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网游小说 > 软软入相思 > (四十二)大哭
    白妖深吸了一口气,却吸了满嘴的灰。
    只感觉神经突突的跳了跳。
    气的不行。
    脸上的笑却是越发扩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公子!!!”
    沈桉抱着怀里的酒正高兴呢,突然听到这两个字。
    顿时感觉脊背一凉。
    扭头就看见白妖一脸阴恻恻的盯着自己,顿时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讪笑着往后退了退,同时把手里的酒瓶往身后藏了藏。
    “白妖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白妖一听这,立马就阴阳怪气的说起来了。
    “这不是睡着睡着,突然房顶破了个洞。
    你说这好端端的,房顶怎的就破了个洞呢?”
    明知故问的盯着自家公子,虽是在问,却更像是在嘲讽。
    老板眼观鼻口观心,就是当做没看到头顶那个还漏风的大洞。
    打着哈哈笑道:“白妖啊,今天天色也不早了。
    明天还要开业,你辛苦了一天了,早点去睡吧!”
    白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然后转身离开。
    老板看着自己这个小侍女走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母老虎,终于走了。
    赶紧来尝尝这酒。
    心里这么想着,动作上也这么做了。
    随意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也不管有没有灰。
    掀开酒瓶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入口那醇香的味道,顿时让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喟叹。
    “好酒!!!”
    “吱呀!”
    随着一声响起,房门再次被打开。
    白妖冷着脸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板手中的酒瓶。
    吓得老板手里的酒差点都没拿稳。
    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白妖,胡乱的擦了一把嘴。
    “怎,么了?”
    语气莫名有些怂。
    白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笑的好看些。
    “公子若是再把哪儿弄个洞出来,白妖就带着公子...”
    话停顿了一会儿,继而又接着说道:“城外的茅草棚白妖看着还不错,挺适合公子的。”
    老板被这么一噎,心里顿时感觉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
    有气出不来。
    白妖满意的看了看自家公子的反应,随即转身退出房间。
    临了说了一句:“二楼收拾了一间卧房出来。”
    然后大踏步离开了。
    再也没有看老板。
    老板盯着门口看了许久,确定人不会回来后,才站起身。
    头顶的大洞正往里呼呼的灌着风,喝酒的心情突然就散了个干净。
    想起刚刚在白府探的情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挠了挠头,拎着酒就进了屋内的密室。
    而白府,此时是真的除了守夜的人都睡了。
    临诘悄声无息的再探秋千院。
    这次先确定了周围没有旁人后,才跳进秋千院。
    然后熟门熟路的翻进了房内。
    屋内,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响起。
    临诘放轻了脚步,来到了床前。
    跟之前不一样,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依旧睡得很香。
    临诘站在床边看着,突然视线被一抹红给勾住了。
    弯下腰,凑近了看。
    一对半圆形的红色耳坠子,正垂在白木雨的耳朵上。
    衬的那白皙的皮肤更白了。
    临诘突的红了耳朵,忙撇开了视线,还后退了半步。
    床上的人似乎是热了,把胳膊给伸了出来。
    手一张,一抓,就那么正好的抓住了临诘垂落在床边的袖摆。
    而临诘没注意,往后退的时候正好扯动了袖摆。
    床上的人立刻就被惊醒。
    睁着迷茫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人。
    临诘也被袖摆上突然的牵扯给引得往回看,正对上了这么一双眸子。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动。
    片刻,临诘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却突然看见床上的人,嘴巴一瘪,眼睛瞬间红了。
    还没等临诘反应过来,就看见床上的人嘴巴一张;
    竟然直接张口哭了起来。
    “哇!哇!哇!”
    那哭声,瞬间惊得临诘的眼皮子都跳了跳。
    饶是临诘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沈桉口中所说白木雨出问题了是何问题了。
    这哭声,搁之前的白木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现在,却张着嘴,哭的像个三岁孩子。
    豆大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滑。
    看着不一会儿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临诘这才反应过来去哄。
    手忙脚乱的去用手擦白木雨脸上的眼泪。
    却发现根本没用。
    因为他脸上的还没擦完呢,那小丫头就又流了不少眼泪。
    听着这响亮的哭声,临诘拧着眉。
    也不擦眼泪了,指着白木雨,命令式的口吻道:“你,不许哭了。”
    岂料被他这么恶声恶气的一吓,床上的人哭的更凶了。
    小刺猬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缩在床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听到白木雨哭,很想出来哄一哄。
    但想到自己那一身的刺,以及床前站的那一座煞神,便作罢了。
    白木雨还在哭。
    “哇哇哇!!!”
