啧,狗咬狗一嘴毛。
某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磕着瓜子吃着瓜,坐看两狗打架了。
箱子外,江青山却听懵了,缓了好一会,才讷讷开口:“所以,你为什么要和夜无殇作对呢?活够了?”
王崖看傻子一样白了江青山一眼,“老弟啊,他夜无殇就算再蛮横,也不能不讲礼法吧?他找不到证据,难不成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我不成?”
王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咱们联手把夜无殇拉下马,太子必然会高看咱们一眼啊!”
“我女儿以后就是太子妃啊,我需要动这些心思么?”
“呃……”王崖一噎。
江青山是不想参与王崖这些绕来绕去的阴谋诡计的,摆了摆手,打发人走。
“我让人给你在城东行个方便。不过,你赶快拖着你的箱子,有多远走多远!”
江青山说着,将人往外推,还再三强调道:“不要在夜无殇面前提我,好的坏的都不准!”
“老弟,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啊。”王崖不明白如此绝佳的邀功机会,有些人为什么不懂得珍惜。
江青山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