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中间做夹心饼干的事,她可不干,由着这两块饼干自己磨着吧。
这个男人来路不明,就算是为了气沈放,她也不能跟他走啊,而沈放呢,她今天看他不爽。
“你送他回去吧,我骑车回去。”
接着,迎着他们的目光,她坦然的扫上路边小黄车的二维码,脚踏一踢,把两人甩在身后。
去你的法拉利,哪有我的共享单车来得方便。
十来分钟,她稳稳的到了自家公寓之下,将单车停好后,往自己刚才回来的那条路望去。
两边的树长得繁密,在夜风的吹拂下,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路边路灯的光在树叶中穿插,投到地面上。
只有树的影子。
掏出钥匙,往自家公寓走去。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为了不让陌生入轻易进入,楼下的门换成是密码的,据说是可以防止小偷撬门,楼道上的灯换成了白灯,而且彻夜长亮,看着安全了不少。
到家后。
靳楠便先去洗澡了,热腾腾的蒸气包围着她,温热的水流肆意在她身上流淌,在浴室里唱着流行曲,在浴室里唱歌,有种自己在开演唱会的感觉,是放松的好活动。
正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靳楠,突然被一阵门铃声打断。
关掉水后,用毛巾擦拭一番,将身上的水抹去,匆匆套上睡衣之后,她才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眼睛置在猫眼口上,门外的人,是沈放。
“等一下。”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阵舒爽的、自由的感觉提醒着她——
自己可是没穿内衣的啊。
急急用吹风机吹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把内衣吹上,才把门打开。
隔着铁闸,问:“沈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她,不知道在想说什么。
垂眸看着他手里拿了一大包东西,靳楠眉头一挑,“这是来给我送东西吃吗?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谢谢。”
语音刚落,她便想关门。
“等一下。”
放在门边的手停止使力,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先开门再说。”
换作平时,靳楠肯定是高高兴兴的将门打开,然后拉他进来好好揉搓一番,但是他今天早上说的话像一根刺狠狠的刺在她的心间,她就是在生闷气,跟他赌气。
“我不开你能怎么办?”
沈放看着她,温声道:“靳楠。”
靳楠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意,看到沈放脸上的严肃少了一分,扶着手的门突然用力一带,“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就是不关,能把她怎么办。
顾蓝月说过,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来。
特别是男人!
现在,她觉得沈放看着真陌生,所以不放人进来。
故意逼着自己忽略门外的动静,她先是将半干的头发吹干,然后把今天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把它们一一晾好。
看似对沈放到底还在不在毫不关心的样子,当然,前提是,得把她在做这些事情的空隙间,把耳朵贴在门外听动静的事给忽略掉。
当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之后,发现没有任何事可以再分散注意力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走了吧,谁会等这么久,反正她是不会的。
往门口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还是看看吧,看看又不会死。
她又蹑手蹑脚的放轻脚步,将眼睛紧贴在猫眼之上。
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把每个角落都没有看漏。
还是没有看到沈放。
就说嘛,谁会等这么久。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突然有个声音说:“开门看看吧,或者他把门口的地毡弄乱了。”这么一想,立马照做。
她家的门一共有两道,外面的是一道铁闸门,里面的则是一道木门,悄悄的将木门打开。
眼前的景像让她顿住了——
沈放靠在她家的门上睡着了。
看着沈放的头顶许久,两道声音几近同时响起,两道声音还没分出个胜负。
眯着眼睛的沈放慢慢睁开了,似是察觉到身后的门打开了,他一手撑地,站起身来。
“靳楠。”声音里还有点刚睡醒的苦涩。
没好气的盯了他一眼,将铁闸门也打开,转身往屋内走去。
“进来吧。”
门再次被关上,不同的是,屋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靳楠慢悠悠的坐到床边,看着站在门边的沈放,无奈的说:“你不用这么怕我的,我不会吃了你的。”
“不是。”
她发现了,跟沈放说话的确得有高度的耐性,她敢担保,一般人真的会被他那些去头去尾的话给气跑。
“大半夜的,坐在我家门口是想做什么呢?”还不待他接话,她又自个儿补充说:“难不成是想给我来个深夜示爱?”
“不是。”这次他倒是回答得飞快。
心下突然一沈,她语气冷了几分,又问:“那你到底想怎样?有话快说,别妨碍我睡觉。”
面上似有难色,沈放从自己带来的胶袋上拿出了数条横条的锁。
靳楠有点看不懂他想做什么。
“我是来给你装锁的。”
“上次的事幸好我来得及赶来,安全第一。”
“多装个锁总有点保障,你自己一个人住,这样比较好。”
这…这就是他今天晚上在她门前耍赖要做的事?
他要做的是装锁?
说实话,开门前她还以为沈放是想明白,要来向她表白,然后他们就此过上幸福快乐美满的生活,她连怎么装矜持都想好了。
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她是不是错台了?
