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锦琰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姐她好歹是你的妻子,是爷爷喜欢的孙媳妇,你不能……”
白娜娜说到这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这分明,又是话里藏刀。
“她不配!当年要不是爷爷逼着我娶她,我早就跟幽幽双宿双飞了!”
我抬眸,撞进他的幽邃。
那目光像是深渊,一层一层将我剥得只剩骨头。
他…终究不曾爱过我一分。
只是迫于爷爷当时病危,只是想了了他老人家一个心愿。
我,不过就是他顾锦琰手中的一个利用品、牺牲品。
有一种爱情,是插在心尖上的利刃。
挺疼的啊。
可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扬起了嘴角。
“白伊洛你还笑!你怎么就这么歹毒!给我跪下!跪下!”
我从没见过如此失控的顾锦琰。
他一脚踢来,硬生生叫我双膝应地。
“顾锦琰你听好…我,白伊洛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屈打成招!”
我明明是一条濒死的鱼,可却依旧卑微的有着自己的倔强与骨气。
“好,很好!”
他那双翻滚着腥风血雨的黑眸里窜起杀意,接着直接揪起我的头发,“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砰!”
“砰!”
“砰!”
头部与大地一次又一次来了亲密的接触,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响声。
我死死咬着牙,始终没有松动过一个卑躬屈膝的字眼。
鲜血顺着脸颊,像瀑布一样奔腾而下,在地上蜿蜒开溪流。
我想头骨大概要撞碎了吧,脑袋好晕,好想睡觉。
“白伊洛,你…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最好啊!像你这样的蛇蝎心肠,活着只会给人带来灾难!”
他那双如同钢铁铸就的手死死压着我的脑袋,迫使我循环往复着磕头的动作。
很疼。
可我的心,比起这皮肉上的折磨,痛了不止千倍、万倍!
因为刚刚他说…我死了最好。
我真没想过,原来他真的恨我到了如此地步,他恨不得我去死。
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我看着那掉落在地、沾满鲜血的银色面具,眼底泛起残败的光,扯开嘴角。
“呵…幽幽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该死!”
“都怪我不好…不该嫉妒你,不该拿硫酸泼你……”
“更不该把你推下楼,还趁你昏迷过来掐你…”
我认罪。
我认输。
爱上你,我输的一败涂地。
我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就像是毫无情感的机器人。
既然,我们已经走到尽头,那好啊,我不过烂命一条,你想要,就痛快拿走吧!
可他还不满意。
我服软了,认罪了,道歉了,屈辱了,他的怒火还是一个劲的喷。
“白、伊、洛!你…够狠!”
当他终于停下动作,我整个人便像是失了气体的球,完全瘫软下去。
我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
原本饱满的额头,好像…陷下去一个洞?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发不出一丝声音。
“呵!”
猝不及防之际,他又揪起了我后背的衣服,往前拖走。
一路,上了天台。
顶楼风很大,还夹杂着点小雨。
那丝丝微凉滴溅在身上,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白伊洛,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他将我一把抵在栏杆上,拽着我的双肩晃啊晃。
晃得我神志不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