    哭到最后,嗓子明显都哭哑了。
    临诘眉头拧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站在床前,看着竟有些手无足措。
    最后,上前一步,心一横,直接上手捂住了那张哇哇哭的嘴。
    瞬间,世界就安静了不少。
    临诘满意的点点头,还没高兴会儿呢!
    手上一阵湿热,紧接着就是一阵生疼。
    这小丫头竟然咬他!!!
    下意识就要上手去打,却终是忍了下来。
    忍着疼,另一只手捏着小丫头的脸,强迫她张开嘴,放过自己手上的肉。
    看着自己手上冒着血珠子的牙印,耳边又响起了那哭声。
    临诘瞬间后悔了,早知道他今天晚上就不该来的。
    同时也很好奇,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哭这么久,声音一点减弱的趋势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直跳的太阳穴。
    “不能再哭了,嗓子都哑了。”
    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什么,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手在白木雨的颈窝处一按,哭声戛然而止。
    白木雨被强行关机,睡着了。
    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周红红的。
    像只兔子一样。
    然后给人掖好被角,带着些落荒而逃的跑了。
    看煞神走了,小刺猬才敢钻出来。
    看了看被临诘一顿揉搓的白木雨,有点心疼。
    脸上,嘴边,都红红的。
    那是被捏的,被捂的。
    屋外,音亓蹲在暗处,一点都没察觉到屋内的情况。
    只是感觉,屋内有些安静的过分了。
    放轻了动作,趴在屋顶的天镜看了看。
    白木雨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一切正常。
    夜晚总是过得格外的快,转眼天就大亮了。
    木姝梓那是一刻都等不得,洗漱好就立马奔来了秋千院。
    床上,白木雨刚刚睁开眼,就四处环顾。
    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好。
    木姝梓打开房门,就看到已经穿戴好了的阿软。
    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唤了一声“阿软”。
    阿软一见来人,笑着就扑了过去。
    张开手臂就喊:“娘,抱。”
    木姝梓早就张开了手臂,却在听到阿软那明显哑着的嗓音的时候,皱了皱眉。
    把人抱起来仔细一瞧,别说是声音了,连眼眶都红红的。
    甚至脸上都好像是肿起来的。
    顿时,木姝梓脸就黑了下来。
    怀里,阿软被这样的木姝梓吓得嘴一瘪,立马就要开始哭。
    木姝梓敏锐的察觉到,立马柔了神色。
    哄道:“阿软,告诉娘,昨晚是不是哭过了?”
    闻言,阿软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阿软,哭了。
    阿软,没忍住。”
    哎呦,这话说的,木姝梓瞬间心都跟着抽起来了。
    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阿软,柔声哄着:“阿软乖,我们不哭。
    告诉娘,阿软为什么要哭啊?”
    阿软点点头,哑着声音道:“阿软乖,阿软不哭,阿软不害怕。”
    木姝梓笑着道:“娘会保护阿软的,所以,告诉娘,阿软为什么要害怕?”
    听到这里,阿软猛地抬头看着木姝梓。
    还浸着水的眼睛里,像是在确认木姝梓说的话的真假。
    片刻,才带着点后怕,断断续续的道出害怕的原因。
    “天黑,阿软在睡觉。
    有个大哥哥,在床边。
    吼阿软,捏阿软。
    阿软害怕,阿软没忍住,阿软哭了。”
    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木姝梓却是越听到后面却心惊。
    强压着心里的怒意,安抚着怀里吓得不轻的人。
    “阿软不害怕,今天晚上娘陪你睡好不好?”
    听到这里,一直瘪着个小嘴的阿软才露出了一抹笑。
    “好,阿软不怕。”
    安抚好了阿软的情绪,木姝梓才抱着人走出房门。
    顾忌怀里的人,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喊道:“音亓,跟上。”
    暗处的音亓闻声默默跟上。
    木姝梓抱着人一路来到前厅。
    白林丹正拉着白木青说什么。
    白木青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
    却看到明显脸色不对的木姝梓后,有些疑惑。
    此时的阿软正把头埋在木姝梓怀里,所以两人看不到什么。
    当木姝梓把人放下来后,两人才看到阿软的正脸。
    肿着的眼眶,还泛着血丝的眼睛;
    还有那肿着的脸...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两人忙凑了过来。
    白林丹先开口问道:“阿软这是怎么了?”
    白木青蹲在一边,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往阿软脸上抹。
    木姝梓没有回答白林丹的问题,而是冲着门口喊道:“音亓,出来。”
    平静的声音里压着滔天的怒火。
    话音刚落,音亓就背脊笔直的单膝跪在下方。
    木姝梓平静的问道:“昨夜,秋千院可有什么人闯入?”
    音亓摇了摇头,道:“昨夜除少爷带着一人进入,再没有旁人进入。”
    顿时,白木青抹药的动作一滞。
    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