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徐默同志自己不让公布!他还没写出有用的论文来,他还在马不停蹄的研究植物和药材,他说只要没研究好,他就没办法毕业。拿不到结业证之前,他不想公诸于众。因为他怕无法结业,让父老乡亲们失望!”阿田把嗓门都扯得哑了。
徐默:“……”
这个胖胖的女同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做什么的?
她知道麦穗儿的事情也就算了,也许她跟麦穗儿经常在一起玩。
可是,怎么关于他的这么秘密的事儿,她也都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
他也想像金兰兰那样愤怒的指责这个胖胖的女同事跟踪他调查他,可是转念一想,这女同志都是在帮他怼金兰兰。
目前来看像是自己人。
算了,还是等这件事过后,如果还能遇到这个女同志,他再跟她算总账。
“哈哈哈……”金兰兰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麦穗儿你还说我势利眼!难道你不是吗?原来你就是知道了徐默也被保送了大学,你才死乞白赖厚着脸皮说要嫁给徐默的!你到底要不要脸?”
“我并不知道这个……”麦穗儿红着脸为自己辩驳。
“公社里保送了几个大学生,你会不知道?你别装了……”
“我真的不知道!”麦穗儿拉住阿田,“阿田你给我当证明,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这两年来一直都在找徐默,用尽全部力气的在找,那时候徐默又没保送大学!是不是阿田?”
“你让这个死胖子给你做证?傻瓜也看得出来,死胖子是你的人!为了帮你追徐默,她这是准备了多少功课啊!你们两个死不要脸的……”金兰兰啐一口。
江来喜在用腹语传输,问阿田,是怎么认识麦穗儿的。
阿浅则在埋怨阿田,说是:为什么你认识了主人的情敌,却不早点汇报?!太不称职了!
阿田赶紧解释。
这一年来,她走遍整个公社,就为了多看几场电影。
所以认识过不少的人。
其中就有麦穗儿。
其实阿田不喜欢跟人家交朋友的,但问题是见麦穗儿这么久以来,天天都在找徐默。
仿佛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麦穗儿在找徐默。
西关岭村的人都在笑话麦穗儿。
但麦穗儿会理直气壮的说:“做人是要感恩的!当年,徐默舍命救了我,妹妹从而摔断了腿!以前我还小,不知道感激,后来长大了,知道了那些事,怎么可能不对人家徐默报恩呢?”
“得得得,”有爱凑热闹的男同志就会打趣说,“你就不就是想用以身相许的方法来报恩吗?”
阿田替江来喜觉得,麦穗儿是她的情敌,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的想法,她就跟麦穗儿交了朋友。
但却没告诉给麦穗儿,徐默住在哪里。
但她想着,反正麦穗儿也找不到徐默,为了不让主人担心,她就没跟主人说这事儿。
“谁知道麦穗儿居然能找到陈俊豪!”阿田愤愤然,“陈俊豪也太不讲义气了,居然带她来找徐默!”
“阿田,”阿浅也愤怒至极,“以后找机会,你得审问审问陈俊豪,他凭什么这么不讲义气?!他难道不知道,徐默已经是咱们主人的人了吗?”
“阿浅你别教给阿田去惹祸。审问啥审问?”江来喜赶紧阻止,“就阿田这么笨,万一陈俊豪反应过来,反而审问阿田是从哪里来的,该怎么跟他解释?”
“也是,”阿浅明白了过来,“万一让他看出破绽来,阿田可就违背空间规则了。到时候就会禁止阿田在现实**现了,阿田这辈子就看不到电影了。”
阿田:“……”
为了能继续看电影,关于主人的终身大事,阿田也不想管了。
人都是自私的,系统也是自私的。
看看麦穗儿长得还真是漂亮,而且温柔乖巧,江来喜突然就觉得有点醋意。
她跟阿浅说了一句:“既然徐默脱离危险了,而且他也有录音,不需要咱们帮他摆脱金兰兰了。那咱们回去吧。我要去睡觉。”
不想听麦穗儿和徐默在这里认亲。
无视阿浅的挽留,江来喜直接回到了空间里的金碧辉煌的床上。
打算睡觉,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只得使用了催眠音乐。
总算让自己睡了过去。
……
待江来喜睡饱了觉醒来的时候,听到阿田在跟阿浅说:“阿浅你听,徐默同志他跟陈俊豪说,对于金兰兰自己滚下山坡那事儿,他根本就没录音!他居然全是忽悠金兰兰的!原来徐默同志这么聪明啊,说的跟真的似的,连我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江来喜:“……”
刚醒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事儿,真的好嘛?
不过也是,在听到徐默说他录了音的时候,江来喜还在想,徐默可以这么保持警觉的嘛?去哪里都拿着小录音机,是随时随地准备录音?
现在终于搞清楚了,原来是骗金兰兰的。
可江来喜又想听听徐默和麦穗儿认亲的事儿。
人吧,就是这么矛盾。
没睡觉前说什么也不想看徐默认亲了,看到烦得很。
结果睡了一觉,又开始后悔自己没去看认亲。
因为都不知道那俩货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有没有相谈甚欢……
啊呸!自己为什么要在乎他们俩也没有相谈甚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吗?
属于自己的时候不肯把握,现在人家快被别人勾搭走了,自己却有种很害怕失去的感觉。
“那怎么办?”阿浅急了,“那万一金兰兰反应过来,就去告徐默同志,说是他把她推下山的可怎么办?金兰兰可真的是受伤了……”
“那就得咱们出力了呗,”阿田说,“到时候我就拿着录音去帮他澄清。咱们这里不是有录音的吗?”
“你可别去,”阿浅撇嘴,“你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万一人家查你的户口怎么办?连户口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还该到处晃荡。万一被人当成坏蛋给抓走,那你岂不惨了?”
“哪有的事!阿浅你从来没到现实中去逛荡,就把世界想得太复杂了。其实人类,才不像你想的那么难相处。每个人都在忙,很少有人关注陌生人的情况的。我一开始也害怕在人类世界生存,怕被排斥、被审问,后来我才发现,大家伙都自觉的把我当成他们的同类,根本就不会调查我……”
其实这时候的农村对于身份证管的不严格。
有很多人成年后还不办理身份证,直到结婚要登记的时候才匆匆忙忙的办。
户口这东西也不看的那么重要。
就算阿田连她是哪个村子都说不出来,那也是会被同情的。
七零年,刚度过大饥荒没多少年,难道就不能是更加偏远地方的人和爹娘一起逃荒到这里,结果后来家人失散,就剩这么一个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的胖妞嘛。
“你们俩尽吵些没用的……”江来喜突然出声。
都不说说徐默和麦穗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