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只能肖止儒过去了,他强撑起身子,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凌深怀里。凌深的容貌虽柔和,可身材却结实得很,这一扑直接把肖止儒撞得有点晕。
“姑娘,姑娘?”肖止儒不想听凌深废话,直接装昏倒,看他拿他怎么办。
“请恕在下冒犯。”在确认怀里之人昏倒之后,凌深脱下自己的外衫,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就算知道他听不见,还是礼貌地说了句冒犯。随后横抱起她,往最近的厢房走去。对,他没有御剑,是用走的,而且走的极其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不知他走了多久,就在肖止儒快睡着之际,终于感觉到凌深把他放在床上。
“姑娘,姑娘……”凌深隔着手绢,轻轻戳了戳肖止儒的脸,结果他毫无反应。
“姑娘,在下冒犯了。”凌深叹了口气,把手帕放在他手腕上,为他诊脉,发现脉象并无异常,怎么就半天不醒呢?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肖止儒突然睁眼,在看到凌深后惊恐万分,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后退。
“姑娘,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方才姑娘昏倒了。外面夜凉露重,易染风寒,才将姑娘带到此处休息。既然姑娘已经醒来,烦请告知在下姑娘是哪家千金,在下才好通知你的家人前来接你。”凌深起身立于床前,对肖止儒拱手道。
“原来如此,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还好,劳公子费心了。只是这凌府太大,方才不但迷路,还扭伤了脚。还请公子指个方向,小女子才好回凤栖厅跟家人汇合。”
肖止儒还真没骗凌深,这一路瞎转,他早就不记得回去的路了,母胎路痴的名号,他就从没摘下来过。虽然可以用瞬移术,但在应如念出没的地方,他心里总觉得会被她抓包,因此必须忍住。
“姑娘可还能走动?”凌深看了眼肖止儒的脚踝,并未见明显肿大,想必应该不碍事。
“小女子试试。”肖止儒扶着床沿,慢慢地起身,随后一脸欣喜地对凌深说道:“可以站起来呢……哎哟……”
肖止儒才迈开一个步子,再一次精准的摔到凌深怀里。
“呃……对不起。”肖止儒忙从凌深怀里起身,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强忍着疼,从他身边走过。
凌深这种暖男,最容易对外柔内刚的女子产生好感,会让他觉这类姑娘特别需要呵护疼惜,一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疼惜这种情愫,基本离心动不远了。
“姑娘!”肖止儒才走了三四步,便身子一歪险些倒下去,还好凌深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的胳膊,才把他稳住。
“多谢公子,这里……可有东西能当拐杖用?这样,就不会摔倒了。”肖止儒轻轻抽回凌深握着的手臂,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害羞地询问道。
“姑娘若不嫌弃,用在下的佩剑吧!”凌深解下佩剑,双手递给肖止儒。
“这如何使得?要不,公子用佩剑牵着小女子?”肖止儒心说,凌深啊凌深,你是真大方还是假殷勤?自己的佩剑都能给一个陌生女子当拐杖?
“也好,如此,便不会逾越,也能为姑娘引路。”凌深赞同道,随后把自己握着剑鞘口,把剑尾递给肖止儒。
一路上,除了提醒肖止儒哪里有台阶,何处有陡坡外,凌深并无多言,但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他既没有问肖止儒是何家千金,也不曾打听他为何独自一人到花园闲逛。这般善解人意的体贴,着实令人如沐春风。莫非,这个凌深果真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凌深把肖止儒带到离凤栖厅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内,嘱咐他坐在此地等候,他去帮他请家人过来照顾他。
“公子,送到此处便可。小女子并非父兄重视之人,如果让他们知道小女子擅自离席,还与公子同处一室过,怕是有损公子清誉,给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已经能够看到凤栖厅,小女子稍作休息,再自己走过去。公子请回吧!”
肖止儒随口扯了个理由,目的是让凌深早点离开,他才好变回肖止儒回凤栖厅去。
“好,那姑娘一切小心!在下失陪。”凌深也不多劝,对肖止儒行了一礼,便御剑前往凤栖厅。
肖止儒一瘸一拐地走到暗处,变回自己的模样后,继续在暗处行走,向凤栖厅那儿去。
“昧儿!”一直在找肖止儒的无伤见他出现在门口,忙迎了过去。
“师兄……”肖止儒看上去有些疲惫。话说能不疲惫吗?上午考核废了一堆脑细胞,下午本想泡个温泉,结果被无伤拉着大战三个回合,晚上还要面对一堆繁文缛节,他此刻只想倒下睡觉。
“我带你回去休息吧!”见肖止儒双眼迷离,无伤伸手拦住他前进的步伐。
“好奇怪,方才还挺精神,怎么一看到师兄便瞬间浑身无力,就想倒在师兄怀里好好睡一觉。”肖止儒困得都快睡着了,还不忘给无伤一颗糖吃。
“你呀,就会挑人想听的说。”无伤摸摸肖止儒的头,笑道。
“我去跟义父说一声,你坐这儿等我,别乱跑。”无伤扶他坐在就近的座位上,确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