扶着自己的额头,靳楠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她摆摆手,说:“装吧装吧,爱装多少就装多少。”
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沈放便在那边埋头苦干,而靳楠则在那边玩着手机,刷着自己手下众多淘宝店的订单,心里乐开了一朵花。
上次沈放拍的图让她家新出的内裤销量直接爆了,现在还在联系工厂加单呢。
赚钱真让人快乐。
“靳楠,你能过来给我打个光吗?”
沈放的声音叫回了她的心神,想着别人好歹也是给自己装锁,她去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看着沈放脱了鞋,只穿着袜子的脚,靳楠贴心的给他拿了双拖鞋,当然了,她家只有毛绒绒的款式。
示意沈放穿上,他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在她的眼神压迫之下,还是乖乖穿上。
靳楠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感。
但是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打开手机的电筒,给他打着光。
灯光斜斜的落在他的脸上,照得他脸上的线条更为明显,淡淡的粉唇抿成一条线,因着睫毛太长,在他眼上还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目光专注冷静,明明不就是钻个镙丝钉的工夫,在他手上偏生像在做什么艺术品那般。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本来冷静自若的目光突然一乱,用力的角度有所偏差,戳到了自己的手。
“手弄到了?”几乎是本能那般,靳楠捉过他的手,望着溢出的血珠,眉头皱成“川”字那般,“我去拿创可贴。”
不过眨眼的功夫,靳楠便已经给他贴上了。
回过神来,望着他居然装了两个横链的锁,一股惊讶的情绪油然而生,“你装两个干嘛?”
加上本来的那一个,就三个了???
沈放看着那个创可贴,“安全。”
“是是是,安全。”以后她出门前还得开了几道锁,睡前挂几道锁,真是安全极了。
听她认同自己,沈放感到甚是满意,他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还有第三个的。”
“……”她真的是醉了。
不过能拿他怎么办呢?最后还不是都将他给装了。
望着自己好端端门上突然多出的几道“伤疤”,靳楠内心真的是百味杂陈。
锁安好了,靳楠望着这个还杵在这里的人,“沈先生,你今晚是打算在这里睡吗?”
“不是。”
靳楠看着他,眼里写满了“那你还在这里干嘛”的意思。
今天,起码是现在,她还是不想单独面对沈放。
表白没有被立马答应这事,多多少少还是伤到她的自尊心了。
沈放收拾了一番后,便离开了她的家。
而她也爬到自己的床上,准备入睡。
对沈放的态度真的复杂到让她快要窒息而亡了,既盼着他来,又怕他来。
盼着他来,是想要见他,但又恨他嘴里再说些拒绝自己的话。
开初时那些打气的话,只是建立在给自己的自信上面,到了现在,她有点怀疑自己了。
关灯后,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由着自己慢慢睡去。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又再响起。
第一想法,是沈放?
前脚才走,这又折回了。
磨磨蹭蹭的踢着拖鞋,想着他是漏东西了吗?
把沈放所装的锁链一个又一个的拿下,把第四条链子放下时,她才开了门。
“沈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说了一半的话顿在嘴边,望着门口这个满脸笑容,笑得像个傻子般的人,睡意一下子全消。
“蓝月,你怎么来了?”
铁闸门还没有开,顾蓝月从缝里探过头来,说:“靳宝贝,我想死你了。”
连忙开了门让她进来,把沈放刚穿过的拖鞋给她,下一秒,就听到顾蓝月奇怪的问:“谁穿过我的拖鞋啊,把毛毛都压扁了。”
“没有,我穿的而已。”她随口应道。
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望着这个越夜越精神的夜猫子,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顾蓝月比靳楠矮了半个头,看起来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她背着个大包,拉着个大大的行李箱,像个大团子那般,她凑到靳楠面前,用脑袋蹭着她的肩,“都说了,我想你了。”
揉揉她的脑袋,眸里满是笑意,“我也想你了。”
“骗人,你都几天没回来住了。”她瞪着大眼,不满的说。
“我人不在,心在。”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原谅你。”
顾蓝月总是这样,伤心的心情像暴风雨那般,下一秒就阴转晴。
“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今晚的宴会,你要陪我去!”
她喜欢出席宴会,靳楠作为她的闺蜜总是会陪着她的,只不过只从陆正庭那事后,她就没有再跟她去宴会玩过了,而她不在,顾蓝月觉得兴致缺缺,便也很久没去这些场合了。
如今想来,是忍不住了吧。
“好好好,我陪你去。”
闻言,顾蓝月的眼睛瞬间亮了那般,她便自己身上的东西放下,边兴高采烈的说:“太好了,方桓你还记得吧?”
“记得。”其实不记得。
对她的接话很是满意,她又接着说道:“他的好朋友,沈家二少爷回来了,方桓为了他,办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的宴会呢!”
沈家二少爷?
心里突然一个激灵那般。
这个姓氏真让人容易想入非非呢。
作者有话要说:沈放:中秋节了,我们吃月饼吧。
靳楠:你有钱买吗?
沈放:我没没有。
靳楠:我也没有。
沈放:那那我们互吃吧,老婆的小嘴给我吃一口。
靳楠:滚!
唉呀,小可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