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颜接到许云后,直接开车把他送回了许家。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憋屈。许辰只要不想回去撒个娇就可以不回家,而他的云自从在他那里睡了一晚后,几乎被许渊叔叔他们盯死了,生怕被自己拐跑了。
许云手肘撑在车窗上,歪着头看裴颜。一双眼睛里泛这调侃,看的裴颜想狠狠地收拾他。
许云十分明智的收回了视线,“虫帝伯伯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啊?与诺里有关。”
“嗯!”裴颜一点也不担心,“顺便敲打一下裴萦他们。”裴萦他们怕被下一任虫帝忌惮,能怎样收敛就如何收敛,生怕被记住。
许云有些担忧的说:“那你以后会不会很危险。”他忘不了沈济是如何明里暗里挤兑时他们无力时的感觉。
裴颜丝毫不在意,“别想那么多,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雄父只是觉得皇家子嗣少,要是在颓败几个,能用就更少了。”
“既然身为皇家的虫,就要担任相对的义务,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和你天生就享受的权利一样。”
许云看到裴颜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也放心了。
在他停下来以后,握住他的手,“雄父不允许我住你那里,没说你不能来许家啊!”说完就要走了,不管裴颜什么反应。
裴颜拉住了他,把他yā在了车上,稳住了他的唇,半带遗憾的戏nòng,“哎!可我今天还有事,不能打扰许渊叔叔了,不过云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多多打扰的。”给了他一个很温柔的吻。
许云很温和的拉开了他,“雄主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了。”对于裴颜不把自己送到家门边上,看着自己开门进去不放心,许云一直都很无语。
裴颜今天是真的被裴风yā~zhà的急迫,很抱歉的说:“真的很抱歉,今天没办法看着你回去。”
他没想到雄父会把诺里·索西雅私自收押了,还把逼供的事交给他。想到他雄父悠闲的对自己说的话,“在吃晚餐之前解决了吧。晚上我和你雌父还有事做,没多少时间,你看着办吧!”
再一次走进收押诺里·索西雅的暗牢,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唯一的椅子上,观赏的看着诺里目光涣散,jīng疲力尽的样子,抬手的示意行刑的雌虫停手。
诺里艰难的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张干净模糊的脸,“你是谁,知不知道私自对雄虫用刑是犯法的。如果……”头用力的向下磕,chě的他的bó子生疼。
“呵呵!”裴颜冷呵出声,连变声器也没有带,“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吗,诺里家主。”
诺里的眼神依旧涣散,里面却有丝丝恐惧。皇室十分看中名誉,所以他们每一次出手都是有理有据,哪怕会让一些虫逃掉。所以,他暂时的放心,小心翼翼的抹平一切能公开的痕迹。可他没有想到皇室会突然改变风格。
裴颜冷笑着看他,走过去,亲自bān起他的头,与他的眼神对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吗?如果想死个痛快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把他的脑袋bān到刑具的那个方向,“你说你能承受几级刑具呢?要不我们一个个试吧!”
裴颜商量的语气在诺里听来就是恶魔的召唤,忍不住大喊道:“我是雄虫,对我用刑是犯法的,你不能这样。”
裴颜冷笑的说:“从把你带过来我就犯法了,一点不介意更严重一些。”目光冷然,“用刑!”
诺里有脑子,可没有胆量。所以他只敢在背后小心翼翼一点点谋划,很多时候都被他逃过了。而现在,他的xìng子就成了拖累,当放慢刑罚的动作时,每一刻都在刺激他的神经,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
他交代的很快,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是因为内心的恐惧。他从不知道,他以前用在雌侍身上的手段是这么的恐怖。
裴颜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yāo微微弯着,一副感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让诺里更觉得可怕,生怕裴颜兴趣起来,亲自过来动手。
暗卫好歹有分寸,裴颜一个连雌侍都没有的雄虫,动起手来想想都知道是什么后果。
裴颜坐正身子,翻看着暗卫拿过来的“证词”,慢悠悠的说:“既然说过让你少受些罪,我就一定会说话算话的。”给了暗卫一个眼神,示意他动手。
诺里以为自己会很期待死亡,因为太折磨了。可当死亡来临时,自己还是退缩了。
“不--”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破碎的声线依旧可以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