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商笑着拉住她,“栀栀,我们谈谈。免-费-首-发→”
霍栀顺势反捉住他的手,想要将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送到他眼前给他看。
却不想,他的无名指上什么也没有。
“你……”霍栀没有问出口,只是愕然地看着霍靳商。
霍靳商捉着霍栀的手顺势将她扯入怀中,将她抱着不让她再逃开。
“栀栀,都是骗你的,一切都是骗你。”
霍栀讶然,但是她的脑袋被霍靳商按在他怀里,她无法抬头去看他的神情,只是颤哑着声音问他,“哥,你什么意思?”
霍靳商沉吟了下,继而垂首在她发顶深深地印了一吻。
“结婚、程钰元、德国的爱巢,都是我用来骗你的。”霍靳商的粗粝的长指指腹慢慢覆到她脸庞上,隐约在颤抖,“栀栀,我心里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只有你,栀栀。”
霍栀表情呆呆地在他怀中静止着,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她语调平静地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
“我一直都尽我所能地控制我自己,控制自己不与你更亲近。可是这一次,我再一次在这里与你不期而遇……”霍靳商将霍栀从自己怀中拉出来,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抚了抚她的眼角,“栀栀,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霍栀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命运的安排是什么?”
霍靳商的喉结艰涩地滑动了下,然后他红着眼眶哑声说,“栀栀,我们在一起吧。”
意料之外地,霍栀听到这句话时,平静地异常。
她甚至表现得有些迟钝,微微牵动唇角后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霍靳商。
霍靳商知道霍栀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他低下头,使得自己的视线与霍栀的视线齐平,又说了一次,“栀栀,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
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片刻的剧痛过后,霍栀的眼泪突然滚落出来。
她猛地紧紧地攥住霍靳商的衬衫,哽咽着声音问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他,“霍靳商,你刚才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嗯?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靳商垂首,温柔又急切地去吻她的眼泪,咸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的时候,他捧住她的脸,“栀栀,我说我们结婚,我们立刻就结婚。”
霍栀含着眼泪笑了一下,但那笑容稍纵即逝,转而被恨意取代。
她推开霍靳商,往后退了数步才停下来,“你想离开便离开,你想开始就开始!现在你突然又想结婚了?那万一你过一阵子又想离婚,那到时我该怎么办?嗯?!”
“栀栀……”霍靳商心痛到声音都嘶哑,尝试着要靠近她。
霍栀又不断地往后退,她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你心里的人一直是我,那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这些?”
霍靳商眸色一暗,微微错开了视线。
霍栀的心凉下去一大截:果然,果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良久的沉默过后,霍栀不想再等下去,“我们就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吧。”
说完,霍栀直接朝大门走去,霍靳商没有阻拦她。
可当她走到玄关处的时候,霍靳商突然说,“栀栀,naai以前有没有跟你讲过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听他莫名提起霍naai,霍栀犹疑着转过身来,但霍靳商背对着她,她只能能开口,“当然。”
霍靳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示意霍栀回来,坐到自己对面。
霍栀顿了顿,最终还是依了霍靳商。
霍靳商双手交握在一起,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那naai一定跟你讲过,她和爷爷之间的故事。”
“讲过。”说到霍naai,霍栀的唇角不自觉地漾落初文学笑意,“没想到naai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也会有那样浓烈的感情。”
“naai跟你讲的是,她和爷爷是媒妁之言,在结婚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而且在结婚之前,naai就已经有自己中意的人了。”霍靳商抬头盯着霍栀,问,“是不是这样?”
霍栀不知霍靳商突然说起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点了点头。
霍靳商的视线重新垂落到地上,声线低幽,“那你说naai去世之前,为什么要特意留下遗嘱,让霍家人在她去世后将她送到荷兰,而不是依照常规的做法,让霍家后人将她葬入霍家的墓地、或者说将她与自己的丈夫葬在一起?”
霍栀脱口而出,“因为naai说过,荷兰是她和爷爷相遇并相爱的地方,她要求去荷兰,也是因为……”
话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下去,霍栀隐约觉察出什么,但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根本没抓住。
然,她的一颗心,却蓦地高悬起来。
而霍靳商无尽的沉默,让霍栀本就高悬的一颗心,终于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霍栀的声音异常地低哑,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发不出声音来一样。
霍靳商闭上眼睛,“栀栀,霍家的这位爷爷从未出过国。”
霍栀一开始没有抓住重点,或者说她其实已经明白了,但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选择性地将其忽视掉了。
过了会儿她强力弯唇笑了笑,“不管怎样,那都是naai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霍靳商像是听到了她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抬头看她,“栀栀,我父亲霍茂德,并不是霍家的血脉。而我,自然也不是。”
霍栀的呼吸滞了滞,然后她错开视线,问,“那又有什么关系?”
霍靳商不再吞吐停滞,“naai在嫁到霍家之前其实已经怀上了我父亲,我父亲是naai和她在荷兰相遇的那位的……儿子。也就是说,早已在荷兰去世的那位姓顾的人,才是我真正的爷爷。”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这事情被霍靳商这样毫不停顿地说出来,霍栀还是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喉咙干涩,霍栀咽了咽口水,很久很久以后才问道,“哥,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你之所以躲着我不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是霍家子孙?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并不是因为你是霍家的霍靳商才爱上你。”
霍靳商摇头,始终无法将那个真相说出口,于是换了一种方式问霍栀,“栀栀,你是不是仍旧觉得,当年naai之所以把你带回霍家,是因为看你孤苦无依?”
霍栀心脏一记猛跳,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是霍家的私生女?”
可话一说完,霍栀就自己摇了头。
在这情境下,这结论是说不通的,也是没有意义的。
心中一个想法像是惊雷一样突然明晰响亮起来,霍栀连呼吸都滞住,眼神绝望地看向霍靳商。
霍靳商不去看霍栀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说,“栀栀,在荷兰养病时去世的顾爷爷,也是你的……亲爷爷。”
“不可能!”尽管霍栀脑袋里还没理清这中间的曲折复杂代表着她跟霍靳商是怎样的关系,但是一种莫名的本能使得她做出了很激烈的反应。
她这激烈的反应,虽然在霍靳商的意料之中,但有那么一刻他还是生出后悔来:他之前不应该那么莽撞的,他应该先告诉霍栀这个真相后再谈他与她之间的事情的。
现在霍栀既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又知道了他与她之间的血缘关系,她……一定会陷入比之前更加深重的痛苦之中。
但霍靳商想,也许他自己就是故意要这样,先让霍栀知道自己爱她,再让霍栀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亲属关系。这样一来,霍栀便不可能那样决绝地舍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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