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坚决的踏上了现代的一系列交通工具迅速逃离这漫长的旅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和自己心爱的同学们好好告个别,就消失不见了,有点良心的老师临走前会温馨提示一句,坚持不下来的同学可以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来接。
路上的同学们都叫苦不迭,有些男生倒也不拘小节,直接在沿路的医疗点坐下,脱下鞋袜戳起了脚上的水泡。李沁然和谭灯明也在那里嬉闹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完全掉队了,好在现在的队伍都混乱不堪而且零散,早已分不清谁是哪个班的了,不过这也不打紧,只要硬着头皮跟着大部队向前走就是。
陈艾北的双脚有些麻木,两条腿也失去了大部分的知觉,她听到身边有人说,马上就要到前面的河口渡大桥了,艾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到了那里就算是彻底走出了这个村庄,然后就可以打电话求助父母直接回家了,不用再返校了。这样想着,她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等回家后,她要把脚上的这双白球鞋好好洗一洗,然后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任凭天塌下来也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你累不累。”顾淮西拍拍她的肩。
“嗯,有点,对了,帽子还给你。”她停下来想把帽子扣在顾淮西的头上,就像早上他对她所做的那样,可是她这才意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
“小红帽不想要帽子了,想当回原来的小地瓜了。”他打趣道。
“我不矮,是你太高了。”
“是吗?我一米八一。”
“当然了,不过我和你之间也就差一个头和脖子的距离。”艾北争辩着。
“对,你说的都对,我见过比你更矮的,好像只到我腰这里。”
“你……”艾北被他揶揄得又有些脸红,拿起手里的帽子就向他的头上扔去。
顾淮西轻松接住帽子,一把扣在自己的头上。
“下次班级举行活动,你不会带顶绿帽来吧。”艾北看着眼前长大版的小红帽,觉得甚是有趣。
“你要我带就带。”
周围的同学有人传来一声惊叹声,吓得艾北立即住了嘴。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并肩走着。
“我只能走到河口渡大桥那里了。”末了,艾北说出告别的话。
“嗯,我也是,等会要不要带你一程?”
“不用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拒绝。
顾淮西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担心,也不再说下去了。
河口渡大桥那里灯光绚烂,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与下午的田园风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切都恍然如梦,人声鼎沸,多半都是集英高中的同学的主场,有家长在寻找着自己的孩子,也有一些出租车司机在那里趁机漫天要价,平时只要二十元,此时狮子大开口涨价涨到了一百。
顾淮西刚到桥边,就听到路的对面有人在叫他:“淮西,上车吧,一起走。”
萧可一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上,她脸上的笑意满满,驾驶座处的窗户摇了下来,里面坐一位十分年轻而有绅士气质的中年男子,对顾淮西解释着:“你爸今天有事在忙,我来接你和可一回去。”
“好的,谢谢萧叔叔。”顾淮西回头看了眼艾北。
“你先走吧,我家长一会儿就到了。”艾北心里泛起一阵难过,但却忍着不想让他发现。这其中的原因太多了。她原以为他足够低调,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样她才可以心安理得和他以朋友的身份平等相处着,她还意外原来他和萧可一早就互相认识,而她之前却像个傻子一样一无所知。其实,他和班长才更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他们现在各自在路的两边一样,他们之间横亘着一种明显的差距,一种无声的阶层,那是她不愿去直面的。
直到淮西上车后,萧可一才和陈艾北打起了招呼:“艾北,那我们先走了啊!”
“拜拜!”她此时还可以说些什么呢,只有笑得自然些,以至于让她看着不太像个傻瓜。
有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上规则十分的残忍,你会对自己曾经做出过的所有努力都失望透顶,你会感受到金钱、权势、地位阶层的冷漠和现实,你会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知,你会被动的去习惯被生活或欺骗、或愚弄的感受。
但所幸,这样的时刻往往是短暂的,也正是有这样的时刻与之对比,你才会越发珍惜有些人和情感带给你的点滴温暖、感动。
艾北看着那辆奔驰车刚消失在桥的尽头,口袋里的手机铃就响了两声,她收到了两条简讯,一条是爸爸发来的:在哪里,我去接你,还有一条是:好好休息,存下我的手机号码,顾淮西。
她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反观,李沁然这边情况就很不乐观了,她手上提着一袋子零食,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对于体力透支的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了,何况她并没有艾北想得那般周全,今天穿的又是一双布鞋,走起路来觉得不如运动鞋那般轻盈,刚刚在打闹的间隙好像还踩到了一个泥坑,把脚还给崴了。
“算了算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