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变了,却不敢多问,应声退了下去。
回到堂中,齐明松朝着道:“有劳嫂嫂操办丧礼了,钰儿他们年纪小,还望嫂嫂不要同他们一般见识。”
李氏扬了扬眉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齐明松又转而对齐子钰齐元澄道:“今日你姐姐也要回来,你们几个怕是许久未见罢,没想到自她嫁出回门,再回来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他叹了口气。
齐子钰想了一想,知道他大概说的是去年才嫁出门,与她异母的姐姐,原配所出齐子绪。
齐子绪的婚事是老太太经手,齐子的亡母郑家认可下的,嫁的是江北的定南伯世子,据说与郑家有些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
齐子钰回忆了一下发现原主对这齐子绪倒是颇为留恋的,这个姐姐颇为冷静能干,常常维护她,虽然她更多的时候不是待在齐家而是在她外祖郑家。
若是她回来,她吸了口气想到:不知道到时情景会是如何。
第19章 决定彻查
齐明松想了一想接着道:“现在时辰尚早,你不如叫了人回去将你姐姐从前住的百镶院整理出来。”
原来这些事都是要李氏安排的,可她心中不快,只当作忘了,丝毫不曾提起,此番听到齐明松这样说忍不住脸色一僵。
他这样跳过了自己,直叫了齐子钰去安排,显然是给了自己一个没脸。
不过也是她没有将三房放在眼里的缘故,他们二房向来同大房交好,毕竟齐明德在京中为官,身份到底不同,岂是三房齐明松这小小的沧州别驾能比的?
不过此时事不好放到面上来,家中争斗不宁,老太太不会高兴。
她连忙道:“哎呦,你看看,我怎得忘了这事,还是我走这一趟罢,子钰小姑娘家的哪懂这些。”
“那院里有什么缺的少的正好也再添一添。”
百镶院原是陈氏的住处,后来因着齐子绪要出嫁便搬了进去。
齐明松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灵堂这边……”
李氏道:“百镶院原也在整理,这收拾起来也快,倒也不耽搁什么。”
齐明松于是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嫂嫂了。”
李氏应了,领了人便往后院而去,过得垂花门,经过穿花回廊,隔着墙的外院那侧传来几声低语,李氏转了头去。
透过镂空雕花的石窗子,能隐约看到经过的人影。
怎得这么早就来了人?她心头疑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齐明松站在门口目送了李氏出去,忽而抬手召了一个小厮道:“去前头请了老夫人来。”
摸了摸下巴他复又沉吟道:“若有前来吊唁的客人,就先请到垂花厅。”
堂中其余人皆是一头雾水,这是要做什么?唯有齐子钰同齐元澄目光微闪,齐子仪若有所思的看着齐明松。
那小厮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从前头不远处过来了两人,正是宋仵作与齐夏。
齐夏替宋仵作提着一个匣子,走在前头引路,宋仵作就跟在后头,端详其貌,面白无须,身量不高,相貌端正,这样的人若是丢进人群中只怕丝毫不显眼,找都难找出来。
那小厮看到是齐夏领了人进来,便也没说什么,几人不过错身而过。
“大人。”宋仵作穿着窄袖的袍子,站在门口抬手朝齐明松揖了一揖。他是府衙的人,不归齐明松差遣,但因着前头有桩衙门的贪腐案,两人也曾接触过,算是有些私交,如此才一找便来了。
齐明松点点头,抬手朝后道:“内子昨日亡故,我恐这其中有蹊跷,故而找你来看上一看。”
宋仵作对齐府这几日的事也是有所耳闻,况且那日劫车的赵家侄儿至今还压在牢里,他看着判的,如今只等着行刑问斩了。
“大人节哀。”他安慰道,跨步迈入屋内。
堂中女眷见到有外客便纷纷垂首退至一旁,齐元澄倒是走上前来站在齐明松身边。
“这是令公子吧?”宋仵作见他年纪尚小,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齐明松身边的女人一连死了仨,如今连个教养照顾孩子的都没有。他没有再想下去,也没有看往一旁站着的几位府上的小姐,而是将视线转了过来,虽然世风松畅,可要说盯着女子看那也是极为不雅的。
齐明松将他带至棺边,里头的陈氏依旧安然的平躺着,除却她面上有些狰狞的神色,可算得上是一位睡美人。
宋仵作将视线落到她脸上接着滑到颈间,神色便微微一变。
他转头看了看齐明松犹豫道:“这……可否容下官仔细查看查看。”
齐明松没有作声,做了个请的动作。
站在一旁的齐元澄露出一点好奇的神色,盯着宋仵作的动作,他确实没见过古代仵作的验尸手法,此时难免有点在意。
退到旁边的齐沛齐子仪等人大气都不敢出,皆是有些紧张,怎么突然就来了个衙门的人,就算认不出这是验尸的仵作,但也明显能看出他身上穿着的服饰出自官府。
原以为只是来吊唁的,现在看来倒不是如此,又是站在棺边,像是在查看尸身,难道是陈氏的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