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窗外看过去，许久没有联系的封臣一下子老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更是没有仔细打理过，那张曾经魅惑众生的脸憔悴不堪，胡须杂乱地长着，有些狼狈。
封臣他又来做什么？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随着封臣的出现，再一次引起了波动。
封臣也正看着的她。
忽然，她的手机“叮”的一声亮了。
封臣：我能跟你谈谈吗？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准备删掉短信，却看见楼下的封臣神情疲惫，颓废的气息怎么都忽略不了，刚要删除短信的手指从删除键上移开了。
季汐转身，披了件衣服，从大厅里出来了。
来到封臣跟前，他脸上的憔悴在季汐面前暴露无遗，好看的眼睛布满血丝，看着有些吓人。
“余依依找到没有？”
“找到了。”封臣声音嘶哑，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想和季汐聊这个话题。
季汐有些不明白，既然余依依都找到了他怎么还是这副样子：“那你想和我谈什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
封臣一直看着季汐，他握住季汐的手腕，力道有些重，“我想跟你谈谈孩子的事情。”
季汐本能地护住肚子，语气有些着急：“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封臣你别想要抢走。”
余依依不是有个孩子吗？封臣为什么还要来抢她的，是觉得她还不够惨？
季汐的脑子有些乱，一个个的问题都充斥着她的脑子。
封臣的喉咙有些堵，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季汐挣扎的动作愣了一下，心里的伤口又被划开了，她没想到封臣说的孩子是那个，已经多久没有被提起过了。
“不小心掉的。”上次她妈妈问封臣知不知道的时候，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季汐心被捏紧了一下，语气中是满不在乎。
“怎么掉的！”封臣突然加重了捏住季汐手腕的力道，胸口的起伏很大，明显在压抑着怒气。
“你先放开我。”季汐的语气已经不强烈了，但是却有着明显的强势。
封臣妥协，松开了她的手。
季汐现在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浮肿，只是被封臣捏了一下的手腕，立马就红了，久久无法恢复。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当初怀孕的？”
“你去检查的那天被我朋友遇到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怀孕了。
“那你怎么从来都不问我？”
“季汐，我在等着你来告诉我。”封臣的情绪突然又激动了起来，眼眶有些泛红，那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季汐声音在发哑，那个孩子就是她的逆鳞，提一次痛一次。
封臣掀起眼眸看她，目光里充满了失望和浓浓地心痛：“你不爱我，所以连我的孩子都不想要……”
季汐无力的笑了一下，连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认为她不爱他。
“封臣，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是有感情的。我不爱你，又怎么会嫁给你，不过那已经是曾经了。”
这是季汐第一次直白地告诉封臣她的感情，这么多年来她爱得并不比封臣少。
“在怀上孩子之前，我一直等着你成熟，一直等着你有做好一个父亲的准备，所以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等你变得沉稳。”季汐神情有些恍惚，她好像又看到了那段期盼和失落并存的回忆。
“所以那个时候我是合格了吗？”封臣哑声问道，他从来都不知道季汐的期盼。
“没有。我只是有些孤独了，想要孩子陪我。”季汐摇摇头，那个时候的她太过孤独了。
结婚五年的时候，封臣二十八岁，刚好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每天为了工作在忙碌，正是一个男人事业的上升期。
那个时候他每天的忙于事业，喝得烂醉回来，甚至带着女人的香水味，她都从未怀疑过他。
每晚回来都会抱着她不撒手，一遍一遍的叫着“汐汐”。
季汐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爱她，但是那个时候事业更加重要而已。
“那个孩子是你想要的，可是你为什么会让他出事？”封臣有些挫败，依稀记得有段时间季汐在督促他戒烟戒酒，可是他神经大条得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一直都以为季汐是不想要他的孩子的……
“孩子，是你亲手杀死的。”季汐的语气无比平静，轻松地就像是在描述事不关己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