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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却是将眉头皱得紧紧的，“她这次为了救你元气大伤，虽然有幸捡回一条命，可是身体，却大不如前了。”
“被当成毒物折腾了四年，即便毒血已经放了大半，可是身体里的毒如果要解，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意料之中的话独孤衍眼中的愧疚更浓，若不是他，轻悠何以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忽然抬头看向九里，“我可以做些什么？”
九里淡淡别过头，眸子里的情愫意味不明，忽然，他转过头，眸中露出锋芒，“将辰国江山让与我，我便用尽全力帮你救她。”
“好！”这一个好字，独孤衍说得铿锵有力，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九里的眸子平淡如水，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回答的很快，你是以为，我无法从你手中夺得江山？还是想救了凤轻悠后，便过河拆桥？”
独孤衍失笑，旋即摇了摇头，“只要你不像独孤锦那样苛待朝臣鱼肉百姓，不让辰国百姓限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江山交给你又何妨？”
九里也笑，清冷的目光带了些许戏谑，“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皇兄的手里抢回皇位，为了一个女人拱手相让，你难道不会不甘心？”
不甘心？独孤衍就更加哭笑不得了，“我当初费尽心机地抢这个皇位，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抢到轻悠而已。”
没有了凤轻悠在他身旁笑靥如花，即便江山如画，于他而言，也毫无意义。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不是在同你说笑。”九里清冷的眸子忽然渗出犀利地眸光来，仿佛是要将独孤衍给看穿。
独孤衍将九里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宛然一笑，浑身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所谓江山，在他眼底，经不起丝毫波动。
“我也未同公子开玩笑，但前提是，公子不能做一个暴君昏君。”
九里摇了摇头，目光幽深，紧皱的眉头，也倏然舒展开来，“这辰国江山是一块诱人的肥肉，可惜了，本公子吃素。”
独孤衍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公子此话又是何意？”
九里眉毛一挑，旋即收回了自己那犀利的眸光，“方才不过试探试探你罢了，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是你独孤衍想要，我就会拱手相让的？”
他总得看看这个独孤衍值不值得他把凤轻悠交由他照顾才行，要不然，他怎么放心？
不过就方才来看，独孤衍倒真的是一心只有凤轻悠，然而世事变化无常，人心更是深不可测，独孤衍对凤轻悠的这颗真心，又可以维持多久？
“我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独孤衍，并非一定要将她强行留在我身边。若在我身旁只会给她带来痛苦，我自然不会过多打扰。”
一切，他都尊重轻悠的选择。
九里再度宛然一笑，“看来从鬼门关回来一趟，你倒是看开了许多。”
独孤衍那惊为天人的面庞浮现出风轻云淡的笑，眸光中透着几分幽深，“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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