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何渡之四十九
“……”渡无涯在古尘中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不待见蜀道行，但是……馒头，小葱蘸酱？！剑子，山下就有酒楼，实在不行馄饨摊还没打烊啊！
“咳……”似乎是听到了渡无涯内心的呐喊，看着蜀道行一脸茫然的样子，剑子仙迹轻咳一声：“不然我请你去山下的馄饨摊吃一碗？他家馄饨不错……”
“……不必了……我不饿……”蜀道行自剑子仙迹的小葱蘸酱之中清醒过来，然后十动然拒：“有茶便可。”
“茶啊……”剑子仙迹眼神飘忽了一下，去年从龙宿那里顺来的龙井，不知道还能不能喝……
“……若是有清泉更好”蜀道行眼角抽了一下，不至于吧，连茶都没了？道门顶峰如此清苦？
“哈~豁然之境泉水清甜，吾这就去取。”剑子仙迹坦然一笑，拂尘一搭不等人回话就化光去取水了。
“……剑子，我记得不久之前豁然之境还有面条吧……”渡无涯看着剑子仙迹取了泉水，又摘了几个果子，终于还是没憋住飘了出来。
“呃……”总不能说自己尝试了一下结果全部贡献给苦境大地了吧……
“算了，反正就算有你也做不出能吃的东西……”渡无涯不等剑子仙迹张口就一句话戳了过去。
“无涯……”
“对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何事？”剑子仙迹挥手将东西收入袖里乾坤，认真的问道。
“也不算大事，你也知我有个笔友，这些日子一直未曾联系，帮我回信，还有，带我去一趟青梗冷峰。”
“青梗冷峰？”剑子仙迹思索了一下
“嗯，吾指路。”
“……那还到得了么？”剑子仙迹感觉眼角一抽，不由小声嘀咕一句。
“剑子，汝说什么？吾没听清楚……”
“咳……我是说，去青梗冷峰需要准备什么吗？”
“嗯……”渡无涯思考一下：“去言濪那里打包两包点心吧，须臾山筑的槐树下面还有一坛好酒。”
“咦？无涯，原来须臾山筑还有藏酒吗？”剑子仙迹眨眨眼，决定多顺点点心和酒。
“……有，桂花树下面还有一坛桂花酒……”渡无涯无语：“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人等着喝水呢？”
“哈~”剑子仙迹轻笑，抬脚向住处走去。
“剑子。”坐在石凳上沉思的蜀道行见人回来，将杯子摆好：“再生涅槃……湘音……”
“嗯？”剑子仙迹往杯中倒满水，抬头看向蜀道行：“吾会多加关注。”
“嗯，多谢。”蜀道行垂眸，声音低沉：“湘音有聂求刑在，我也能放心了。”
“还记得在问侠峰，过去的蜀道行所阐述的侠之武道吗？”看着蜀道行如今的样子，剑子仙迹饮了口清泉水开口
“於心的领会，不曾忘却。”蜀道行抬眸看了一眼，语气沉稳。
“现在的蜀道行呢？”
“道理会随著世态的改变与人心的浮动而有不同的做法。”蜀道行饮下泉水。
“是自愿的变化，或是意外的领会？”
“两者皆是。”
“有人一心问剑，高处不胜寒；有人登上顶尖，唯求第一；有人登峰造极，仍求更高境界——一座山，百种心。但你的心却不如问侠峰之时。”
“结论？”
“侠刀已死。狂，能催发更强的斗气；静，才能求得十足完满。你变得太极端，吾要的侠刀，不是这样的你。”
“你倒是将他看的透彻！”渡无涯在古尘之中轻哼了一声，心里十分别扭。
“哈……无涯，你这是吃醋了？”剑子仙迹眨了眨眼，虽然在开导蜀道行，但是溜号一下下不会有事。
“……哼！”
“……”看着剑子仙迹突然眨了眨眼嘴角勾了一下，蜀道行不由得沉默，知道你古尘中有人，知道你们感情好，但现在主角不该是我吗？总觉得虽然没吃东西却一点不饿……收拾了一下心情，他再次开口：“什麼时候该有什麼样的人心，我只是因应时事。”
剑子仙迹重新将注意力转回侠刀继续问道：“两者合一呢？”
“未尝不可，但欠缺无拘无束。”
“你尚记得你是武痴传人吗？”
“是拘束的身份，但以心行走。”
剑子仙迹点点头，轻笑：“嗯。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将武痴与邪帝的千年之战画下终点，你愿意吗？”
“侠之所在，心之所在。”蜀道行回答的斩钉截铁。
一壶水尽，剑子仙迹起身笑道：“这样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