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李嬷嬷”谭灯明扯掉她手里的袋子,还向里面看了看,“有没吃完的吗,我保证处理掉。”
“我的脚动不了了。”
于是,谭灯明背着李沁然,像对难兄难弟艰难地走着,谭灯明每走一步就叫一下。
“是不是脚上的水泡咯得很疼?”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那你叫个什么啊!”李沁然拧了下谭灯明的耳朵,“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啊,其实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
“要你管,反正我有男人要。”
“瞧把你给能的,你说的不会是你那个校外小男友刘肖阳吧。”即便是在他背后趴着,沁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嗤之以鼻。
“人家比你帅,比你爷们多了。”李沁然想要打击他那颗脆弱的心,但似乎收效甚微。
“他就是再好,但是对你不好,有什么用。”谭灯明也不甘示弱。
这会儿,他们之间沉默了。
然后,谭灯明听到背后传来轻微的抽泣声。他也不再说话,只是任由她这样哭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反正也没有人看见,随她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和他还是……分手吧。李沁然,你也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的,对吧。”
“你别说了”李沁然哭得更加厉害了,“你这人真是讨厌,什么都要管。”
“我还记得你读小学那会儿,你爬上了院子里的葡萄藤,然后摔了下来,也是我这样背着你去医院的,你当时怕得要命,一边哭一边说,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走路了。”
“不许你再说我以前的那些糗事!”
“李沁然,虽然你有个亲弟弟,但其实你父母挺疼你的,再说了,你还能遇见我这么好的同学,也算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你说了这么多,重点还是在最后这一句吧。”沁然觉得好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分手了以后,想喝酒可以找我,我奉陪到底。”
“我才不找你,我找我家艾北去。”李沁然看到前面的灯光闪烁着,“放我下来吧,到河口渡大桥了。”
“好的,我这就放您下来。”
谭灯明在桥边的树下取来自己备好的自行车,然后向沁然发出了邀请:“要不我捎你一程?”说完,早已将她的那袋零食放在了前面的车篓里。
“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那我还是赏光一坐吧。”沁然屁颠屁颠的爬上了后座,觉得自己还真的是走了一点狗屎运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谭灯明上车卖力的骑着,口里又开始嘀咕起来,“你最近是不是又长肥了?”
“拜托,请你用‘长胖’这个词好吗,肥是用来形容动物的,看来你的语文素养还是有待提高啊。”李沁然看着前面的这位仁兄累得直喘气,连忙又找了个绝佳的借口,“再说了,我长胖点不是正好有助于您减肥吗,这叫体重守恒定律。”
“切,说得我差点就信了呢,你再胡说小心我把你扔下车去。”
李沁然马上就住了嘴。
于是,这辆自行车就这样乘着傍晚的微风一路返回,带着夜里的静谧和谐,这次的远足活动才算是彻底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当初,我们学校也举行过远足还有其他很多活动,貌似细节上没有这么丰富哈,就是,只可略读不可揣测焉~~~
第12章 玩乐之章 梦魇
是不是每个人都曾有过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的经历?
当□□上的所有能量统统都被抽走或者消失殆尽以后,在梦中所经历的是不是就可以专属于自由的灵魂与真实了呢,艾北想知道那道鸿沟是什么,那是不是自身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过去的障碍,到底是□□上的局限和禁锢,还是认知环境上的无法复制。
就像她现在正站在河的对岸看着顾淮西和萧可一,他们望着艾北微笑,明明是如同阳光那般温暖,艾北却觉得此时的他们离她却是如此地遥远。
萧可一的双手聚拢来,在嘴边形成喇叭状,一直在为艾北加油,要她过来。
而今她终于鼓起了勇气,要跨过这条并不算很宽广的河,即使她明知这是一场冒险,不会游泳的她既不知道河水的深浅,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一直等待着自己。
一位渔夫撑起一叶扁舟划过对岸来,这让她想起一句古诗“孤舟蓑笠翁”,他邀请她上船,可以助她尽快划过对岸去,她看到这熟悉的外形和轮廓,一把扯掉渔夫头上的草帽,发现竟然是达磊,他唤她:“北北,上船吧。”
她连忙踩上河中这一片片巨大的荷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跑在水面上,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水上轻功,这些荷叶居然能够承载她的体重,艾北眼看就要到达对岸了,可是顾淮西却牵起了身边萧可一的手,转身跑进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木屋里。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