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啊。
这么好一男人,要不要占为己有呢?
差一步就能上天的狗主子,陷入沉思。
沉思没多久,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人和狗,南烟你口味真重。
她被吓醒。
她和席温羡真要有什么,前提是她得恢复人身,现在这幅身体,老老实实当自己的狗主子吧。
赶走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南烟跳到地上去厨房找吃的。
晚上被席温羡投喂的食物不算少,奈何嘴馋,一心只想吃东西。
席温羡是魔鬼,单手拎起狗主子的后脖颈,转身上楼:“太晚了,睡觉。”
南烟不干,不断扭动身子,想要下地。
席温羡把它提起来,视线相对才满意:“吃也行,除了狗粮,不许碰其他。”
仿佛那盆狗粮在眼前,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南烟身子一哆嗦,再不敢乱动。
席温羡满意了:“乖。”
推开主卧大门,席温羡隔空把它抛到床上,自己去衣柜翻出睡衣,进浴室洗澡。
南烟突然想到一回事,结合一顾的记忆,她好像有一阵子没洗过澡。而她睡在他床上,席温羡肯定不会容忍她一直脏下去。
问题来了,如果席温羡要帮她洗澡,怎么办?
男女有别啊!一顾是条母狗,怎么能让席温羡帮她洗澡呢?
在她的惴惴不安里,席温羡洗好澡推开浴室门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半干的毛巾。
南烟心里的警惕上线,白毛炸起来,站在床上朝他大喊:“汪汪!”
席温羡没理会它,轻而易举把狗捞到怀里,毛巾盖上去一顿乱搓:“不擦干净别睡觉。”
听到只是擦干净,南烟炸起来的毛顺下去,主动往他手边蹭。
他笑:“明天也要这么配合知不知道?”
南烟低低的呜咽一声以作回应。
情绪松懈下来,南烟很快缩在床尾的角落睡着。
席温羡洗干净毛巾,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南故的声音有些哑,在深夜里听有种颓然感:“老板,要跟你请几天假。”
“不顺利?”
“恩。”很短暂的停顿,“医生说病因不明,只能等她自己醒来。”
这是南故的私事,席温羡没有多问。现在自己身边不缺人,他允假:“既然能被你们再次找到,说明缘分未尽。和周泽做好交接,不影响工作就行。”
他应下:“我会尽快回来。”
“好。”
挂断电话,席温羡没有立刻进房间。双臂枕在栏杆上,眺望城市的夜景。
对年轻人来说,这个时间段是最躁动的时候,街道上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彩灯闪耀。从高处往下看,人人都微小到像是尘埃。
人生有很多种活法,却极少有人能随心所欲的过完余生。
他突然想到一顾,会养它完全是个无奈之举。
作为男人,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动物。可它是白女士命人送来的狗,白女士一番好意,他再不愿,也只能养着。
很多事情一如这般,你以为你可以遵从本心,可总有人跳出来让你轻而易举的打脸。
他原以为生活里多一只狗会很麻烦,然而你看,现在众所周知,一顾在他心里的分量,连人都无法企及。
指尖在白天被它咬伤的位置上徘徊,他突然笑起来。
父母健在,工作他喜欢,爱宠在身边,至少现在,是他想要的生活。
第14章 十三声汪
早上醒来时天边才刚泛白,席温羡紧闭双眼睡得很沉。南烟没打扰他睡觉,纵身一跃跳到地上。
房门被锁住,她现在的身高连门把手都碰不到,以卵击石这种事,南烟从来不做。
主卧外面附带有阳台,和房间只隔着一扇推拉门。用身体费力顶开玻璃门,微凉的空气争先恐后挤进房间。
冷风吹拂而过,南烟抖了抖身子,体内残存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不同于白天风里夹杂的燥热,清晨的微风拂面,微凉中带着几分滋润,迎面而来只觉得舒服。
席温羡的阳台上面很空,零星摆放着几盆不需要用心打理的花草,右边靠墙的位置有一套沙发桌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个时间的城市像是一条将醒的巨龙,时不时翻个身,弄出点动静,提醒周围的人群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南烟踱步到阳台的围栏边,视线借由围栏镂空的花纹四处乱瞟。
二十六楼的高度看下去,入目的事物都是远景。分明是熟悉的景致,以这样的方式入眼,又觉得只剩陌生,好似从未见过。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职业使然,席温羡带她出门瞎逛的机会基本为零。
目前为止,她真正相熟的,也不过小区周围的环境。是以加上远景滤镜之后的城市,在她眼里很缥缈。
远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