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肯定会着凉。”
“不要……”贺龄音倔强地想自己站起来,发现刚刚不小心扭到的另一只脚也有点疼,使不上劲。
武铮察觉到了她的情况,他眉头一皱,没有再多话,直接将贺龄音腾空抱起。
贺龄音陡然被抱起,吓了一大跳,连忙攥紧覆在身上的衣裳。
好在武铮并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但她还是颇为生气,生气到没有理智地想呵斥武铮放自己下来,可是当她抬头看到武铮严肃的神色时,所有的话都被咽下去了。
这两天跟武铮相处得随意多了,所以便渐渐有些不“怕”他了,可是一旦武铮严肃起来,她其实还是很怕的。
怕到全身发软,不敢说话,像此刻这般。
武铮将贺龄音抱上床,贺龄音连忙拉过被子裹住了自己。
“我看看你的脚,刚刚是不是左脚也扭到了?”说着,便准确地从被子边缘将她的左脚捉了出来。
贺龄音本来羞愤到没脸见人,但是被武铮严肃的神色一闹,那点羞愤好像都不合时宜了。
只好乖乖点头:“从木桶里出来的时候,地上滑,就扭了一下,摔倒了。”
武铮一边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一边给她摸骨。
过了一会儿,他才松了一口气:“没事,没扭伤。只是扭了一下而已。是不是有点疼?我给你揉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就给她按揉起来。
贺龄音面上原本就带着羞愤未褪的涨红,这会儿红得更厉害了。
她被子底下还什么都没穿,这个武大将军也不知道先出去,好歹叫她先穿上衣裳再说……
过了一会儿,武铮问她:“还疼吗?”
贺龄音舒了一口气,忙道:“不疼了不疼了。”
只差没说“你快出去”了。
武铮也是放下贺龄音的脚,看到她的一小截光滑瓷白的小腿时,才想起来她现在什么也没穿。
以致于她快速地将脚缩回去的时候,他的目光还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当然什么也没见着。
“咳咳。我先出去。”武铮一贯认为自己是个厚脸皮,从小到大就没几次脸红过,不过这会儿脸又开始热了。
便连忙退了出去。
一边走出去还一边在想,他这前二十六年就没想过女人,那是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怎么娶了媳妇之后,他好像……有点下流了?
过了好一会儿,贺龄音在里面轻声道:“你进来吧。”
武铮才再度走了进去。
贺龄音依旧盖着被子,不过里面穿上了寝衣。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武铮假咳了一声,开始默默收拾残局。
这一切原本可以交给手下的士兵来做,但是士兵来倒水必然要进入帐内,武铮怎么可能让那些家伙们看到已经沐浴了准备安寝的贺龄音,于是只能亲力亲为。
堂堂的震北大将军,每晚亲自给媳妇清理沐浴的水桶。
而且,因为贺龄音的到来,武铮也把处理军务的地方都转移到了旁边的营帐。现在没有特殊情况,只有他能进入他的营帐,连伍儿都得受到贺龄音的召唤,才能入内。
待武铮收拾妥当之后,贺龄音忽然道:“铮哥,我、我还是找一个普通丫头照看,先住回北院吧。”
因为军营的机密多,所以从外面找的一般丫鬟不清楚底细,不能来伺候她。而北院必定是没什么机密的,武铮才能经常空置着不去住。那么她若是住回北院,就能找个普通丫头先来照顾她一段时间了。
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总是出状况了。
武铮也正在想这一点。
贺龄音若是脚腕没有受伤,那么住在军营里倒也方便,但是现在她脚腕受了伤,身边又没有丫鬟服侍,这两天的事充分证明了无论他怎么想办法照料她,终究不方便。
还是让她回北院静养,或许更好一些。
“好,我明天送你回北院。”
第二天,在贺龄音张罗着搬去北院之前,贺叔与纪嬷嬷先来辞行了。
他们的任务本来就只是将贺龄音送到震北大将军手里,而后就该启程回去了。他们多待了两日,原是想着贺龄音有什么还需要吩咐他们的,好吩咐下去。结果将东西搬入军营后,贺龄音就没再传唤过他们。
所以,他们想或许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其实,贺龄音也有自己的苦衷。
一则她也是刚来军营,什么都还在适应中,而且武铮也忙,她总不好老是叫武铮给自己传唤他们。
二则她脚腕受伤的事,至今还瞒着贺叔与纪嬷嬷,她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忧,也不想让他们将这事儿传回去,让家人担心难受。所以她索性不见他们,这样便不容易露陷。
也因为如此,当贺叔与纪嬷嬷来辞行时,她纵然心里万分不舍,却仍然没有挽留。
她希望他们早些离开北疆,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