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8日

    今天的心情照样沉重,好像回到了从前。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无能为力?感觉自己所有的骄傲全落了地。这种感觉深深的刺激着我。

    情感这东西真的莫名其妙,在面对这样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时,我的心跳得厉害,一如跟刘雅红在一起的感觉。是的,我对刘艳慧有了这样的感觉,直到在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会正视这个问题。难道我喜欢她吗?喜欢她什么?我甘愿为她也痛苦一下吗?或者说我冒着被人嘲笑的可能而去放肆自己的感情吗?我该怎么办呢?可是我拗不过自己的心呐。我这还算爱吗?假如这算爱,我实在不敢面对自己。

    我在街上穿梭了一阵,我没有一点快乐可言,心里苦得要死。今天是农历二十三日,又是葛家岔逢集,爸爸、弟弟、二爸,我们骑着摩托车去赶集。一路上望着萧瑟的田野,心情非常难过。这是我熟悉的田野,我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了,如今面对这片田野,感觉再也装不下我的心了。

    我们放好车,爸爸给了我二十块钱,其实我一分钱也不需要的,我只是来凑凑热闹,看看场面,我最想看看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来。街上人山人海,整条街挤得水泄不通,汽车在人群中几乎纹丝不动,喇叭声此起彼伏;到处嗡嗡声一片。我独自来回溜达,遇到了刘勇,一年不见的老同学,他说他在上技校。他看起来精神不错,我们说着话来到街尾,忽然我看到了刘艳慧,她也看见我了,向我甜甜地笑笑,我也笑笑。

    我跟刘勇分开后,我站在一家商店门前,我一直盯着她的身影,我多想走过去,和她说说话。她没入了人群,我在后面跟着她,苗条的身材,梳着马尾,长长地垂在肩后,两条红色的头筋很醒目,浅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皮衣,胸前双手挟着用报纸包裹住的书本。她走得很轻盈。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我叫她的名字。她红着脸望着我,一双眼眸清澈见底,双眼皮很好看,笑靥如花。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往前面走着,我问那封信给她姐了吗?她说还没有。我说怎么还没有?她笑着说还没有见过她姐呢。我说那就撕了吧,她腼腆地笑着说,好好的,撕了干嘛呀?是啊,撕了干嘛呀,其实我早就后悔给她信了,谁说幸福要争取,有些争取只会让人得到更多的伤痛。我说撕了吧。她笑着说:那我再看看吧,反正在家里放着呢。我们一直走着,有时候被人挤散了,我赶紧跟上去,我望着她朝气蓬勃的头发,手冻得苍白,我多想拉住她的手暖暖她。我掏出了手套,我说带上吧,看你的手冻成什么样了。她摇了摇头,红红的脸低着头笑了。她的眼神有点慌乱的,闪烁不定。这眼神有多迷人啊。

    我们来到了街口,我看到了她的姐姐和弟弟,我帮他们把东西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她向我说:我们走了。我点了点头说,路上注意安全。她的嘴巴冻得只能微微张开。我望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一声,既惆怅又悲伤。我喜欢她,她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比如微笑。

    我找到弟弟,他说要买一双鞋,我陪他到店里面转了一圈。他似乎看上了一双,问我怎么样?我不喜欢,因此我说,你喜欢就成。忽然我看到衣架上挂着两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我翻来覆去地瞧了瞧,想着老妈的身高与腰围,又在自己身上比试了一番,我问他这件衣服妈能穿吗?他左看右瞧,点点头,他说可以。我早想着给老妈买一件衣服的,谈好了价格,我们就拿上了。

    我们又去了照相馆照了几张像,然后又在街上转了两圈,碰见了爸爸和二爸,然后我们就准备回家。

    今天虽然没有见到她,但却遇到了另一个她,反正总要有个她来陪我过一辈子的,现在我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她愿意跟着我,爱我就成。

    回到家,妈妈在厨房做饭,我在小房写日记,她忽然推门进来,笑着说:儿子买的衣服真合体,我喜欢,你们年轻人就是会买衣服。她在镜前照了又照,问我怎么样?她穿牛仔裤挺好看的。我说很好。妈妈的心情不错。

    日头西斜,黄昏弥漫,我望着窗外慢慢消失的阳光,心里特别空虚。

    唉,一天又要结束了,我得到了什么?我的爱如此狼狈,付出一文不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身边有很多女孩,可正儿八经想跟她们交心的时候,她们的心总是距离我很远。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果是真爱就会来追随我的,既然都成了过去,又何必认真呢?人微言轻,这就是现实,可怜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我想在这世界的角落里,有没有一处安静的地方属于我的灵魂?如果没有,我甘愿投身永不超生的地狱,做人好苦啊,我宁愿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