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天不见许琉年,他的眼袋很重,一看便知没有睡好,许是临时股东会议的事,他连着那么长的时间没能好好休息,最后还打了一个败仗,我再次发觉自己真的很没用,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出力为他分担一些。
自责之意涌上心头,我忽然想哭,脑袋往他的胸口上拱了拱,闷闷道:“阿年,对不起。”
许琉年的手顺着我的头发:“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我如实相告:“我总是帮不了你什么。”
到得此刻,我才终于能体会到许奕明以及许震告诉过我的,什么叫做能与许琉年匹配得上的家世背景,若我有一个强大的母族,我便可以在一些大事上助他一臂之力,不至于让他一个人独力承担所有事。
我不仅帮不了他什么,还要成为他的累赘害他分心。
“傻丫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其他事,我能应付。”
他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
许琉年让我先在休息间等他一会,他出去处理公务。
小侯给我带了一些碎嘴的零食进来,“太太,许总怕您无聊,让您解解闷。”
我笑着接过,“谢谢。”
小侯是个挺棒的小伙子,经常跟在许琉年的身边忙上忙下,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了。
“那太太,您先吃着,有什么事您喊一声。”
我点头应允,小侯出去的时候顺带带上了内间的门,我拿过枕头斜斜放好,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嘴里吃着许琉年让小侯买来的酸梅。
我爱吃酸,都说酸儿辣女,我想这肚子里怀的八成是个儿子,其实对一个妈妈而言,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爱,但许家的情况特殊,若是站在许家的角度上看,我也希望我怀的是个儿子。
尤其是许奕明。
许奕明对我态度的转变并不是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有多好,而是看在了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老天真能垂怜给我一个儿子的话,那许奕明对我的态度必然会更好。
未来公公完全没了反对意见,我便可以毫无阮忌的跟许琉年在一起,以后还会有机会生第二个,第三个
我的脑中已经在想象着往后几十年的点滴,晨光中,暮色里,夕阳下,我跟许琉年两个人十指相扣,慢慢走向两鬓斑白的年纪,依旧还能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
许琉年办公室的内间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隐约中我能听见有员工进进出出的脚步走动声,能听到员工向他汇报情况的声音。
——光是听着这声音,便能得知他到底有多忙。
后来,我在这声声中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黑夜,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内间。
听见动静,正围坐在一堆开会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望过来,我怔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
许琉年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腿上放着一台台式电脑,正在认真的听底下的员工做工作报告,他抬起眼看了一眼我,“醒了。”
自然的语调,言语中丝毫不掩饰的关心。
许琉年底下的员工,无一个不是看见了站在内间门口的我,他
拍了拍他边上的沙发位置,示意我坐过来,我迎着他底下员工的打量目光走了过去,特别难为情的坐下,刚刚一坐下,他的手就握了过来,把我的小手抓在了手里,嘴上道:“继续。”
呆愣的员工们终于反应过来,许总裁的那一声“继续”是对他们说的,纷纷将目光从我的身上拉回来,重新投入了工作汇报中。
我属于突然插进来的一角,对他们往前的工作情况不太了解,但我自坐下之后也听了不少,是关于竞拍城西一块土地的事。
若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许琉年即将要竞拍的这一块土地,好像阮正庭也看上了。
所以,他是准备跟阮氏集团抢吗?
阮氏集团从我的太爷爷开始,主打的是医药这一块,旗下关于医药的专利不下百,到阮正庭接手后,好大喜功,用医药这一块赚来的利润对其他领域进行疯狂扩张,但是有几个行业做得有声有色,但多数以失败告终。
阮正庭扩张的行业领域中,独独没有金融和房地产这一块。
这几年随着国民经济的高速发展,房价也持续走高,阮正庭有进军房地产分一杯羹的打算,而城西的那一块土地,便是阮氏集团正是进军房地产打响的第一炮,为此还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势必要将那一块土地拿下。
这阮氏集团打响头炮的方案,许琉年准备动手抢,这完全是要把阮氏集团压着打的节奏
许家与阮家的婚约解除是许琉年单方面行为,按理说这种“自作主张”过后,他多少会因为愧疚多多礼让阮家才是,怎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了?
这个会议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开到晚上七点左右,差不多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时间,大家伙的脑袋有些蒙圈了。
许琉年的手指捏了捏眼角处,合上电脑,“先到这,其他的事,明天再商议吧,今天大家辛苦了,让小侯找家好一点的去处大家尽情玩,回头把单子拿回来,我报销。”
员工们一阵欢呼,立即有人提议了,“许总,要不一起来呗,您不在少了很多乐趣。”
“不了,家里老婆管得严,去不了。”
员工们:
而一旁的我更是
可奇了怪了,明明是背黑锅,为何我却有种心里甜到发腻的感觉。
许琉年把手提电脑放回了他的办公桌,绕到转椅上拿走了他的西装,冬季的夜晚很冷,他把西装披在了我的身上,不由分说的直接将我给公主抱抱了起来。
我万没有料想到许琉年会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抱我,一时有些难为情,害羞得把脑袋给埋在了他的肩窝处,小声嘀咕:“有人呢,别这样”
其他员工也是一愣愣的,这是准备步下神坛宠妻?
还吃吃喝喝呢,一大碗狗i粮干下去,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