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人占据最佳位置，季洛惟问刚走过来的顾念念，“念念，我把理综几个大题发给你了，你看我做的对不对？这次试题挺难的，我有点没谱。”
顾念念虽然没参加月考，但一班都默认她很厉害，有什么问题都第一时间想到问她。
这会一窝蜂的来跟她对题。
顾念念一问三不知，偏偏还得不懂装懂，她咬着唇说，“季洛惟，你这次肯定是第一。”
季洛惟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没再问大题的事，对着别人都清高的年级第一，只有在顾念念面前心服口服的谦虚，“只可惜这次念念你没参加，要是你参考，第一哪有我的事啊。”
“念念才配不上月考这种小考，只有全国联考才是我们念念的战场！”其他人拥护道。
顾念念莞尔，目光盯着大屏幕，眼里隐隐有着轻松的笑意。
“哟，我当是谁，那不是隔壁十班同学吗，怎么看个成绩偷偷摸摸的？”一班班长忽然对着偏僻的角落大喊起来。
秦柘等人见状，脸色一沉，干脆领着全十班大大方方走到前面来。
不就是丢个人嘛，他们早就习惯了，先让一班这些傻逼笑个够，免得回头隔应到昔姐那去。
“今昔怎么不在这里？”季洛惟礼貌的问，“我还等着看你们十班哪三个小天才会是年级前三呢。”
满满的讽刺。
其他班家长津津有味在看热闹。
整个高三部，一班从始至终都是其他班的学习标兵，季洛惟更是目前海城里的第一，也就只有顾念念能把他拉下神坛。
连屈居一班之下的二班都追不上。
差班居然妄想和他们争年级前三？
十班的人脸色轰一下，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
“你他妈——”秦柘刚要动粗，被许野拉住了，劝他，“季洛惟是年级第一，不能再给昔姐惹事了。”
秦柘咬牙，没动了。
之前若不是冲动对老巫婆动手，也不至于牵连今昔。
季洛惟忽然发现不对劲，迷惑反问，“今昔害你们十班没有学习资料，还在教导主任面前装逼拖着你们全班下水，你们怎么还护着她？”
正常人不都得对今昔恨之入骨么？
十班同学异口同声，“我们乐意！”
被大佬罩的快乐，一般人可不会懂。
他们才不会告诉一班这群自以为是的学霸，成绩再好，拿出手的学习资料却连他们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今昔明司衍往这走的时候，恰好听见顾念念在那卖弄茶艺和一班的学生说，“你们不要嘲笑我姐姐，我听李老师说了，我姐姐这次没有交白卷，虽然全部题都瞎蒙做错了，但是她很努力，我们大家应该鼓励她……”
“哈哈哈——”一片嘲笑声中。
明司衍低眸问今昔，“你又瞎做了？”
今昔一本正经，“我特别认真的。”
“哟，你们的昔姐来了！”
一班的人眼尖看到今昔，好事的喊了声。
十班同学转头，第一眼就看到俊美男人携容貌惹眼的女生并肩走过来的画面。
不管是明司衍，还是今昔。
两个人气场都特别强大，还特养眼，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BG之光！
尤其是感受到四周对今昔满满恶意的明司衍，眉头蹙着，不自觉释放出上位者的气势。
一瞬间，像是有彻骨的寒气从众人脚底蹿到头顶，震摄到就连周围家长，都下意识拉了拉自家孩子，让他们别多嘴。
女生们则是看呆了，这男人太特么帅了吧！
帅的她们都不好意思随大流嘲讽今昔了。
“姐。”沈嘉述跑到今昔跟前，看到明司衍握住他姐的手，狗狗眼气哼哼眯了眯，“你还好意思来！”
明司衍，“我哪儿惹到你了？”
沈嘉述双手插兜，白他一眼，“教我姐那么久，我姐做题还是瞎蒙，真不知道你都在教我姐什么！”
明司衍捏了捏女生手腕，“你要不解释一下？”
今昔假装没听到。
沈嘉述趁机狠狠谴责明司衍德不配位。
明司衍无奈的背下这口锅。
他们旁若无人聊着天，没把一班的人放眼里。
顾念念看着今昔，笑着开口，“姐姐，这次月考是省市出的试卷，你乱写是不是太不尊重教育局的良苦用心了。”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明司衍的。
在表达今昔成绩差的同时还意指今昔没教养。
希望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早点放弃今昔。
明司衍一眼没看她，闻言眼底闪出寒意，冲着今昔温声道，“考试，重在参与。”
顾念念惊愕，这男人脑子没问题吧？居然都不会厌恶今昔这种差生吗？
她不甘心，还想说什么。
今昔目光带着刺，还有几分嘲讽，落在她身上，乖戾的冷狠，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有的人给点颜色，就要开染房了。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顾念念的脖子，唇角一抖。
她只是觉得今昔听了沈琴的话还会继续给她替考，才会敢再和她怼，却忘了把人逼急是会出事的，不禁后悔当众招惹今昔，弱柳扶风垂下头。
季洛惟很不满，“你妹妹是为了你好，你什么态度啊，快给念念道歉。”
“你算哪根葱，还敢命令我姐？”沈嘉述炮仗似的冲上去，忍了好几天，这会忍无可忍，抬脚就踹倒了季洛惟。
季洛惟猝不及防摔了个狼狈，坐在地上，一只手扭到了，疼的直吸气，“我可是年级第一，你一个差生怎么敢打我？”
一班班长和几个年级位列前茅的学生义愤填膺指责沈嘉述，
“你知道年级第一的手多重要吗？沈嘉述你完了，你要被开除了！”
沈嘉述抱着胳膊，少年意气风发的眉眼氤氲着与今昔如出一辙的嚣张狂野，“年级第一？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话落。
LED大屏幕忽然闪了闪，全年级成绩单出来了。
季洛惟拍拍裤子站了起来，脱口而出的嘲讽，“说什么疯话，年级第一除了我还能有谁？”
随着他这句话，原本喧闹的四周，鸦雀无声。
季洛惟抬头往上看。
前五在第一排，很显眼的五排名字，却在看到的那一刻，如被扼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