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晴。
幸福是一种心情!
好久没有写日记了,自从她来后,就打乱了我一贯的节奏,怎么说呢,很奇怪的感觉。
她9月5日来的,我去车站接的她,由于天下着雨,我在车站等了好久,衣服都淋透了。她对车站不熟,没有出站,我到处都寻不见,她还生气了,说我压根就没来接她。我哭笑不得,反驳她,是不是你也压根就没来。
为了进站找她,我还跟车站管理员吵了嘴,最终还是管理员提醒我,估计她还在里边,让我打电话仔细说说,让她出来。结果她真在里边,她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向我伸舌头,红着脸直笑,然后说,这车站真大。她幸亏带了伞,不至于让我们成了落汤鸡。然后我们坐公交车去了新城,登了宾馆,那天的情形就是这样的。
她很温柔,像只小花猫,她的到来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我们在这座城市都是可怜的幽灵,我们只能相濡以沫。通过身体的交合,我们都将心上的负重融化了去,这是我所能清晰感受到的。外面的雨声伴着我们的喘息声,我轻声问她,这是真的吗?她咬住了我的嘴唇说,你觉得呢?
那晚我在外面提的炒面,本来想请她吃顿好的,可惜她太累,只想睡觉。我在雨中抽了两根烟,心上云雾一片,有如这雨夜。
我们在新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冒着毛毛细雨,坐301公交车到了贺兰县工地。
一路我都偷偷观察她的脸色,她很忧郁,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发现我在看她就向我笑笑,我也笑笑,我觉得这笑里掺杂了太多石头一样硬的东西,很沉很重。我想我是不会给她什么幸福的,而她似乎也在我身上看不到未来。当然这些都是我感觉到的,至于准不准,我还无从了解。现在我最不安的是她到了工地会是什么感受?
一连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到处都是水,工地门口坑坑洼洼,积了很多水,直接阻碍了出入。我们望着水,不知道怎么走进去,我看旁边有几块乱砖头,就放在水中,勉强可以通行。她带的行李很多,我都拿了过去,她望着我笑,什么话都没说。
“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怎么样,美吗?”我说。
“哪里都一样。”她说。
“要让你吃苦了。”
“没事,习惯了。”
她真习惯了吗?我的心抽搐着疼。我们走进宿舍,弟正在吃饭,黄刚躺在床上,他们正在说话,见我们进来,他们都吃惊地望着我们,好像看见了什么从未见过的事物一样。黄刚翻身起来,眼睛定定地瞧着她,那样子简直是痴。以前他问我她漂亮吗,我说漂亮,他不信,现在总算是眼见为实了。呵呵。
一天不来,地上很脏,不是烟屁股就是啤酒瓶,还有随便吐的痰,我打扫得好好的房间就成了猪窝。我是第一次带女孩,心里除了激动就是手足无措。
“总算见到你的真人了,”黄刚嘿嘿笑着说,“把*祥都想死了,我很清楚,现在你总算是来了。”
弟有点拘谨,问我们吃了吗?我说吃了。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弟就上班去了,黄刚帮着我们打扫卫生,他笑着对我说:“你真有艳福,这么美,注意身体着。”
晚上,我们跟弟去外面吃饭,是弟付的钱,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我让弟第二天再替一天班,我带她到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晚上我们两个睡在单独的卧室里,感觉怎么说呢,实在无法描述,就好像在做梦。我们开始了夫妻一样的生活,我的生活因为她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相处的日子让我感受很多,但又无法表述。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美,人毕竟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反正我觉得很对不起她,让她过这样的日子,我很痛苦。至于她怎么想,她从来都不说,几天以来,她看起来比刚来那会儿情绪好多了,话也多了,闲的时候就把我穿脏的衣服和被褥洗洗,特别我的被子,简直脏死了,刚来那晚,她几乎都不愿意盖,最后套了她带来的被套,勉强盖在身上。我说自己的铺盖被人偷了,现在盖的也是捡来的。平时我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她来了,我才意识到,我过的日子简直不敢深究。
相处也是一门哲学,并且还得与时俱进,这点我已经认识到了,可惜却不知道如何着手。
几天以来,我担忧最大的还是怕她知道我跟L的联系。不得不说,我们一直在联系,她时不时发信息,也打电话,我们时常谈过去的人和事,她也喜欢谈那些,有时候谈到敏感的话题,我的心就跳,我知道她一点一点地蚕食着我的心,那些朦朦胧胧的发白变黄的日子似乎又色彩艳丽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甚至对她有了不可抑制的欲望。我不应该贪心的,我也不贪心,对我来说,有一个女孩就够了,而现在我之所以无法跟她断绝关系,缘故是我无法割舍那些青春明媚的年华,而那些年华是我与她一起编织的,少了她,我无疑跟没有活过一样。
我给L说,她来了,在我身边,她说不信,后来又说信了。她语气刁钻地说:“你现在幸福得很,估计再也记不起我了吧。”
“怎么会呢,你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我总是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说些暧昧的话,往往说了之后就后悔了,觉得不该给她错误的判断。这种关系是很危险的。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这几天总是频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想将她拉黑吧,害怕她伤心,我总是提心吊胆着,把手机调成震动,甚至静音。可是我越是这样,越觉得心里有点想她,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很可耻。
每晚搂着她入睡,成了一种习惯,更是幸福的。有时候想想,就算以后不会走在一起,我都满足了。我最爱亲吻她的眼睛,现在总算是每时每刻都能实现。
我的心境时刻都在发生变化。现在我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了,而我更在学着做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