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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温凉取了三军兵符,二人出府之时,把守侯府的士兵已经被尽数撤去,因而两人一路无阻,很快到秋山营营前。
两人下马,被营口的将士拦住。
温凉出示皇帝御赐的京口驻防敕令:“这是当今陛下御赐的京口驻防敕令,你们可要看仔细了。皇帝只要一日没有下达褫夺玉侯封号的旨意,那么我这个子承父爵的世子就是京口城名正言顺的统帅,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
士兵略微瞥了一眼那敕令,交头接耳商议了片刻,乖乖的后退了几步,给世子爷让出了一条路来。
温凉和苏络玮顺利进入营地,问明了飞龙铁骑所在之地,径直去了西营,以驻军统帅之命令重还他们自由身,秋山营的几个将领都在场,平日里受玉侯优待,此刻便没再阻拦。
飞龙队的士兵们去库里领了武器和铠甲,又去马厩里牵了马匹,这一过程很快完成,他们未多说一句话,纷纷上马返还猛虎营,等待世子下一步行事的军令。
负责守卫秋山营的将士平日里受统帅恩惠颇多,玉侯之案事发之后,他们受三司和玉泉营将领裴成胁迫,因而对同为袍泽的猛虎营和秋山营士兵操之以戈,眼下玉侯世子安然无恙,皇帝褫夺封号的诏书未下,他们自然倒向温凉这边,竟一改近来颓废散漫的作风,擦刀备箭,在小校场操练起来。
拿下玉泉营似乎并没有温凉想得那么顺利,进入其营地都不是易事,士兵进去通报主将,许久之后才慢悠悠的出来,冷冷的回复温凉:“主将说世子乃戴罪之身,不能入营,还请回府静候降罪诏书。”
温凉陡然冷哼一声:“皇帝尚未降罪于侯府,降罪于我温凉,裴成就敢宣称我是戴罪之身?谁给他的胆子?裴成以往就是如此目无主帅吗?”
这一连串气势逼人的发问直接唬住了士兵,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苏络玮一把推开。
两营除飞龙、隐龙两队的士兵仍坐在冷风中,以绝食抗争着。
玉泉营主将此刻正在点将台上,稳坐在木椅之上,面前桌上瓷杯里的茶水正冒着热气,他十分不解的看着台下静坐抗议的这一群傻子,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温凉一入营就看到了猛虎营和秋山营的士兵在冷风中咬紧牙关瑟瑟发抖的一幕,眼眶逐渐湿润起来,当他看到裴成轻蔑且不屑的表情时,瞬间怒火中烧。
“裴主将好兴致。”
温凉三两步奔到点将台上,来到裴成面前。
裴成直接完全闭上了眼睛,把脑袋靠在椅背,双手搭在肚皮上,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一句挖苦。
温凉倒也懒得再理他,转身对着台下的猛虎二郎,大声喊道:“我猛虎营和秋山营的铁血汉子们,你们听好了!”
忍饿受冻已经两天一夜的两营将士纷纷艰难的将日渐沉重的头颅抬起,望着点将台上意气风发的世子,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快意。
“我温凉是玉侯世子,是陛下赐了宝册的玉侯世子,我父亲虽已故去,但我温凉子承父爵就是京口的统帅!你们个个都是忠君爱国、守边护疆的好汉,却蒙冤被禁,只能绝食抗争,今天我温凉就还你们自由之身,你们便可返还原营,回原位,谋其职!”
温凉说罢,响亮的回声在营地里久久回荡,不肯散去。
刚开始,绝食抗争的人群边缘处有人艰难的站起,声援世子,不料被玉泉营士兵强压着坐下。只过了一会儿,两营士兵相互搀扶着起身,纷纷轻启皲裂成痂的嘴唇:“愿受世子号令,愿受世子号令……”
每个人的说话声尽管微弱气短,但一万多人的声音汇聚在了一起,达到不易让人忽视的程度,甚至群山可撼。
裴成按奈不住,猛拍桌子,跳了起来:“温凉,你可是戴罪之身!”
“戴罪之身?”温凉哂笑一声,步步紧逼裴成,“我如果没说错的话,陛下的降罪诏书一日不到京口,那我温凉就是京口驻军的统帅。对于这点,此又疑问吗?我手中有陛下的军防敕令,还有驻军统帅兵符,你还想质疑什么?你方才说谁是戴罪之身?两营士兵无缘无故被你营士兵收缴武器,竟遭囚禁,这是谁给你的权力?”
裴成自知辩不过自幼熟读诗书的玉侯世子,气得面红耳赤,额头上青筋暴露,指着温凉骂道:“温凉,你个乱臣贼子,你这是要造反?”
这时,苏络玮踏前一步,为好友正名:“裴将军,眼下北燕大军欲来,你在此地饮茶赏金,全无备战之准备,却有诬陷玉侯世子忤逆造反,你居心何在!?”
“苏络玮,你,你!”裴成两只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提醒道,“苏络玮,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是九州谍司的少司空,而九州谍司只遵圣命,你却和着一心造反的温凉沆瀣一气!”
苏络玮陡然冷哼一声:“这就不劳裴将军费心了。”
温凉面对台下士兵,高举手中的敕令和兵符,将肺腑之言托出:“玉泉营的将士,猛虎、秋山两营的士兵所犯何罪,竟让你们不顾袍泽之义,剑拔弩张?诸位切莫受小人蛊惑,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眼下北燕皇太子率军南侵,意图我军口重镇,我们身为守边将士,怎能袖手旁观?怎能徒徒内斗,遗忘我们的责任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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