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这明月阁平地矮屋中竟拔地而起了一座高楼,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了上面。
可那座突兀的高楼更使得人们心中对这明月阁产生了向往之情,都想着去瞧瞧高楼之中有着什么。
不知有多少人抱着好奇的心思去看看,结果好不容易爬上去结果发现高楼之中是一片废墟狼藉,根本就没有心中所想的佳人美景,就无人再去费劲爬楼了。
高楼外结了一层蜘蛛网,可地面上却是十分古怪的有人将灰土专门清扫过。
“你说她跑到这里来干嘛!?莫非她就住在里面?咳咳——”
有时候鼻子太过于灵敏也不是太好,比如这高楼中的灰土一冲直接呛得顾卿尘桃花眼中冒出了泪花。
若是有人住在里面倒是也有可能,毕竟那女子身上有着烟花女子的脂粉气息,且瞧着这那猥琐脸的龟奴不像是认识她的模样,两者相加极有可能这女子就藏在了这处破败的高楼中。
没等顾卿尘彻底想明白,胥穆宸就径直地走了进去。
“诶!你等等我呀!”
顾卿尘也不再管其中的渊源在,直接跟着闯了进去。
常年无人的高楼忽地又变得热闹起来。
“吱——呀——”
年久失修的木梯发出了惨叫声,让走在上面的人心惊肉跳,生怕下一刻就楼底一断直接从上面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这藏得地方可还行,一般人是真不敢跑到这里来找人,不然到时候人没找到,就命先没了。”
顾卿尘开口吐槽,前脚试探过来,才敢把后脚落在台阶上。
“你也小心点,这么高的地界,若是你不小心踏空掉下去,我也有可能反应不过来救不了你。”
顾卿尘拧着眉头小声嘱托,可胥穆宸直接越过了她没心没肺地直接往台阶上踩。
他是没听懂她说的话吗?随意乱走会出人命的。
胥穆宸面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甚至拉上了顾卿尘的手,像是要一同共赴黄泉般。
作死都要拉上她的吗?
顾卿尘颇是无奈的想着,手却反握了胥穆宸的手,步子也落在了他之后一步。
“每个台阶上的灰尘的厚度不一样,只要跟着薄一点的踩上去就不会有事”
胥穆宸见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开口解释道。
嘚!原来是自己没长脑子。
顾卿尘直接蹦到了他旁边,惊得胥穆宸立马将她的手给举起来。
“虽然知道哪些地方能走,但这座楼年久失修,你这样蹦下去也会被你给蹦穿的。”
顾卿尘吐了下舌尖,立马变得乖巧起来,静静地待在了他身旁,而那双桃花眼却不断地打量起了四周。
高楼内部同外一样都是蛛网挂满,若是深吸一口气必定能将里面的灰土都吸进肺里去,可……
具要到达楼顶之时,厚实的灰土消失,整洁干净的地面露了出来,甚至能闻到房间主人留下的花香味。
到呢?
“既然来了,便请两位“公子”进来坐坐吧!”
女子略带疲惫的声音从幔纱薄布所盖的里面传出来。
因高楼所建方式,每一层都是一览无遗地大平层,因此这层的主人便用幔纱薄布为界给自己营造出了隔断。
风一吹过卷起这幔纱倒是有一种朦脓的美感。
“表哥等回去后,把你的书房也改成这样如何?”
顾卿尘撂下自己的决定,便掀开了幔纱走了进去。
书房?红色幔纱?
胥穆宸眉头一蹙,决定绝不让顾某人踏进他书房一步,不!应该在书房门外放个牌子,牌子上就写“狗与顾卿尘不得入内”。
穿过层层幔纱,终于是走到了里面去。
看来书房里的幔纱不能放太多,不然进屋都麻烦得很。
顾卿尘心中所想一止,便扯着嘴角收扇朝坐在躺椅上的女子拱腰作揖。
“嘻嘻——”
女子捂嘴发出了娇俏的笑声。
“若不是奴家知道“公子”实则是个女儿身,到会真的将自己的芳心都交到了你手上。”
“姑娘身又如何?难不成姑娘你就不能喜欢呢?”
顾卿尘眉头一挑,直接跨步坐到了那女子身旁,立马那人的身子就僵住,脸上虽挂笑,屁股却朝着旁边挪了挪。
顾卿尘是看在眼中,笑在心中。
怕就怕,何必又要装呢?
顾卿尘直接躺在了躺椅上,本就拥挤的躺椅直接被她占了三分之二,那女子本就往旁边挪,结果差点挪到了地上,只能强忍着怒意像个小媳妇般地半个屁股挨着躺椅。
“表哥你快过来坐!”
顾卿尘脚尖点了前面。
““公子”这地坐不下了。”女子颇是哀怨地说道。
顾卿尘依旧朝着人招手。
胥穆宸却不想前去凑热闹,目光都不瞧她那得意的眼神,直接落座到了正前面的软塌上。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女子朝着胥穆宸曲膝谢道,勾人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在了胥穆宸的身上。
若是胥穆宸提出要这女子以身报恩,定会马上高兴的答应的。
“哎哟!”
女子刚坐会了躺椅上,结果屁股上多了一双鞋,一脚将她踢下了椅子。
“卿尘!”
顾卿尘鼻尖传出声轻哼,可那双伸直的腿就是不给她留半点余地。
女子气得一跺脚,死死地咬着下唇,挂泪的眼可怜巴巴地望过去,恳求着胥穆宸能为她这个弱女子做主。
“奴家不怪她!”
“既然如此就麻烦姑娘站在原地。”
护花之心,可惜胥穆宸就根本没长。
“哈哈——”
顾卿尘锤着躺椅放声大笑,顺势换了下翘着右腿。
知道两人根本就不会生出怜悯之心,女子将眼角的泪花一抹,站直了身子瞧向了两人。
“你们找奴家不会是想让奴家报恩吧?不过奴家可没让你们救,所以这恩奴家可不会认得!”
“啧啧!刚刚公子叫的那么好听,现在就甩脸子呢?”
顾卿尘起身笑吟吟地撑头瞧过去。
“甩脸子!?就是甩脸子又如何?”
女子双手叉腰直接掀开了幔纱,明明白白地就是要送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