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你来的正好,快帮帮我!”
我走过去,只见本来已经快要破译成功的密码机上的进度因为漏电而后退了一大截。我伸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再次触发校准。
“叮……”
轻微的一声,校准成功。菲欧娜见此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有你在的话破译起来就很方便了。”
“海伦娜呢?”
“不知道,奈布应该是救下她就马不停蹄的去救你了。”菲欧娜随口道。
我不禁有些尴尬,还是拖后腿了啊。
我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说自己突然就中招的事情,而是转而为祭司小姐示范起了密码机的破译。
一台密码机破译下来,只见菲欧娜的目光中充满了茫然。我不禁叹了口气。
据菲欧娜自己说,她是来自一个古老的部落,并不和外界接触。这意味着她对于外界的一些很常见的东西都并不熟悉。尤其是机械产品,菲欧娜至今都不能理解,雷电的力量到底是怎么被储存在密码机这个大黑铁盒里,并且被使用的。
虽然死记硬背下了破译的按键顺序,亲自动手的时候依然十分生疏。
可是就算是再生疏也不能不破译,如果一直什么都不做,盘踞在场地各处的乌鸦就会在头顶盘旋,并且把求生者的位置报告跟监管者的。
菲欧娜走在前面的时候,我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了她一只手中紧紧抓着的一个长的井盖差不多的东西上。其实不会破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祭祀小姐同样有着自己的底气所在。据她自己所说,这个井盖似的物品被称为“门之钥”,是他们族部被供奉的圣物。祭司的部落信奉着一位名为“索托斯”的神祗,就是在欧蒂丽斯庄园里,祭司小姐也时常会行祭拜。
我是不信任何神的。
在英格兰的时候,我时常被一些贵妇人邀请,去圣保罗大教堂参加礼拜。我必须要保持跟他们一样的恭谨,不得有一丝的怠慢。我时常感到无趣,有时候也想,神是否真的像教义中说的那样。如果他真的注视着这里,见到茫茫教徒中夹杂着一个我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弥撒通常选在一个晴朗的天气。
我才常常装作祷告的样子偷看天空。伦敦常年处在雾中,是名不虚传的“雾都”。雾气和一栋栋颇有年代的建筑,构成了伦敦特有的古老格调。而天晴云散,丝丝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不见踪影,露出皓然的天空,碧蓝如洗,不染纤尘。稚童们的圣歌声回荡在广场上,白鸽大片大片的飞向空中,在璀璨的天光中落下一根白羽。
那景色很美,让人忍不住弯了眼睛,久久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然而我的思绪从回忆里回到现实中来,再看到祭司小姐带着的“门之钥”,依然止不住复杂的情绪。
据说,祭司小姐能够用“门之钥”创造一个神奇的通道,可以通往任何地方――除了游戏的逃脱门。这无疑是一种神秘力量,只可惜只有祭司小姐才能够掌控。
大概在天主教的眼里,我和菲欧娜都是一样的“万恶的异教徒”吧。
我移开了视线,看向不远处。那里有一根高高的一闪一闪的天线,说明有一台未破译的密码机在那里。
正要跑过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看了看菲欧娜,她已经得到了跟我一样的提示――奈布倒地了。
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我和菲欧娜对视一眼,菲欧娜果断的说:“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奈布救下来,你抓紧时间破译。”
没有人指望我或者盲女去救人。因为我们都属于“羸弱”的一群人,能不把自己搭进去就算好的了。
我和菲欧娜分开了,三两步来到密码机前,正要破译,突然又一提示传来――海伦娜倒地。
我恍惚间想起和菲欧娜一起破译的时候,似乎曾经听见过摄影机拍照的声音。
木然的破译着密码机,祈祷着菲欧娜能成功救人,然而破译进度三分之一的时候,一声惨叫打破了我的幻想。
我手一抖,校准失败,密码机顿时发出碰的一声,一道电光猛然从密码机中窜了出来,猝不及防的狠狠击打在我的手上,电的我手臂发麻。
可我根本顾不得我的手臂,因为这一局血崩的速度,大大超乎了我的预料。
怎么办?
我茫然的看着视野中的三个红色轮廓,可以说是震惊又绝望。
开局我修了一台半密码机。
菲欧娜修了一台。
我和菲欧娜合作修了一台。
海伦娜被救下来后修了一台。
所以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还有半台密码机,最坏的是还有一台。
不妙的是,我刚才还炸了机。
慌乱的情绪从脑海中升起,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跑吧。
趁着监管者还没有追来,快点跑吧。
我僵硬的站在那里,脚步却不听使唤,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尖叫:来不及了,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