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吧？你好，我是卢楠，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卢楠直接略过了想要上前搭话的紫毛青年，落落大方地来到姜洋旁边伸出手，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姜洋感受到的是一种浑然没有上位者架子的状态，似乎这位跟想象里不太一样的卢总是真的想要和他平等合作。
看到卢楠跟姜洋握手，紫毛青年眼睛都直了，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待遇啊！顿时像被激醒了似的，指着姜洋骂道：“楠楠，这王八蛋是个什么来路？他有啥资格跟你这么亲近啊！”
“闭嘴！楠楠也是你叫的？”
卢楠对待紫毛青年可没有好态度，冷着脸道：“松泉公司不欢迎你，希望你不要再来这附近逗留了，也不要随意指使松泉的员工，他们没有责任为你服务。”
面对姜洋紫毛青年可以发火，然而说话的是卢楠，他就只能陪着笑脸想凑过来多说几句，但卢楠分明没有再多言的意思，对姜洋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与之并肩一起走向电梯，紫毛青年也厚着脸皮想挤进来，却被卢楠冷淡的眼神给制止了。
“真他妈臭不要脸，爷惯着你，你还不喜欢，偏偏稀罕那种死穷酸？比我高点、比我壮点能当钱花么？呸！”
紫毛青年对着关闭的电梯门狠狠啐了口吐沫，这才阴沉着脸转身离开，那些保安和前台小姐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抬眼跟他对视…
……
“抱歉，无关紧要的人让姜先生不愉快了。”
电梯中的卢楠没有听到紫毛青年最后的咒骂，可即便不去听也能想象得出那家伙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没关系，照刚才的情况发展下去，他可能会更不愉快。”
姜洋耸了耸肩，拿出自己已经黑屏的手机歉然到：“该说道歉的是我，之前在火车上刚准备接卢总电话的时候我手机没电了，只好来这里当面请教。”
“咱们就不必互相客套了，归根结底是我请姜先生来的，却没有尽地主之谊，如果不是被一些琐事耽搁了的话，我本是应该自己去见姜先生才对。”
说到这里电梯缓缓停住，门开二人走出，姜洋稍稍停了一步回头看了看，刚才在近乎密闭的电梯空间内感觉还不明显，现在有了外面的空气对比，一下子就显出卢楠身上的香味来，估摸着不是什么含有化学成分的香水，而是纯粹的体香。
二人交谈间来到走廊尽头，这里有一间四周墙壁均被透明玻璃取代的屋子，即是卢楠的办公室。
“姜先生随便坐吧。”
卢楠招呼姜洋坐下，亲自去泡了热茶端过来，微笑道：“涉及到很正式的商谈，我这样是不是显得不够合规矩？”
“我向来不是讲规矩的人，卢总也不用在意。”
姜洋接过茶笑了笑，随后问道：“听晓冉说…卢总找我来是想要谈谈全面合作？不知道是怎么一个全面法…是关于美白液的吗？”
“美白液只是一方面，因为这个我有了认识姜先生的契机，毕竟我们松泉公司主营的就是化妆品…而我所说的全面，是包括美白液在内的所有产业合作，这段时间我们也算是对姜先生的多元生意有了一定的了解，由此引发了我们不少的灵感，从这一点看，松泉公司是要感谢姜先生的。”
卢楠说得客气，姜洋心底自然明白，他能靠燕晓冉的渠道来了解松泉公司的情况，反过来也防不住人家的调查，再说他做事没什么黑幕，也不怕别人盯着。
喝了口茶，姜洋正等着卢楠的下文，突然神色一动，听到有吵嚷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谁在吵？”
卢楠这时候也意识到噪音的接近，她起身叫来自己的秘书，那秘书只能苦笑着说：“是之前卢总您见过的那个何太太，她又找过来逼问了，楼下的人不好拦她…”
两句话的工夫，秘书所说的“何太太”已经从走廊转角处出现，身高一米六，腰围差不多也有一米六的程度，穿着一套墨绿的紧身裙子，远远一看简直就像个移动的油桶。
因为办公室墙壁透明，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的样子，何太太一眼就看见了卢楠，冷哼着推开身前劝阻的两个职员，嚷道：“还说卢总不在？那不是好端端的在办公室里么？是想逃避责任啊你们？今天我就要好好说道说道！”
卢楠摆手示意那两个职员不必再阻拦，她把何太太迎进来，叹道：“并不是我们松泉公司要逃避责任，而是您这个情况确实已经不属于非医疗组织能解决的了。”
离得近了，姜洋发现这位何太太最大的问题不是身材，而是皮肤，那一片片不规则的褐斑看上去不仅不美观，甚至还有点吓人…
“什么属于不属于的！你们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用了你们的套装，可以最大程度的祛斑啊！我这也叫斑，为啥你们祛不了？都好几个月了，一点效果都看不到！”
何太太推开秘书递来的茶杯，唾沫星子乱喷地大叫着，还十分不雅地扯开衣领给卢楠看，她皮肤上的大片褐斑的确非常严重。
卢楠显然记得何太太的信息，一条一条地去解释，旁观的姜洋逐渐听明白了原委，这何太太的斑应该不止是普通的皮肤问题，而是身体内部的一种病症，外在表现即是那一片片缓缓蔓延的褐斑，确实并非化妆品就能解决。
卢楠已经承诺全部退款，奈何人家压根听不进劝，不愿意去医院做更系统的检查，而是一副非要赖上松泉公司的架势…
“这位何太太，你先不要激动，如果我说能解决你的褐斑问题，你就不会再胡搅蛮缠了吧？”
姜洋的言语立刻引起了何太太的不满，她咧嘴道：“什么叫我胡搅蛮缠？还不是为解决问题么！松泉公司要是能给我祛了斑…啥？你说你能解决？你是哪个？你咋解决？”
何太太连珠炮似的发问，而卢楠有些好奇地看过来，难道这位合作者还有她不了解的神奇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