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岑星迟的剧烈挣扎,崔以鸿直接将人带到了最近的酒店,包下了整整一层楼。
期间无论女人如何叫骂踢打,他岿然不动,直接锁死了她的全部动作,长腿迈步走进了电梯里。
岑星迟慌了,她颤抖着声音说,“崔以鸿,你这是犯罪,是强|暴!”她从没面对过如此恐怖强大的男人,几乎心脏都被扼住,难以呼吸。
要是被带到房间里……她不敢想下去!崔以鸿看了看强撑的女人,又抬头看了看电梯上方的监视器,一把沾了夜雨的嗓子那样沙哑多情。
“你不想去房间,是吗?”双肩发抖,岑星迟咬紧牙关,“没错!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下一秒,一张冰凉又火热的薄唇瞬间堵了上来,直接掐住女人的下巴,逼迫她张口承受,与之交缠。
“……好,那就在这儿!”铺天盖地的碾压,钳制,咬噬,痛得岑星迟恐惧到了极点,她好想逃跑求饶,却只能被按在冰冷的电梯壁上,一寸寸被侵占攻略。
雨水味,血腥味,混着岑星迟尖锐刺耳的惊叫……眼看一切即将失控时,混乱中,不知谁的手按在了电梯的紧急置停键上,梯身瞬间失重下坠,死死卡在了半空中。
失去了那双大手的控制,岑星迟双腿发软,一下子跟烂泥般瘫软在地。
足足好几秒后,她在浑身处处的刺痛中找回了神智,这才发现他们被困在了电梯中。
电梯内的灯光已经全熄,冷气也中断,整个空间静谧得吓人。
岑星迟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恶魔似的男人,从刚刚到现在始终一声不吭。
细细听去,只有几道急促的喘息声在角落中交叠起伏。
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岑星迟犹豫了半天才说,“崔以鸿,你别装了!”不对,还是没有回应。
下一秒,男人支撑不住地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一道回荡开来的闷响。
在最后一丝意识残留时,崔以鸿伸出手,一点点攥住了岑星迟的指尖。
他动了动唇,艰难而无声地说——星迟,我好疼啊……借着微弱的光线,岑星迟一看,立刻变了脸色——男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面色发青,嘴唇乌紫,呼吸断断续续。
这症状,和昭昭心脏病发时一模一样!“崔以鸿,你到底怎么了!”没人回应她。
眼看崔以鸿呼吸越来越微弱,岑星迟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抬起他的下巴,开始人工呼吸。
按压着男人的胸膛,岑星迟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崔以鸿,你醒过来!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别想这么快就逃跑!”简易的急救后,男人居然真的慢慢平静下来,英俊苍白的脸颊靠在她的肩头,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多时,酒店的管理人员迅速赶来,打开电梯后,第一时间将昏迷的崔以鸿送上救护车。
眼看着救护车离开,岑星迟还陷在冲击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岑小姐,这次真的很感激您及时伸出援手,”崔以鸿的助理留了下来,礼貌地解释了原委,“崔董曾有过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已经治愈,但对于密闭空间还是有很强烈的应激反应。”岑星迟愣一下,她以为……那个叫崔以鸿的男人是无坚不摧的。
片刻后,助理又说,“对了,曾经这是崔董的名片,如果您有需要……请您随时联系。”看样子,是把她当做崔以鸿的小情人了。
感受到助理不着痕迹的视线,岑星迟不自觉攥紧了肩头的浴巾,挡住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再也不要有联系。”不理会对方的反应,女人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苦处,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有色眼镜。
医院那头。
崔以鸿在急救台上慢慢醒来。
他双眼还有些涣散,眼前的光影旋转不停,可耳边还残留着岑星迟呼唤他的声音。
好想抓住她。
好想回应她。
可天快亮了,他的晚星……终究又离去了。
第九章滚出去,淋完一晚雨,岑星迟直接重感冒了三天,时常头疼耳鸣。
和医生确认过情况后,她将昭昭接回家中休养,强打精神悉心照顾。
这天晚上,她刚刚将女儿哄睡,就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
一下楼,就见到了骆明川和徐婉君相携进来的画面。
徐婉君温柔一笑,“弟妹,你在家啊。”岑星迟没有回答,只是站在楼梯上,高高在上地审视着两人。
“星迟,怎么不和姐姐打招呼?”骆明川放下外套,关心道,“姐姐最近身体不好,我想让她在家里短住几天,就在咱们卧室旁边的房间好了……”看他自问自答做了主,岑星迟有些好笑,冷淡喊了一声,“骆明川。”“收拾一下,带着你姐姐一起离开我家。”骆明川一下子皱起眉,斯文的脸上满是不解,“星迟,你怎么了,没事吧?”“不懂?”扶着栏杆,岑星迟一步步走下来,微微沙哑的嗓音丝毫不掩强势,“我说,你们俩,滚出岑家的房子——够不够清楚?”一瞬间,骆明川脸色瞬间黑了。
一旁的徐婉君很有眼色,立刻出来调和,“弟妹,你要是不喜欢我住进来,我马上就走,你们别因为我吵架啊……”嗤笑一声,岑星迟由心底觉得憎恶,“徐婉君,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无关。”转过头,她看向骆明川,字字清晰,“你非要我说明白是不是?书房保险柜里的遗产转让书,加上里面被你偷偷变卖的古董……你真以为能瞒一辈子不成!”一丝惊异闪过,骆明川很快恢复如常,试图上前靠近妻子,“星迟,你听我解释……”眼看男人的手就要摸上自己,岑星迟再度涌起反胃的感觉,厌恶地反手一挥,“别碰我!”啪!没想到,指尖直接抽上了男人的脸颊,发出无比清脆的一声响。
被打得歪过头,骆明川落下的额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明川,你没事吧!”徐婉君立刻心疼地扶住他,扭头对楼梯上的女人含泪控诉起来。
“岑星迟,明川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为你们公司做牛做马,回家对你卑躬屈膝,你竟然还对他动手——你!”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打开,昭昭用小肉手揉着眼睛出来。
“妈妈,你在哪儿……”见到女儿,岑星迟收敛了冷漠的神情,低声哄着,“昭昭乖,你先进去……”可没想到,骆明川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抱起了小家伙。
“我走可以,昭昭是我的女儿,我要一起带走!”岑星迟脸色骤变,“你放开她!”谁料骆明川竟然一反常态,极其强硬地抱着女儿就要走,吓得昭昭哇哇大哭起来,“爸爸妈妈”地乱喊。
这时候徐婉君趁乱搅浑水,狠狠掐住小女孩儿的手臂,“昭昭,你妈妈不要你了,你快求求她啊!”小家伙哪里懂什么情况,又痛又怕,只是不停地哭着,小脸一点点涨红起来,嘴唇也很快变得乌紫。
岑星迟吓得飞快跑下楼梯,声嘶力竭地喊,“骆明川,昭昭犯病了!”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她眼睁睁看着小小的孩子,脸颊抽搐,眼球上翻,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如一个失去电池的娃娃般倒在了骆明川的怀里。
几滴鲜血,正正飞溅在岑星迟的脸颊上,烫的她双腿发软,重重跪在了地板上……下一秒,啼血般的绝望叫声响起。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