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声线全没底气。
这次陶华却不再理他。李隐无计可施,只得任她抱住,心想他也抱过女人,抱着抱着习惯了便不会脸红心跳了。然而越想心静越发心动。李隐闭起眼,想着眼不见为净。可合上眼后,只觉怀中温香软玉愈发醉人。那馨香,那柔软,似是撄住了他五识以及全部心神,不久后他身下更微微有了反应。
李隐大急,摇着陶华肩膀喊:“妖女!你……你还不起来?”这回陶华依旧不理他,李隐心里叫苦不迭,只得换个计策。忽地摸到手边放着一个小盒子,便哄着陶华道:“夭夭……别怕。我手边有糖渍李子干,你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要不要吃?”
李隐嘴上哄她,心里却还是恼怒的,想他这些年来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哄过女郎。也不知陶华是真想吃李子干还是怎地,这回她总算从李隐胸前抬起头。李隐见她双眼微红,原来点漆的眸子已满是水汽,心里的怒火竟是被这如水双眸浇熄了大半。
李隐知自己不笑时脸冷,便扯了个笑容,软声问:“吃不吃?”
此时陶华终于点了点头,却还没有松开抱住李隐的手。李隐只得揭开了食盒盖子,从小碟子里挑了一块李子干喂到她嘴边。陶华没有抗拒,张口便把李子干衔在嘴里。谁知李隐收手不及,手指头不经意被她红润润的嘴唇含了半截。李隐只觉触手湿润柔软,瞬时本来只是微有反应的下身已全然硬了起来。李隐见她好了些,马上急急把她推了开去,一只脚竖了起来,把那恼人处遮住。
陶华此时才分神看他,只见他的耳根一片潮红,直烧到脖颈上。于是讷讷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七 拜师
陶华嚼了嚼李子干,感觉口舌生津,方淡定了些。但听得车声辚辚,马鸣萧萧,心里还是觉得害怕。然而这番冷静下来,她自然再也不敢去抱李隐,只是自个儿缩在车厢一角。另一边的李隐与她只有一掌之隔,下身还是硬着,也是不敢瞧她。此时李隐感觉那不听话的肉块着实恼人至极,他试着微敛心神,却只觉陶华那剪水双瞳彷佛长在心口里注视着他一般,被她看一眼都叫人热血沸腾,无处可躲。
未几,马车缓缓停下。李隐正担心被陶华看出端倪,摆弄着下裳遮丑。那边陶华却连招呼都不打,像只被猛兽追着的野兔要逃命一般窜了下车。待下了马车陶华始发觉自己正在李隐府邸门前。陶华不解,欲向李隐相询。李隐却磨磨蹭蹭地,迟迟未下车。陶华不愿靠近马匹,只好在不远处候着。等李隐从车上下来,只见他动静稍异,脸色不虞。
陶华心忖,此人行事霸道,又有些喜怒无常,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妥贴。想了想,还是走到李隐跟前问:“将军不是要送我离京吗?为何带我到府上?”
李隐身上不自在,也不愿与她在道上闲扯,便把她迎了进厅堂。陶华本以为李隐一个独身男子,将军府最多不过宽敞整齐。岂料这府邸不仅格局宽宏,花鸟虫林﹑亭台楼阁竟全没落下。李隐偷偷注意到她欣赏的神色,心下不禁有些欢喜。
进得厅堂,小厮给陶华奉了茶,李隐便屏退了众人,向陶华道:“昨天先生虽与李潜说了个清楚,奈何那小子依旧死心不息,故把先生请来府上,免得那孽子再来打搅先生。”
陶华虽能理解李隐作为长辈,自然不愿李潜这根卫国公府的独苗与自己有甚么牵扯,可他行事这般霸道,实叫陶华心中不喜。
李隐瞧她面色,自然知她恼怒。不知怎地竟想如在马车上那般,哄她一哄,遂温声道:“卫国公尚有月余抵达京城。待他回京,本将军自会把先生送回陶府。这些时日便要委屈先生了。”
陶华心里自是不愿,但心知拗不过他,只好道:“烦请将军把我府上的丹砂接来。”她自小便由丹砂与樱草侍候,可樱草方才显是被李隐的鞭子吓怕了,要她来将军府侍候,只怕她话都说不利索。故而陶华只让李隐接丹砂来。
李隐想了想,应允了陶华的要求。复又嘱咐道:“李潜虽年少,但颇有些计谋,先生暂居于将军府之事切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不知那小子又要翻起甚么风浪。”况且李隐与陶华年岁相近,李隐府内又没有正经女眷,这事若传出去对陶华名声终究有碍。
二人说过话,李隐便让府中侍女领陶华进了客居的院子。那院子清静雅致,比陶府还要宽敞些。正房前还种了一株桃树,此时桃花开得正盛,真真灼人眼目。待陶华进了正房,只见所用事物一应俱全。正房旁边的一间小书房更备了写画用的纸笔墨砚。除此之外,李隐又拨了一个仆妇,四个侍女供她调度。
晚些时候,丹砂提着细软来到陶华的院子,见陶华全须全尾的方放下了悬着的心。二人甫相见,丹砂便上前拉住陶华的手,关切地喊了声“女郎”。丹砂虽然比陶华年轻两岁,但行事稳重,在人情世故上也想得更周到。
二人述了前事,丹砂便忧心遁:“贸然送女郎出京自然不好。但这将军府上下没个女眷,女郎客居于此也是不妥。”
陶华默了默方道:“我心里也是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