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杨振兴,我让你说,如果是我错了,我自裁在这里,如果是你错了,我现在就宰了你!”苏小白摇摇晃晃的站着,一脸的怒火,恨不得此时就杀了杨振兴。
“哼,苏小白!你知道吗?这下山村本事一片乱世林地,杂草都长不高的地方,怎么就变成了千亩良田呢?”
“是沈三爷父亲沈老,花了大力气请二十里外的天水城城主下令,动用数万人,历时数年才改造成的一方沃土!那时候沈老将土地免费送给这里的村民耕种,并承诺五十年内免租!”
“哼!苏小白,前年就是免租的最后一年!宋老头的儿子,地种惯了,就觉得是自己的了,便带领村民冲击沈府,他们这样你觉得合适吗?”
“苏小白凡人的愚昧你见识过吗?一升米养恩一斗米养仇的例子你没见过吧!”
杨振兴一字一句的说着,苏小白的脸色却愈加苍白。
“都是农民,沈三爷听说后根本没有追究,只是命令我们将他们赶走,还不得伤到他们,但你知道吗?这老宋头的儿子乃是我四方界邪门内隐门的弟子,当场打死我方数人!我这才将其击毙!”
“儿子是邪教,老子本来也跑不了的!但我看他爹对此根本一无所知,这才绕过了老宋头和他孙女!”
“现在你巴巴地跑来兴师问罪,我想问一下这位侠之典范,你现在觉得你心里过得吗!”
杨振兴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的几句话直接是吼出来的!
苏小白脸色煞白,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心神一阵恍惚,依苏小白的脑子断然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是被老宋头蛊惑了?肯定不是,虽然老宋头性格有些奇怪,但的确是个好人!
不是老宋头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苏小白想到这里,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钻心的痛苦从胸腔之内传来,苏小白一手捂着胸口,随后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猩红的血液瞬间染透了衣衫。
“苏小白!”杨楚才担心的喊了一声,随后连忙上去将其扶住,但苏小白身子软的就像是烂泥一般,根本扶不住!
杨峰深色严肃,苏小白的变化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前虽然性格上变得有些莽撞,但身体却正常的很,没想到就这一会的功夫,竟然变成了这番摸样。
“难道是我错了?”苏小白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沈多财看苏小白如此还以为是突发重疾,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杨楚才说道:“少仙!快,我府上有天水城城主赐下的灵药!从西门出了院子,又见上锁的小屋,丹药就在里面,这是钥匙!”
一旁的杨振兴看着沈多财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救苏小白,要知道这苏小白可是刚刚要动手杀了他的!
杨楚才听沈多财这么一说,连忙往后院奔去,杨峰在一旁将苏小白扶住,此时苏小白的呼吸甚至都慢了下来,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沈多财,不知在思考什么。
瞳孔开始涣散,苏小白的气息变得愈加微弱。
一旁的杨峰看着渐渐失去生机的苏小白,本来以为心里会无比的畅快,毕竟这苏小白到三清观没几天就扇了自己一顿,后来又连续几次羞辱自己。
杨峰早就想弄死苏小白,现如今苏小白身负重伤,濒临死亡,但杨峰心中却没有一丝开心。
杨振兴和沈多财站在一旁,此时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杨振兴深深叹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从心头传来,虽然不知道这苏小白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收手,但自己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
沈多财可以说是被苏小白教育的最惨,但此时苏小白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这位苏小白口中的地主老财,凶狠无道的恶人却在关心他。
杨楚才从后院狂奔回来,怀里抱了不少的瓶瓶罐罐,杨峰早已经感受到杨楚才的气息,放在苏小白胸口的手掌慢慢舒展,随后在其胸口上轻轻拍打起来。
“沈……”
“沈三爷!这丹药实在是太多,还请看一下到底那瓶是灵药!”
杨楚才呼呼喘着粗气,刚才他到小屋的时候,直接被小屋内的海量丹药惊呆了,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丹药的药性感觉比张不二出品的还要好上很多。
实在是分辨不出那个才是救命的丹药,杨楚才索性直接将最显眼的丹药都抱了回来。
“哪里有什么三爷,少仙叫我沈多财就好!我根基低劣,不是修仙的料,哪里赶在神仙面前称爷!都是乡里开玩笑而已!”
沈多财这边在杨楚才待会丹药的时候就连忙走了过来,但听杨楚才叫自己沈三爷,脸上还是有些别扭,连忙张嘴客套了一番。
“少仙,就是这个!”
翻找了许久,沈多财才从一堆药中找出一个白色瓷瓶,杨楚才接过来。
刚打开瓷瓶,杨楚才就感觉瓶口之上有什么东西微微一热,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个微型的法阵刻在瓷瓶的瓶口处,现在瓷瓶被打开,法阵也被破坏掉了,只剩下小部分的残缺痕迹。
这是什么丹药?竟然还有法阵封印!杨楚才心里有些震惊。
仔细一看,一个红色丹药静静躺在里面,浓烈的药香几乎瞬间就布满了整个庭院,杨楚才知道此物不凡,感激的看了一眼沈多财,随后直接就往苏小白的嘴里塞。
沈多财这边虽然有些不舍,但看杨楚才感激的笑容,还是将那份不舍压了下去。
杨峰将苏小白的嘴巴张开,杨楚才刚要将丹药塞进去,突然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将杨楚才的手腕一把抓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更感觉不到对手的气息!杨峰和杨楚才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抬头一看,此人面向阴沉,看不出一丝表情,身着长袍,胸口之上绣着一柄宝剑,其余处都是绚丽的刺绣。
“不知道前辈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