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跑不掉的!
我没能跑多远,危机感便升了起来,心脏砰砰狂跳着为我示警。熟悉的脚步声追了上来,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我的心尖上。我只顾拼命乱窜,很快就被堵在一处角落里。
我绝望了,我不想迷失,也不再去想那该死的徽章――没有那个监管者会跟已经基本到手的猎物谈条件的。
约瑟夫提着刀站在我面前,可能是在奇怪我为什么突然不挣扎了,没有第一时间击倒我。
我不敢奢望他会放过我,暗暗往后挪了挪,一道冷芒便倏尔停在我的颈边。
“别乱跑。”
他淡淡的说,声音清冷的不近人情。
我对上那双蓝的云端青空般的眼睛,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在头顶那片的极光的微光映照下,那蓝色的深处孕育着一些幽暗,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要怎么样?”
我问道。要么放了我,要么淘汰我,总比这样令人不安的沉寂要好。
他没有理会我,微微侧脸朝一个方向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之前还在视野中的红色轮廓突然少了两个。
有人自救了?是谁?
我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问题,便冷不丁听到摄影师冷冷的问:“你的名字?”
“贝丝芬丽……贝丝芬丽.叶格尔。”我下意识的答到。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收了刀:“这次权且先记下,我们还会再见的,叶格尔小姐。”
来不及反应,便见他从容转身,竟然就这么离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先前破译了一半的那台密码机,磕磕绊绊的破译完了,汽笛声响了起来。
然后打开大门,跑出去。一直到回到庄园,看到玛尔塔他们迎上来,我才真实的感到,我是真的被放过了。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约瑟夫:我不打老婆。
第7章 幻象大厅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广场上。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吟游诗人在喷泉前自弹自唱,卖花的姑娘挽着花篮路过,把一朵鲜花投进他面前的小盆里,俏皮一笑。
几个小孩笑闹着从路边跑开,惊起一片悠闲自在的白鸽。
有人笑骂了几句。
圣保罗大教堂高大威严,不论是谁经过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几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厢上刻画着不同的家徽,接送自家的贵人。
我顺着熟悉的一切往里走去,教士们在圣像下祈祷,他们手里捧着厚厚的圣经,脖子上带着十字架。
洁白高大的女神像在彩色天窗投来的光影中微笑,仿佛一场触之不及的美梦。
抬头看向穹顶,精美的彩绘讲述了圣主耶稣的受难――
“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十字架上血迹斑斑。
“流着义人的血,罪不在我,你们承担吧。”
罪犯得到特赦,处死造物主。
“救赎世人的灵魂太高,没有谁办的到。”
猛然转身,什么人也不见。
天光转暗,残红染血……圣歌歌声愈发低沉,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尖叫,破音的声线越拉越长长,刺激着脆弱的神经。
美丽的天空不见,所有人都疯了一般,在火光和浓浓黑烟中奔跑践踏,我站不稳,被人流裹挟,混乱中挤到出口。
“咔哒。”
骤然拔高的尖叫声里,屋顶上巨大的十字架猛然砸落――
我惊坐了起来。
钟表在黑暗中发出指针转动的轻响。
我捏着被角,听着窗帘发出哗哗的声音,冷风灌进屋子里,凉意一点一点渗透了进来。
下床,到窗户边把没完全关好的窗户拉好,又看了看钟,上面指向一点半。
我向来睡眠很浅,有一点响动便容易惊醒。虽然欧蒂丽斯庄园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可是窗户不关的话,夜晚的凉风吹进来,一样会让我途中苏醒。
我取了外套,套在身上感觉暖和一点了,从抽屉里翻出蜡烛,摸黑点上。又走到门边,轻转把手打开一条缝,侧耳听了听声音。
走廊上一片寂静。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脚步很轻。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手里的蜡烛发出不甚明亮的光,堪堪照亮眼前的阶梯。
轻手轻脚的下楼。
穿过安静的过道,从过道边的窗户可以见到夜晚中欧蒂丽斯庄园的某些场地。因为今天没有月亮的缘故,天空只是混沌一片。偶尔一点响动在窗外响起,顺声音看过去,总能看到一道飞快掠过去的黑影。
我已经习惯了这庄园里的种种不正常,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害怕,径直去一楼的最角落。
一个极为隐蔽的杂物间便出现在我面前。
转了转把手,门就开了。我举着蜡烛避开摆放着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