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一点儿也是情理之中,可她着实过不去心中那个坎儿。毕竟傅莹自认为自己心理年龄已经近三十,而弘历在她眼中就是一少年,一个未成年人。她这么多天一直当他是弟弟,甚至是侄子辈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觉得碰他就会有负罪感。
想到弘历那张媲美清纯少女的脸,傅莹终是不忍心,于是翻身仰面躺着,不敢去面对他,红着脸对他说道:“咳咳……四阿哥,你曾记得我在大婚之前得过一场大病吗?”
弘历搂着傅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并不因两人紧紧挨着而感到热,听傅莹这么问,他虽不知她用意,但还是满怀期待地说道:“是的,我记得玉净说那场病差点没夺去你的性命。”
“那个,其实这场病很凶的。‘实话’说吧,直到现在我还没痊愈呢,如果服侍四阿哥不周到,岂不是我的过失?”傅莹撒谎道。
傅莹这么胡说,弘历信以为真,忙松开了她,翻身也如傅莹那般仰面朝天道:“哎呀,我真是糊涂了,既然你身体未痊,那我自然不便打扰了。”说完,又将身子翻到另一侧。
傅莹松了一口气,但因为刚刚对弘历说谎,心里也是满满愧疚。
她在心中暗语道:“等我和你再熟悉一点吧,‘年龄差距’这个坎儿,我着实过不去。”
☆、第 17 章
这一晚上弘历都没有再打扰自己,而是躺在一边睡觉。傅莹见他这般“安分守己”,更是惭愧不已,毕竟是自己说谎骗他的。
古代重视礼仪,皇家更是如此。傅莹在富察府时,即便父母再怎么疼爱,病好之后也要日日晨昏定省,这规矩如今到了皇帝家中,更是少不了。
天还未大亮之时,傅莹和弘历二人就各自坐了一顶明轿[1],去养心殿给雍正皇帝请安。雍正忙于处理政务,见他们二人过来,也没多留,只是再次嘱咐弘历,不要因新婚而耽误了学习,而后就让他们离去,开始批阅奏折。
给雍正请安之后,二人又去了永寿宫。因傅莹头一回见雍正这位皇后,觉得她庄重不易亲近,故而进永寿宫之前,也是颇为紧张。
乌拉那拉皇后也没有久留傅莹、弘历二人,二人问安之后,她就只是点了点头,便让两个人离开了。
这种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态度,令傅莹更加恐慌。她不明白为何有“冷面皇帝”之称的雍正皇帝,尚还能对她笑意相迎,而皇后却是这般冷漠?
想到以后还得日日见着皇后这张冷脸,傅莹不禁暗自叫苦。如果只是冷漠倒也罢了,万一皇后要针对自己,那岂不有大麻烦了。
古代等级分明,乌拉那拉氏毕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皇后想收拾一个皇子福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看上去很好说话的熹妃和目前对自己还不错的“小猪蹄子”弘历,到时候想维护自己,恐怕也不容易做到。
难不成求雍正皇帝帮忙?虽说皇帝是能管到皇后,可想到刚刚见雍正时他的那个“工作狂人”的样子,傅莹就立刻否定了,只怕雍正到时候并不关心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头大,真的头大!傅莹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坐在明轿上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和她同行的弘历,见她如此忍不住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犯病了,有些头疼。”傅莹再次将“疾病”当成了借口,谁让事实是不可说的呢。
“若是难受的话,要不就回去吧,母妃那里我和她说一声便好。”弘历信以为真,关切地说道。
傅莹本来就是胡说,加上这是她结婚之后第一次日常给熹妃请安,自然不能“溜号”,于是回道:“这点儿病无妨,只是今日已给圣上、皇后请过安了,若偏偏不去景仁宫,只怕会让熹妃娘娘多心。”
“这你且放心吧,我母妃最是一通情达理之人,绝不会怪你的。只是你总不好,我还是请太医给你看看吧。”
听弘历说要给她请太医,傅莹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想若是太医过来,那自己的谎言岂不是立刻就能被识破?
于是忙连连拒绝道:“难为四阿哥为我如此考虑,只是我刚嫁入皇家,就劳烦太医给瞧病,只怕会让旁人觉得我这新妇太娇气了些。阿玛给请过的郎中嘱咐我,只要静养一段时日,自然便好。”
听了傅莹这番话,弘历心中又称赞了一遍:“我媳妇儿真是贤良淑德!”然后很是郑重地对她说道:“虽说岳父给你请的郎中如此嘱咐,但还是要谨慎些,若是不好一定要请太医医治。”
听弘历终于放弃给自己请太医的念头,傅莹松了一口气,回道:“多谢四阿哥关心。”
乌拉那拉皇后等弘历和傅莹离开之后,忍不住连连落泪,喃喃道:“我此生是无福看见弘晖偕福晋来给我请安了。”
皇后身边的嬷嬷知道,乌拉那拉皇后因看到四阿哥又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子——弘晖。可怜这个皇后唯一的儿子八岁就病亡了,自此乌拉那拉皇后就常常郁郁寡欢。
乌拉那拉皇后用绢子擦了擦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