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冤枉？”
白耀先咀嚼着她话里的这些字眼，旋即勾唇冷笑一声，语带嘲弄的反讽道。
“当初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爽的时候，怎么没有半点廉耻之心，这会倒是积极的跑来和我谈人权了？”
粗鄙陋俗的话，简直不给黄雅丽留半点情面。
黄雅丽听了以后，脸上更是血色尽失，再看不到任何红润。
但即使这样，白耀先犹然觉得不解恨，末了，又声音微冷的补上一句。
“如果我就这么听信了你，你是不是又要准备再找人给我添顶绿帽子？”
“不、不是的！”
黄雅丽伤心欲绝的摇头否认。
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惹人怜爱。
可是对盛怒中的白耀先，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甚至于白耀先看了以后，心中的怒火更甚，冷哼了一声，语带冷嘲的说道。
“你哭什么？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你自己放荡，不知廉耻的和人鬼混！难道我还会上赶着逼你去陪别的男人睡觉吗？”
别看白耀先外表看着斯斯文文，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
训斥起人来，可丝毫不觉得嘴软。
不仅骂人不吐脏字，而且字字如珠玑。
直把黄雅丽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看起来好不热闹精彩。
黄雅丽感觉自己多年来好不容易拾起来的面子、里子，再次哗啦啦的丢了一地。
而且，这一次想要再捡起来的话，显然比以往的每一次都难。
因为她的身后，已经没有那座强而有力的靠山了。
甚至于她不知道，这座山何时会反扑她，将她踩在地上，埋入土里碾落成泥，成为来年植被的养料。
她唯一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回首那些让她倍感羞愧难当的过往。
所以在白耀先一字一句往外倾吐怒火与咒诅时，黄雅丽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耳朵声嘶力竭的哀求道。
“够了，够了！不要说了！耀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黄雅丽说得好不绝望，今天对她来说绝对是黑色的，比之以往的每一天都让她感到难受。
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好好的没事干，要跑去找白姝娆麻烦。
要是她没有得罪阎夜冥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只能独自一人，黯然神伤。
“错？”
白耀先勾唇冷笑，对于这个和他一起长大，从年轻开始就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的心里早在得知，她对他不忠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褪去了所有的留恋和深情。
剩下的只有绝情与冰冷。
“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能够帮我挽回我失去的颜面吗？”
白耀先的控诉毫无悬念的让黄雅丽的面色一白。
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窟中一般，冷得瑟瑟发抖。
白耀先自然是看见了，却没有停下他的攻击和扫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你知道我今天一整天下来，只要一想到，我捧在心尖宠了多年的女人，其实暗地里不知道辗转了多少男人的床榻，早就是一双被人玩烂了的破鞋，我心里边有多恨吗？要不是杀人犯法，我真想一刀捅死你算了！”
“免得留你在这世间，印证着我的愚蠢！”
最后一句话，白耀先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里遍布着冰冷和狠绝。
有那么一瞬间，黄雅丽甚至从他眼中读出了无尽的恨意和杀机。
以至于她的呼吸一滞，竟是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
黄雅丽张了张嘴，一时间竟像是得了失语症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心虚？没话说了？”
白耀先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上她的脖子，大力收紧，在看到她的面色惨白，不带一点红润以后，才停下动作。
“这么风韵犹存的一张脸，多年来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在上边吧！以前我一直觉得奇怪，你都跟了我了，为什么还那么在意外表，就算出门吃个饭都要捯饬几个小时，明明我和你说过好几回，我爱的是我们在一起的记忆，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可是你依旧初心不改，不觉辛劳的每次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现在想来，那些个时候，你应该没少私会情郎吧！”
明明是疑问句，白耀先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面对这样的质问，黄雅丽自然不可能承认。
连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同时声音急切的否认道。
“没有的事！那些荒唐都是很久以前的了！真的！耀先，你相信我，自从和你重新在一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
和那些人私会过了！
黄雅丽着急忙慌的想要解释，奈何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白耀先盛满怒气的呵斥声给打断。
“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满口胡言，没有一句实话。看来你是真的以为我老了，头脑昏花很好糊弄是吗？”
因为生气，白耀先胸口来回起伏。
一张脸更是气得铁青。
吓人不已。
黄雅丽亦是一脸的惊骇，她实在不知道，她是哪里说错了！
为什么白耀先会那么的生气？
明明她说的应该都没有问题才对。
“不、不是的！耀先，你听我说……”
黄雅丽梨花带泪，哭丧着脸，同时轻唤着白耀先的名字想要继续辩解，可惜白耀先并没有给她机会，而是直接打断她道。
“听你说？说什么？说你是怎么在还没和我重新在一起前，就未卜先知的知道我会在两年后给你买某件衣服，所以不仅提前几年买了，还穿着去和另外一个男人厮混吗？”
白耀先的声音里满含讽刺，而他的话，也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一样，强硬而不容人拒绝的掀开了黄雅丽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将她所有阴暗，不想让人觉察的秘密全都瘫在阳光下炙烤。
黄雅丽眸光微动，再次将视线投放在地上的那些照片身上。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懵了。
心中的害怕顷刻间放大，如同火山大爆发一般，根本不容她逃跑和反抗的将她淹没殆尽。
脖子陡然被盛怒中的白耀先捏紧，抬眼刚好对上白耀先眸光里的冰冷和愠怒。
他看着黄雅丽失措惊呼的模样，突然勾了勾唇角，吐出一句。
“先前不是还挺理直气壮的吗？这会怎么没话说了？”
话里带着几分挖苦。
黄雅丽没有说话，她颤抖着身子只顾着流眼泪。
心中只盼望着这场苦难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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