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
蒋明智要了杯咖啡，程尾生要了杯牛奶。
看着程尾生的选择，蒋明智笑了笑，“有了孩子，要顾忌的很多吧？”
“嗯。”程尾生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蒋明智并不在意程尾生的反应有多冷淡，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我之前了解过一点你的事，你小时候过得那么苦，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吧？”
“还成。”程尾生没说自己失忆的事。
她自认和蒋明智不熟悉，没必要和蒋明智说太多的私事。
但蒋明智丝毫不气馁，继续问道：“你的名字挺特别的，谁给你取的。”
“我妈。”
蒋明智问道：“你妈妈为什么给你取名尾生呢？”
程尾生怔了一下，没能掩饰住自己的低落。
“不方便说吗？”蒋明智有些紧张地看着程尾生。
程尾生回过神，冲蒋明智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热牛奶和咖啡送了过来，程尾生双手握住玻璃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程尾生放下杯子，抬起头看向蒋明智：“你知道尾生抱柱的故事吗？”
蒋明智愣住，他在确认程尾生是她的女儿之后，就一直在想她的名字。
“尾生与女子约定在桥梁下相会，久候女子不到，水涨，尾生抱桥柱而死。”程尾生把故事简短地叙述了一遍后冷淡地说道，“我妈妈跟她喜欢的男人有过约定，她即便疯了也相信那个人会履行自己的约定，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她喜欢的男人，就是你的父亲？”
程尾生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神情冷漠地说道：“她给我取这个名字，就已经注定了她等不到她想等的人。”
“或许……你父亲另有苦衷。”
程尾生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任何苦衷都只是不负责任的借口。”
蒋明智说不出话。
他就是知道程尾生不可能接受他，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认回程尾生。
程尾生和蒋映雪不同，程尾生承受了太多的苦难，而那些苦难都是他间接造成的。
程尾生握着杯子又喝了口热牛奶，疑惑地看着蒋明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
“我总想知道我女儿……”蒋明智顿了下，改口说道，“我总归想知道我女儿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程尾生一脸淡漠，“她不是输给我，她只是输给了她自己。当年的傅亦峥有多喜欢蒋映雪，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她抛弃傅亦峥，傅亦峥会一辈子对她一心一意。”
“你不介意？”蒋明智不能理解程尾生怎么能如此平静地说出傅亦峥和蒋映雪的过去。
程尾生不解地看着蒋明智，“有什么可介意的，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和傅亦峥现在很好，只要你和你女儿别瞎掺和，我到死的那一天，都会过得很开心。”
蒋明智并没有听出程尾生话里的深层意味，“放心吧，映雪那孩子已经彻底醒悟，不会再纠缠傅亦峥了。”
蒋明智深深地看着程尾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映雪成为朋友。”
“不可以。”
程尾生十分果决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