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晚风,在炎热中夹带了些许温柔。
鎏金园里奢华的一切,为本就璀璨辉煌的烟海市,锦上添花。
秦姿和秦柔来到这大别墅之中,眼里止不住的流露出震撼之色。
固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但这等豪宅,跟农村老家比起来,无疑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姐俩来自一个国家级贫困县。城关里头都显得相对落后,更别提村里了,有人盖一栋三层高的砖房,都值得乡亲们羡慕不已。
当然。住进这么豪华的别墅,她俩的第一感受并不是欣喜,反而有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她们感觉自己不属于这种地方。
关淮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边拿出一根烟,边说道:”你们也坐吧。”
姐俩自然是没敢坐,拘束的很。
不过秦姿很快进入了佣人的角色,连忙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为关淮点上烟,旋即捧着烟灰缸,谨小慎微的蹲在一侧。
关淮突然有一种回到古代,被侍女伺候的感觉了。
本想说说她们,让她们别这样紧张,搞得自己都不习惯了,但仔细考虑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对姐妹花本身就卑微,现在又承受了关淮这么大的恩泽,如果不让她们这样做,恐怕会更让她们惶恐不安。
不多时,一支烟燃尽。
秦姿不言不语的来到关淮身后,为其捏肩,而秦柔则是从卫生间里打了盆温水过来,小心翼翼的道:”我??我给您洗脚。”
天啊。
这是保姆吗?
简直是贴身丫鬟啊!
关淮终于忍不住了,皱眉道:”你们这样子就没意思了,这是保姆该做的事情吗?”
闻言,性格柔弱的秦柔顿时泪眼汪汪,以为关淮带自己回来是不情愿的,颤抖着道:”对、对不起,不该给您添麻烦,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关淮:”??”
什么样的水土,会养育出这样卑微的性格啊!
关淮撇撇嘴。无奈道:”你误会了,没事没事,乐意洗就洗吧。”
说着,便把脚伸到水盆里。
秦柔这才放下心来,一脸认真的为关淮洗脚,而秦姿也再度卖力的捏起肩。
一开始关淮很不习惯,但没多久,一阵阵的惬意感袭来,让他忍不住想呻吟两声。
毫不夸张的说,这姐俩的服务,比洗浴中心的专业技师还要好!
”你俩在老家里常做这种事吗。”关淮问道。
秦姿应道:”是呀,妈妈身体一直不好。这里疼那里酸的,我俩从小给她按摩,久了也就会那么一点儿,您不嫌弃就好。”
关淮闭着眼,点头道:”那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还住院吗。”
闻言,姐俩手中的动作同时停滞了下,秦柔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而秦姿稍好一点,失落的道:”她已经走了。”
气氛忽然尴尬。
关淮没有接茬,静静的享受按摩。
不知不觉中,关淮睡了过去。
他已经过惯了悠闲的日子,最近忙于神药项目,确实有些心力交瘁,加上这姐俩按得太舒服了,一不留神便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正想睁眼,却是忽然听到姐妹花的小声交谈。
”姐姐,他好帅哦,以前看电视里的帅哥,我以为那都是假的,没想到真有这么帅的人。”秦柔私语道。
”小声点,死丫头乱说什么呢。”
秦姿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忍住道:”是很帅呢,而且一点都不像别的有钱人那么嚣张,不过你可别产生什么幻想啊,等下夜里又该起来换小裤子了。”
秦柔俏脸瞬间爆红,十分难为情的道:”姐你胡说什么呢,我、我什么时候??”
”切,咱俩天天睡一屋,我还能不知道吗,之前说喜欢某个男星??嗨呀,要不是咱妈病重,我看你早就思春找男朋友了,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吗。”
”你别说了,害不害臊啊。”
听到这窃窃私语,关淮感到好笑,同时也对她俩的性格,有了初步的了解。
姐姐秦姿胆子稍大一些,好像什么都敢说,而秦柔则是典型的小女人了,稍微说点敏感话题,就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关淮忽然坐了起来。
两女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关淮也懒得逗她们,起身说道:”有点饿了。做点宵夜吧,我先去洗个澡。”
”好,好的!”两女急忙冲进厨房。
不多时,关淮洗完澡出来。见得餐桌上已经有了一碗面,尝尝味道,挺不错的,这显然也在意料之中了。没有两把刷子,好意思来当保姆吗。
”以后多做点,你俩也坐下来一起吃。”关淮说道。
”不、不用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废什么话?”
”哦,那好的。”
吃完面,关淮也不打算继续享受她们的服务了,留下一笔钱,以供她们在生活上的开支,很快就回到了房中。
稍作迟疑,关淮拨出了楚清秋的电话。
”喂,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有事儿你说。”
关淮嗯了声。说道:”后天楚星恒的生日宴上,你有办法安插点人手混进去吗。”
”这事儿有点难度,我跟他关系不好,而且这人生性多疑。估计每一个服务员都会精心挑选,毕竟这场生日宴,来了很多大人物,什么领域的都有。”楚清秋说道。
”这件事很重要,如果能成,我有很大的把握,能一举将楚星恒除掉!”关淮严肃道。
”真的?”楚清秋顿了顿,而后说道:”行,那我去安排,但是你要安插什么人进来,最迟明天晚上就得把人送来,否则我也没办法了。”
”嗯,我知道。”
关淮挂掉电话,转而拨出吴悔的号码,言简意赅的道:”明天晚上之前,找几个枪法精准的亡命之徒过来。”
吴悔闻言大惊,”这??您要在生日宴上狙杀楚星恒?这不妥吧,风险太大了,如果被查出来,等于是同归于尽,这种事做不到密不透风的。”
”狙杀他?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除掉他,我也不用等什么机会了。”关淮嗤之以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