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倒不是很在意这些,被人议论了那么久她早就看开了,无所谓地笑了笑,见二姐气得牙痒痒,反过来安抚道:“二姐姐莫气,此事说到底还是那冯公子亏了,我是名声受损再严重些,而他却丢了性命。”
江锦琇脸露愠色,愤愤不平:“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为你感到不值得,你何其无辜,本就不该受这些非议的,他们这对狗男女苟且还得让你受牵连。”
她妹妹长得跟神仙妃子似的,家世性情上佳,那姓冯的本就高攀了,大伯父和大伯母是看中他们家的诚心,说不信什么克夫的谣言才同意婚事的,谁曾想竟还对她妹妹不忠。
江锦璨心里暖融融的,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出生在和睦美满的家庭,永安侯府家风好,男子不纳妾,现在三房人和睦相处,没有勾心斗角,父母辈如此,他们小辈亦然,有个什么事都是一致对外的。
江锦琇瞧她笑意盈盈,眉眼弯弯,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惆怅道:“你这缺心眼儿的,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出了这种事,你的婚事会更艰难?门当户对的难找,下嫁的话,他们一边看中你的家世一边在心里嫌弃着。”
江锦璨没担心过婚事,只关心下一顿吃什么好吃的,托着腮,回道:“不笑的话,那我也哭不出来啊。”
江锦琇一时语塞,半晌才皱着眉道:“三妹妹,这个关乎你日后的人生,你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我都替你急死了,出了这种糟心事儿,真恨不得把那姓冯的从棺椁里拉出来鞭尸以解心头之愤,他自己风流还连累了你。”
江锦璨听罢,略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这的确会影响她的婚事,只是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烦恼也无济于事,只能徒添烦恼罢了,遂宽慰说:“二姐姐,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事急不来的,放宽心就好。”
说罢,就转移话题,“二姐姐,你今晚留下来一起用饭吗?今晚有你喜欢的胭脂鹅脯和四喜丸子。”
江锦琇再次语塞:“……”
瞧她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切随缘的态度,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最后还要她这个受害者反过来安抚自己,着实是自己的不是。
就在江锦琇刚要说话之时,忽然有个小丫鬟跑着进来,嘴里嚷嚷道:“不好了!三姑娘!不好了!”
闻声,姐妹俩齐齐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丫鬟一脸心焦,额上还渗出细汗,提着裙摆小跑着进来,似乎有什么急事。
江锦璨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鬟离她只有几步之遥时停下脚步,朝她福了福身,因着刚小跑着回来还未歇息,气息不稳道:“三姑娘,是冯家的人上门闹事,现在就在侯府大门口,还扬言叫侯爷和夫人把您交出去给冯公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