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泗疑惑道:“可她倒像是认得你。”
沈佑瑜憋红了脸又转头看那粉衣少女,就见那少女也正笑吟吟看他,满脸调皮神色,又仔细想了一圈,还是觉得这少女陌生之极,便道:“我真不记得与这位姑娘相识,敢问姑娘芳名?”
那粉衣少女倒也不隐瞒,道:“闵真真。”
沈佑瑜愣了一愣,道:“闵真真……我真的不认识呀。”他苦着脸看何泗道:“何大哥,我可没说假话,我真不认识她。”
何泗又看向闵真真,心内越发不解,闵真真却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她这话却是问何泗,何泗不知她要做什么,便道:“何泗。闵姑娘问我名字做什么?”闵真真咯咯一笑,手心一把寒凉匕首一旋,道:“立碑啊。待会儿我要给你们两个收尸,总得知道碑上刻什么名字吧。”
沈佑瑜叫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你竟还要杀人?”
何泗叹一声,道:“你叫什么,这般荒郊野地,便是死了人,只随便仍在这里,只怕一两个月都不会有人发觉,闵姑娘还想劳神费力将咱们埋了,还要立碑留名,这要多花费多少功夫,你该感激闵姑娘才是,瞎叫嚷什么。”
何泗这话一出,闵真真也怔了一怔,仔细看他,却见何泗对她微微一笑,道:“只是你一个小女娃,做那么多力气活太过劳累,我于心不忍,还是算了罢。”
话音未落,何泗已双臂一展,绑缚住何泗二人的绳索尽皆断裂,闵真真只觉面前一阵气劲袭面,尘土飞扬,忙疾步后退。
但她快,何泗更快,还未落至地面便身一旋,直向闵真真飞身扑来,闵真真双手一亮,匕首如毒蛇般向何泗面上飞去,何泗横剑一挡,剑未出鞘那匕首便已前进不得。闵真真双腿连踢,却被何泗一一拆解,她气力不如何泗,几招过后便觉手脚俱麻,便向后一撤,忽地粉袖一扬,一蓬红色粉末炸开。何泗急急以袖掩口,向后退了两步,闵真真借机向后倒飞而去,离去之时还咯咯笑道:“我饿啦,就先放过你们,待会儿再来找你们玩耍!”
眨眼之间,闵真真已不见踪影,沈佑瑜急步冲上来道:“何大哥,你没事罢?”
何泗放下手臂,摇头道:“无事。”
他说罢,又走至那片落下粉末前,俯身细看了一会儿,抬头道:“百花软骨散,一旦吸入口鼻便身骨俱软,施展不开。”
沈佑瑜忙拉住何泗衣袖往后退,道:“何大哥别走得太近,小心沾上。”
何泗随着沈佑瑜后退几步,又道:“无妨,软骨散内,百花软骨散算是不甚毒的,那闵姑娘身上应是有更毒的毒药,只是她并未料到我突然发难,仓促间只撒了这个。”
沈佑瑜眼见离那堆红色粉末远了,才松一口气,又高兴道:“何大哥真是好点子,她闵真真就算再狡猾也料不到咱们中陷阱是故意为之,到底露了狐狸尾巴,不能躲在暗处使坏了。”
何泗却道:“虽这次引得她现身,但她却未必便就此甘心离去,定会再回来。”
沈佑瑜“啊”地一声,撇嘴道:“咱们还未赶到地方,还要费心应付她么?这姑娘干什么非要与咱们为难。”
何泗转头向沈佑瑜笑道:“这可就要问你了,刚一打照面时,她可只叫出你的名字,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人家也并非冲我来的。你可要仔细想想,是在哪里见了这么爱捉弄人的漂亮姑娘,竟还将人家给得罪了?”沈佑瑜登时又涨红了脸道:“何大哥莫打趣我,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并不认识她,便是她的名字我也未曾听说过。”他说着又瞪大眼道:“该不会这名字是假的罢?她又哄骗我们?”
何泗摇头道:“不会。她方才已准备动手杀我们了,何必再作假说个假名与我们听。”
何泗虽与沈佑瑜说笑,心内也是纳罕不已,那闵真真孤身一人,武功杂乱似乎并非出自各大门派,行事也不大像是快活堂的人,若是快活堂的人,必然是许多人结伴要活捉沈佑瑜的,她却是要杀了沈佑瑜。可闵真真既然不是邪派中人,为何要来找沈佑瑜麻烦呢?沈佑瑜一直坚称自己并不认识那小姑娘,看着也不似作伪,这可怪了,素不相识为何要跑来荒郊野岭要取沈佑瑜性命?
何泗一面想,一面又细细打量沈佑瑜,沈佑瑜一个哆嗦,似乎已知何泗心中所想,忙举起右手道:“何大哥信我,我对天发誓,我从未见过那个叫闵真真的姑娘,非但没有见过,便连听都没听过。”
沈佑瑜都说到这份上,何泗也只好笑道:“好罢,我信你了,只是实在奇怪,她到底为何要找咱们麻烦。”
二人都无法可想,只得又继续赶路,心知定然又少不了麻烦,果然接下来又遇见了两个陷阱,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