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为了要对付更蛮横的人。顺便再告诉你,我没有主动勾引,将军就成了我的入幕之宾,哪像某些人拼命讨好,却吓得他落荒而逃。”
谁教这女人欺人太甚,她索性公开和秦昨非之间的秘密来挫挫对方的锐气,反正她已被彻底丑化,再多一桩丑闻也没有差。
“你、你你你真是……无耻!”
那一记羞辱的耳光,加上不甘心上人被抢,让魏丹风气得不顾形象,反手就用力猛推。
“啊——”猝不及防的郁桑不禁往后一仰,跌进了亭子旁的水塘里。
“哼,活该!”魏丹凤起初还幸灾乐祸,直到见水中的人浮浮沉沉,像是溺水的模样,才惊觉情况不妙。
原本魏丹凤欲唤人来帮忙,但继而又想,少了这贱奴,便少了一个情敌,于是她心一横,赶紧逃离现场。
可是才跑了几步,她便撞上一堵肉墙,“哎哟!”
“姑娘,你没事吧?”被撞的韦大宝好心扶起她,不料她半声不吭,即仓皇的跑开。“好奇怪的姑娘……”
嘀咕着搔搔头,他一转身,就见亭子里有只女鞋。
“咦,这不是小桑姑娘的鞋子吗?”
第八章
那鞋子的前端绣着艳丽的花朵与羊角,极具西番当地的色彩,所以韦大宝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
曾是渡口船夫的他,见水塘里水波异常,而且不断冒出气泡,心下便直觉有人溺水。
他赶紧跳进水里,果然发现郁桑已沉入池底。
将人带上岸后,他急救了好半晌,才让她吐出水来。
但即使恢复了呼吸,郁桑的气息仍相当微弱,于是韦大宝先请干总管去请大夫,再骑马前去拦截出门未久的将军。
秦昨非一接获消息,随即赶回府邸,在了解大致的情况后,大夫也正好为郁桑把完脉。
“其实这位姑娘早就受了风寒,而后又过度疲累,加上刚才溺水被呛着,所以才昏迷不醒。”
“那她有生命的危险吗?”秦昨非忧心地问。
“很难说。现在她体温已开始升高,最怕是连续三日高烧不退,就可能转变成肺炎,你们要随时留意。此外,她受到极大的凉吓,心神一定难宁,我也会额外添些安神的药方。”
“那就有劳大夫了。”
待送走大夫,秦昨非立刻拉下脸,道:“好个胆大妄为的魏丹凤,竟敢在我的府里行凶?”
“可是,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魏小姐是凶手,将军的推论是否太……武断了点?”干总管忍不住插句话。
“就算她不是凶手,可是她非但没有呼救,还仓卒离开,不是摆明了要置小桑于死地?”秦昨非的大掌愤然往桌子一拍,“假使小桑性命难保,我绝对会让那狠毒的女人付出双倍的代价!”
从未见他如此震怒,干总管终于明白,原来这女奴在主子心中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唉,只怪自己有眼无珠,竟把她当贱婢使唤,倘若将军知晓他是如何对待小桑姑娘,肯定饶不了他……
“大宝,麻烦你负责煎药,其余人等全都出去,没本将军的允许,一律不准进来。”
基于未善尽保护之责的内疚,以及为防止魏丹凤买通仆佣再度行凶,秦昨非决定亲自照料心上人。
半个时辰后,韦大宝就把煎好的药送进房里。
秦昨非先将汤药吹凉,再扶郁桑起来喝,不料她喝了几口,又全数呕出,还吐得他一身脏。
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小口小口地喂着,直到她喝光了药,他才脱下弄脏的外袍。
只是,郁桑身子的热度有增无减,还忽而挥手踢脚,忽而惊恐的大叫,“救命……我快淹死了……”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他急忙安抚道。
“谁在那里?”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只感觉耳边有道温柔的嗓音,“是不是巴鲁?”
闻言,秦昨非心口瞬间一酸。
想不到小桑在昏迷时还惦记着巴鲁,足见她有多爱他。
“也对,只有忠心耿耿的你会来救我……”郁桑喃喃呓语,“我真是蠢啦,为了一个不在乎我死活的男人,放着宫中舒适的生活不过,来到日盛王朝找罪受,父王若知道的话,一定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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