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些。”

    侍女渐次退下,周围安静了。今日无风,树枝花朵都老老实实拘谨的立着,着实无聊。

    抬眼一望,远处湛蓝的天空下一捧云朵,边缘还在蔓延扩散,似是要遮住半边天空。回想之前看的闲书,那方位应是南天门附近,应无雨无云,怎的弄出这般阵仗?

    再仔细观察,云边似有青红的术法光芒交相辉映,大抵是仙家切磋,好不热闹。

    锦觅捏了捏手中剑,十分心痒,怀着虚心求教的心思,也顾不上要泡汤池了,驾起云彩便向那处飞去。

    未成想刚到半路,云中乍然飞出一物,看着黑糊糊一团,直直奔着这方向飞来。

    锦觅大惊,竟张开怀抱去接,哪知仅十步开外有一看不见的仙障,那黑糊糊的物什砸在了屏障上,硬生生将包裹她这宫殿的仙障砸个粉碎,自己喷出了一口鲜血;血珠子落在锦觅脸上的前一瞬,一袭白衣从远处冲来,扑至面前,将锦觅抱了满怀。

    锦觅撞得鼻痛。这突然的变故使得眼前一片金星闪闪,润玉倒是牢牢护着她,耳里尽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几个转身,锦觅已不知东西南北,那黑糊糊的一团已勉勉强强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墨染的深衣中抬起一张带着血污的脸。

    那人极白,在鲜红的血污映衬下已是苍白,偏偏两片唇红的瘆人。一对凤眸半敛,抬起眼帘望向他二人交叠身影的刹那,煞气外溢,竟有浓重杀机。

    锦觅头次见如此露骨的恨,吓得移不开眼睛。这愣神的几个呼吸间,脑海中迅速仔细翻检,确认从未见过此人,更别说做过什么要遭天打雷劈被旁人仇杀的事。

    那人青筋凸起,锦觅竟害怕的有些瑟缩,而自己手臂上像被铁钳咬住一样的痛。锦觅急急回身去寻润玉,方察觉润玉竟也眼都不眨的直勾勾盯着自己,脸色同样惨白,似已看她许久。

    “这、这位道友是——”锦觅张口就后悔了。她每吐出一个字,润玉面上神情竟狰狞一分,似有些癫狂。于是她闭了嘴,凭直觉张开怀抱箍住了润玉,趁着他一瞬的怔忡,拐带着润玉扭头就跑。

    “锦觅——!!”身后传来的那声喊叫堪称撕心裂肺。许是她真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那人如此恨他,用了十成浑厚内力来吼这一吼,将她震得一个趔趄;还是小鱼仙倌终于缓过神,将她扶稳。然这一顿,身后那人竟追了上来,带起的风如刀般割裂天空。

    锦觅出了一身冷汗。呼啸的风卷着她的衣摆猎猎作响,她几乎睁不开眼。润玉扭身甩出一道蓝色的光,她根本来不及辨出那是哪个仙法,耳朵里全是“咚、咚、咚”血液鼓动的声音。

    那深衣男子反应十分敏捷,几下晃动便疏忽不见,下一瞬已晃至锦觅眼前。

    这一秒仿佛拉长了。锦觅清晰的看见那凤眸眼中的戾气,甚至看见自己震惊的倒影。他紧绷唇角,手中长剑如劈山般刺出,一击便将润玉胸腔捅了通透。

    “不————!!”

    锦觅后知后觉自己在尖叫。她向着那剑柄用力一击,那人没料到她如此反应,剑被震的离了手。望去时,锦觅的剑已至面前,扭身避开的一瞬她将润玉牢牢护在自己怀中,手中掐了个咒。那人气急,竟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袖,可惜在要碰触的一瞬间,锦觅连带着润玉已凭空消失。

    狂风骤停,云彩舒蜷,湛蓝天空已无那二人一丝痕迹。

    魔王旭凤终于脱力,长啸一声,消失于天界。

    >>>

    锦觅托着润玉落至地面时,怕再将他摔着,把自己垫在了他身下。这处也不知是人间哪个方位,四面环山,地上怪石嶙峋,是以锦觅现在后背痛、胸口也痛,却顾不得调息,先去检查润玉情形。

    润玉被刺了对穿,那把剑几乎钉在他肩上。锦觅几下撕了伤口周边衣衫,检查他伤口边缘。那伤口处血肉外翻,鲜血淋漓,锦觅伸出的手颤抖不止,终忍不住又缩回来。

    偏偏润玉还清醒着,眼睛依然是半寸不离的黏在锦觅这里。明明现在情况紧急万倍,他那神色反倒柔和了。眼里带着笑,衬托的锦觅更加手足无措。

    “我该怎么办……这剑应是不拔下来好些,我先给你度仙法!……不不不,我还是去找老君,或者找斗姆元君更好些?要不先去花界,定有办法的……”说着锦觅终于想起先用仙法阻止鲜住血外溢。纯白的光芒凝聚在手指,一缕缕融进他伤口周边。光芒消散,竟无变化。

    “觅儿……别哭了。”润玉轻描淡写几个字,倒像在锦觅心上拧了一把。她伸手糊了一把脸,已是满手泪;又胡乱擦了擦,眼泪仍止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润玉来握她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

    “觅儿……”润玉吃力的张口,“我自己便可……”

    “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

    话音未落,润玉已强撑着半坐起身子,撑在旁边巨石上,一手搭在了剑上。锦觅见状,紧张的凑近了些,眼睛在他面容与剑间来回扫视。

    “觅儿,其实有件事瞒了你许久。你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