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8日
星期三,晴。
今天又休息了,昨天换了宿舍,我感到很高兴,跟领导住在一起,太压抑了,不过好处是清净,他们自以为是领导,就不好过分放肆。
这两天是穷得叮当响了,电话停机了也没钱交费,我很想她,昨晚上我用平的手机给她发了短信,打来了电话,我们说了两三分钟,听到她的声音,实在很幸福。在我生命里,她是第一个天天愿意跟我说话的女孩。
现在我最怕她受不了伤痛地折磨而干什么傻事,毕竟我在最痛苦的时候也想到过死。她的情绪不是很好,只是我才疏学浅,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我给周小燕打电话,想向她借点钱,想想自己,一堂堂男子汉开口向女孩借钱,真的很难为情。电话通了,她那清丽的声音柔然响起,我绕着弯子跟她聊了半天,跟她说话我总觉得紧张。最后我说有钱吗借我一点儿,她说要多少?我说不多,两百块钱。
我没想到她如此爽快。常言道:说着钱,就没亲。钱这东西,杀死了多少忠肝义胆,败坏了多少仁义道德。我跟她说了半小时才挂了电话,我很感动她对我的信任。我不是走投无路也至于向她借钱,毕竟我们交情也不深。
我给王红又打了电话,一阵彩铃过后,她并没有接,平的手机也快要停机了。我发了一条短信,我说接电话好吗?然后我就拨过去,她接了,但信号实在太差,我听不清她说些什么?或许她压根就没说话,我胡乱说了一阵,她就挂了电话。我没有感受到她的心,她情绪不好,我感到莫名的痛苦。
我洗完头,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我心里默念着:“这次是真的爱了。”现在一想到她,眼泪就不自主地掉下来,有关于她过去的一切记忆全都复活了。
昨晚上夜班时,我望着月亮,月在云层里穿梭。岁月周而复始,我也在周而复始,生活真的就这样枯燥吗?
中午,我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旧的蓝色牛仔裤,黑色运动衣,我要去南门找周小燕。我到之后给她打了电话,不一会她就跟一个女孩出来了,那女孩只是瞅我,我知道她肯定认为我在追周小燕。周小燕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上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娇小玲珑。我们在新华书店见的面,当时我在为王红挑选书。因为她身边有人,我就表现得很得体,没有说多少话,她给了我钱,她说回去睡会儿下午还要上班就走了。当时我的脸烧烧的,我想肯定很红吧。我居然跟一个女孩子借钱,唉,我有什么资格谈恋爱呢?我望着她们消失在人群里,心里很难过。人生是什么呢?我将脚搭在围栏上抽烟,抽完了又去书店继续看书。
从书店出来,我去了文化超市买了两本日记本,彩色的纸张,彩色的封面,还有密码。
工地又新装起来了一台塔吊,不好开,司机来一个走一个,工长很头疼。夜班的时候,我给周小燕打了电话,给她说了谢谢,听她柔弱的声音,显然在睡觉。我挂了电话就给苏琼打过去了,跟她聊了聊,其实我想侧面打听一下王红。她让我把握好,好好待她,她真的很受伤,我说我会的,但愿老天会给我机会。她说老天已经给我机会了。
挂了电话,我就给她打了过去,她的情绪照旧低沉,我就骂了她,说到半途,她挂了电话,我知道她生气了,真怪自己一张臭嘴。我不是故意刺激她而是爱她,一想到她整日地想着那个他,我的心也很疼,真想拿起刀捅自己两下。我连着发了两条短信给她,我想她肯定恨死我了,再也不会理我了。难道今天晚上我就要失去她吗?我有资格骂她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具体眉目,而我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她什么人的位置上呢?这显然可笑至极。看来我还是善于编制一个绮丽的梦境,只是这梦境我掌控不了。她就此离开也是好的,长痛不如短痛,我的这残破人生也给不了她幸福。
我心疼极了,走出宿舍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星星挂在天上,那么凉那么静那么亮。我在干什么?祈求爱情吗?我有爱的资格吗?还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