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母亲，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
“现在可不是母子情深的时候，我们不还手的话，不仅我们完蛋，整个炽血楼也完蛋，天权君还在等着你，你不想他死吧……”
这番话瞬间让离殇醒悟过来，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笑的苦涩。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陵凰轻叹口气，视线落在慕容烨怀里的凤绯然身上，神色紧张地关心问道。
“绯然这是怎么回事？身上的黑雾怎么越来越多。”
“本尊带她离开，这里交给你。”
说着这话的时候，慕容烨抱着凤绯然抬脚便走，谁知道却被言素拦住。
“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你拦得住吗？”
慕容烨冷哼，眸色冷蔑。
“他们要回来了。”
言素喃喃低语，不顾左右的自言自语。
听的人稀里糊涂。
慕容烨微微愣忡，眉头一挑，“魇君还不速来拜见本尊。”
此话一出，周围的黑雾散开，一位身着黑衣的高挺男人出现，面无表情，轻轻颔首，道。
“鬼族魇君见过穹苍帝君。”
不卑不亢。
不咸不淡。
根本没把慕容烨放在心上。
“魇君，本尊命你让开，本尊要走，你拦得住吗？”
慕容烨冷冷地呵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冷芒。
魇君一人便是一族，一人拥有一军团，灵魂千年不灭，即使贵为四大王侯之一，为了牵制他以防他做出危害神族的事情，一开始神族先祖便对魇君种下诅咒。
这种诅咒源自血脉，鬼族不能伤害天族皇室，慕容烨就是皇室一员，所以魇君不能对他下手。
除非他不想活了。
“穹苍帝君好大的口气，且不说魇君会不会拦你，就算他不拦你，你也走不了，”这时一身着黑色镶金祥云纹的女人从魇君身后走出，黑眸森然，朱唇似火，眉宇间一朵红莲绽放，那熟悉的模样不是凤雪柔又是谁。
不过她给人的气息很陌生，不似从前那般，而是和魇君的气息交错混杂，分辨不清两人是一体，还是共生。
只有一种解释，魇君的本命之源在凤雪柔那里。
逆天改命。
凤雪柔不再是普通人，而是神族的一员，是鬼族的一份子。
以活人之躯成为鬼族之类。
“没想到魇君竟然还帮你换血，改命，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费劲的事情，看来你对他来说很重要。”慕容烨不由得叹息，本以为魇君无心无情，不懂感情，不过看到凤雪柔的那一刻，他立即恍然大悟。
魇君并非泯灭人性，抓住这一点，他对收服魇君更有两分把握。
凤雪柔并没有回他，冷冷地看向他怀里的凤雪柔，勾起唇角笑得肆意。
“凤绯然在用鬼气修炼暗系异能，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加上她受伤未愈，此时修炼生死难料，不过你把她带走打断她的修炼，她可能死的更快哦。”
“……”
慕容烨面色冰冷，缄默不语，心脏仿佛被一双魔爪狠狠地揪着。
心疼。
“其实我可以帮她。”
凤雪柔笑得温柔款款。
“你会那么好心？”南陵凰将信将疑地问，“有什么条件，说吧？”
闻言，凤雪柔抬眸看向南陵凰，狭促的眸子掠过一道奸诈。
“我要她忘记慕容逸。”
“这，我不能帮她做决定，慕容逸好歹是她的夫君。”南陵凰陷入为难之中。
“那就让凤绯然死在这里吧。”凤雪柔这话说的缓慢且冷漠，指着慕容烨怀里的人，好心提醒道，“她修炼出现了心魔，要是没我帮忙，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南陵凰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看到凤绯然的脸色惨白，身体正在逐渐透明，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身体里消散。
凤雪柔刚才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你救她，就让她忘记慕容逸。”
南陵凰没有丝毫的犹豫，凤绯然的命更重要。
“哎呀，真可惜，那是刚才的条件，现在要我帮忙，需要加码。”凤雪柔笑得贼兮兮，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凤雪柔……”
慕容烨和南陵凰怨恨的盯着她，凤雪柔佯装害怕，躲到魇君的身后。
“魇，他们好可怕。”
魇君立即把她牢牢地护在身后，“穹苍帝君，以后雪儿便是鬼族的族长，您务必留份薄面。”
“……”
慕容烨也不好再发脾气。
“加什么码，只要我们能做到……”
南陵凰的话音未落，凤雪柔便兴冲冲地从魇君身后走出来，双手缓缓鼓掌，朱唇一开一合道。
“我知道女君有办法，让我和凤绯然的人生互换。”
“什么？你要取代绯然？”南陵凰错愕的盯着她，表示难以理解。
“是，我要代替凤绯然成为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要成为慕容逸在乎的妻子，我要成为炽血楼的楼主，我要取代凤绯然的人生。”
凤雪柔笑得猖狂，打的一手好算盘。
离殇冷哼，恶语相向。
“凤绯然都不够资格成为炽血楼楼主，就凭你还敢妄想，谁给你的勇气。”
“言素阁主。”凤雪柔目光冷沉，只一句命令，言素瞬间出现在离殇面前，狠狠地拍他一掌。
“你！！”离殇怨恨的瞪着凤雪柔，“有本事冲着我来，不要动我母亲。”
“你母亲现在听命于我，我奉劝你还是少说话的号，不然我保不准怎么对她。”
凤雪柔的嗓音里满是威胁，离殇就算再是恼怒怨恨，也不敢开口嘲讽。
凤雪柔是个疯子，他不能害自己母亲。
南陵凰深吸口气，缓缓吐字道。
“女君要是你能做到呢？”
“她有这个本事。”凤雪柔信心满满，“凤绯然的灵魂承受不住了，已经开始消散了，你们决定好了么。”
南陵凰咬着嘴唇，不敢吭声，这种事情哪里是她能决定的。
“本尊应下，你救她。”
慕容烨沉思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凤绯然死在自己面前。
“那就如你所愿，我救她，你们说服女君施法。”
凤雪柔笑得欢快，知道女君能够扰乱天道秩序，还是偶然间从魇君口中得知，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成为受益者。
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