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尾生洗了澡出来，很不自在。
她磨磨蹭蹭地上床，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看着程尾生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禁欲已久的傅亦峥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直接把人压在了身下。
“如果难受就说话。”
程尾生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嗯。”
程尾生轻轻颤动的睫毛像是扫在傅亦峥心尖上，他觉得有些好笑。
他和程尾生的第一次，程尾生业务熟练得让他怀疑那层膜是她去医院补的。
现在知道程尾生那么早就喜欢自己，傅亦峥的心情五味杂陈。
“别怕，我会小心的。”
顾忌着程尾生的身体，傅亦峥前所未有的温柔。
程尾生浮浮沉沉，咬着牙没说一句话，脸红得厉害。
傅亦峥第一次抱着程尾生去做清理，程尾生有些不习惯，把人赶了出去。
傅亦峥让她小心一点。
程尾生有点尴尬，快速清洗干净，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伸手撩开遮住额头的头发，看着车祸留下的疤，伸手摸了摸。
就是因为撞到了这里，所以她才会失忆吗？
伤疤有点硌手，程尾生把头发放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脸出去，傅亦峥不在房间。
程尾生有些诧异的时候，听见了阳台传来的声音。
声音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程尾生靠近阳台，声音慢慢清晰。
“我已经结婚了，无论我爱不爱程尾生，我都不爱你。”
程尾生的手指放在唇边，牙齿咬紧了手指。
她听着傅亦峥冷漠的声音，脑海里想起了蒋明智的话。
“程尾生，你不过是傅亦峥用来报复我女儿的工具。”
即便是在和蒋映雪置气的时候，傅亦峥也不愿意说爱她，她都甘愿做个利用工具了，傅亦峥就不能让她更加名正言顺一点吗？
程尾生安静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背对着阳台，闭上眼睛。
傅亦峥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孩子已经没有了，你继续纠缠我也没用。”
“开个价吧，多少钱？”
傅亦峥不想继续和蒋映雪纠缠。
时隔多年见到蒋映雪的时候，他的确有过利用蒋映雪的后悔羞辱蒋映雪再抛弃蒋映雪的想法。
只是每次看到程尾生任劳任怨地做事，得知他和蒋映雪私下有联系时的难受，他犹豫之后放弃幼稚的报复想法。
现在程尾生因为蒋映雪出了车祸，他只想把蒋映雪这个瘟神赶走。
“傅亦峥，你和我谈钱？”蒋映雪崩溃大吼。
傅亦峥十分冷漠，回头看了眼屋内，发现被子已经隆起，只露出程尾生的后脑勺。
傅亦峥捂着手机去了隔壁的房间。
傅亦峥的步子放得很轻，怕惊到程尾生。
傅亦峥刚一离开房间，程尾生就睁开了眼睛，眼眶湿湿的，她有点难过。
不对，她非常难过。
她丢失了太多的记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们给她传递的信息。
一觉醒来，喜欢的人成为了自己的丈夫，她有喜也有惊，乍喜之后更多的还是震惊和疑惑。
当年那么爱蒋映雪的人，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如果傅亦峥和蒋映雪早就分手再不见面也就罢了，偏偏这两人还一直苦苦纠缠着。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经历磨难走向大结局路途上的炮灰女配。
可她的存在，不是为了做别人人生里的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