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倒是精致。”德妃上下打量着,余光悄悄地观察容泠的神情。
容泠却是面色不变,一点慌乱都看不出来,还随口附和了一下。
德妃见此心里冷笑一声,倒是会装,等真发现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看你怎么解释。
于是,猝不及防地一掀,打开了妆奁。
妆奁里只有些寻常的物件,镯子,手链,还有几对耳环散落在里面,没有意料之中的巫蛊草人。
德妃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只玉镯,像是打开妆奁不过是无心之举一般:“这玉质有些瑕丝,说来你入宫这么久了,本宫也没赏赐过你什么,就把这红玉镯给你吧。”
说着,德妃从手腕上褪下一只血红的镯子,颜色妖艳非凡,衬得肌肤雪白,很是好看。
容泠记得,之前见到德妃时,她戴的并不是这只打眼的镯子。
容泠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道谢收下镯子,触手冰凉,的确不是凡品。
德妃又不动声色地在屋里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想要发现的异常,毫无所获地走了。
容泠送走了德妃,恭谨的神色消失不见,她瞥了一眼低头做事毫不起眼的宫女夏风,心里了然。
她分别当着几个宫女的面把草人放在不同的地方,德妃今日故意打开了妆奁,那通风报信的便是这位波澜不惊的夏风了。
也是,寻常小宫女见了这种事,哪会像她这样淡定,不说像秋霜一样出言提醒,也不至于自始至终都像无事发生一样,脸色都没有变过。
容泠没有打草惊蛇,这宫女留着还有用,有什么想要让德妃知道的消息还得通过她来传达呢。
至于德妃今日给她的镯子,容泠可不相信德妃是真心为了礼数,这么好的玉,她哪会舍得送给自己这么个“仇人”。
至于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后宫中的事,想想除了那些俗套的关于子嗣的事,还能有什么?
不过,若真是如此,将计就计反过来陷害一下德妃,倒也未尝不可。
容泠随手将镯子收在一边,打算等祁景煜来时给他研究研究。
好不容易和皇上站在了一队,何必孤军奋战?还不好好利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进入正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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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宁嫔
德妃一走出蓬莱宫,便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了。方才为了不露出破绽,好不容易忍着没当着容泠的面沉不住气,现在左右无人,正适合兴师问罪。
“不是说好了看见容泠把巫蛊草人藏在妆奁里的吗?你知不知道本宫刚刚的样子有多丢人?”德妃对着身边的大宫女,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娘娘息怒,奴婢也不知,是夏风信誓旦旦地跟奴婢说亲眼看到容嫔把草人藏在妆奁里的,她还特意没有惊动,假装没看见……”
“这群废物!什么事都办不好!”德妃回想起方才的事,还是止不住地生气。
闯进内室已经算是失礼至极了,还动手翻了人家的妆奁,要不是听了自己放在蓬莱宫的眼线的话,以为里面藏着不该有的东西,德妃自恃身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没有教养的事?
现在倒好,东西没翻出来,平白丢了脸面,若不是最后自己趁着掩饰尴尬的机会把那红玉镯塞给了容泠,就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传出去还大大丢了面子。
想到那红玉镯,德妃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手里有不少“特别”的首饰,那都是几年前她刚嫁入王府的时候,娘亲偷偷交给她的。
虽说当年没人看好三皇子祁景煜,但他怎么说都是个王爷,只要不与夺嫡的兄长们作对,富贵一生还是有的。
德妃当年以侧妃之位嫁过去,府里还有一个与她同位的侧妃,后宅之间的争斗也不过就是宠爱和子嗣的事了,提前做点准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娘亲私下里偷偷告诉过她,那些首饰里有几件浸过药,还用了些罕见的手艺,贴身戴久了对胎儿有影响,不细查却是绝对查不出来的,太医诊脉也只会以为是身体虚寒所致。
德妃从小在后宅里耳濡目染,自然是知道这几件浸过药的首饰是多么阴险可怕的玩意,只是这么多年,也没见祁景煜多去谁那里,那侧妃虽然能闹腾,但头脑简单,不值得把这些浪费在她身上。
因而有些便一直留到了现在。她今日特别把这红玉镯戴在了手上,当着容泠的面褪下来给她,便是为了制造谜团。
毕竟,若是真的什么不好的东西,又怎么会以身犯险亲自戴着呢?
而身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又有谁会相信她人刻意的赠与没有动过手脚呢?
这些便要留给容泠去操心了。
了却一桩心事,德妃却是自嘲似的一笑,她明面上是宫中除了太后外最尊贵的女人,位分比其他妃嫔高上不止一两个档次。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祁景煜从来没有碰过她。
入府那天,她安慰自己是因为祁景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