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不会掉下来,才转身去找肖少钦。

    等无伤再回来,肖止儒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结界,幻化术,瞬移术都是很耗体力的。今天做了太多事,废了太多力气,与其说他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累晕了。

    肖止儒醒过来已快到卯时,天还是黑蒙蒙的,他想起身倒杯水喝,结果发现自己被人牢牢抱在怀里。

    “昧儿?”无伤因为才醒,声音有种迷人的慵懒和沙哑。

    “师兄?你怎么……”肖止儒顿时清醒。

    “昨日是谁说想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的?”无伤放开肖止儒,右手支着头,左手把玩着肖止儒的头发。

    “昧儿,布结界是不是很消耗元气?”无伤探向肖止儒,在他耳边轻声道。

    “师兄如何知道的?”肖止儒觉得奇怪。

    “昨日宴席上,我问过义父了。”无伤说完,起身倒了一杯水。肖止儒正要伸手去接,结果无伤将水一口饮尽。

    “师兄?”肖止儒愕然。这是什么操作?不是给他倒水吗?难道是无伤自己口渴?

    “唔……”自从昨日跟肖止儒互表心意,且初尝□□后,无伤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嘴对嘴地喂肖止儒喝水!还以为他喂完就算了,结果把肖止儒吻得差点缺氧。

    “昧儿……”无伤长发低垂,在肖止儒脸上轻柔拂过,眼中快要溢出的欲,念足以把人淹死。

    “冷静,师兄……唔……”肖止儒心说无伤怎么进化得如此神速,已经从小狼狗变成了大饿狼了。这是在凌家别苑,耳目众多,而且肖少钦就在不远处,他们要是弄出什么声响,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呀!而且他此刻没吃早饭,根本没体力布结界。

    “师兄……这是在凌家……不能……”无伤在昨日之前不都还是童,男之身吗?他逗人的功夫都在哪里学的?肖止儒口,嫌体,正直地迎合着无伤,连脑子都开始有点不清醒了。

    “嗯?”就在肖止儒以为无伤会更进一步时,他忽然停下,起身走到圆桌旁,扶着桌沿大口呼吸。

    “我控制不了自己……”无伤拿起茶壶给自己灌了好多水,把体内快要把他焚毁的玉火压制下去后,转身对肖止儒抱歉道。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从跟肖止儒有过鱼水之欢后会对他如此渴望,就像一个嗜血的魔鬼对鲜血的渴望那般难以抑制。

    “师兄……”肖止儒此刻已经睡意全无,他穿好衣服,走到无伤身旁,犹豫着要不要抱抱他,可又怕等□□体一接触,无伤又会对他有想法。

    “没事,别担心。”无伤摸摸肖止儒的头,随后回自己房里去换衣服。

    肖止儒换好衣服坐在镜子前发呆,倒不是他觉得自己生得俊美而对镜自恋,而是他从来没有自己梳过头,一直都是无伤帮他的,这六年没有一天落下。他本想喊无伤过来,可回想起之前无伤那状态,便有点不敢去招惹他了。并且深刻反省,自己这六年一直在当无伤的拖油瓶,没为无伤做过什么事,还处处让他操心。

    “罢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可以是一等修士,连个头发都对付不了的话,还不让人笑话?”肖止儒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一边拿梳子把睡了一宿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梳开。

    “嘶……疼疼疼……”肖止儒没控制好力道,结果把头发扯得生疼,眼泪花都疼出来了。

    “我来吧!”无伤把肖止儒的头发接了过来,用梳子来回轻轻滑动几下,原本缠在一起的头发,居然神奇地松开了。

    “师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居然没有察觉到?”肖止儒乖乖坐着,任由无伤捯饬他的头发。

    “在你开始梳第一下头发时。”无伤想起方才他笨手笨脚梳头的模样,不禁失笑。这个打破好几个记录的一等修士,在他面前就跟个小傻子似的娇憨可爱。

    “师兄,你帮我编个小辫子,就用这一绺头发就够了。”说着,肖止儒从左侧分了一绺头发出来。

    “换新发型?”

    “没,你帮我编就是了,等会儿再告诉你。”肖止儒在无伤帮他编发的时间里翻找出一根紫色丝带拿在手里。

    “好了,然后呢?”无伤捏着辫子,等肖止儒说下一步。

    “帮忙把它从这儿剪下来。”肖止儒比划了下大概的位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无伤再次确认,这一剪子下去,可就接不上了。

    “剪完把辫子给我。”肖止儒并不打算多解释。

    “给。”无伤照办。

    肖止儒接过辫子,把它绕了几圈,用丝带小心缠绕着,直到发尾被包裹住,再打个蝴蝶结收尾。前后左右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需要修改了,才把发圈放入一个小巧的鼠灰色荷包里。

    “喏,送给你!”肖止儒把荷包捧在手里,拿到无伤面前。

    “这是……”无伤欣喜地接过荷包,他没想到无伤会送把自己的头发送给他。

    “定情信物。”肖止儒起身,附于无伤耳边,轻声说道。

    “我很喜欢!”说着,无伤把荷包小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