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笔不停,抬头看了一眼年长女侍,就又开始低头工作,像极了当年边批卷子边监考的那个人。政纯看到桌上一摞摞的文书全是各地奏报。

    又一件公文处理完,她搁笔看向政纯:“我这里护卫的人手很充足。既然你成为了顺子的守护忍,那么之前作为替身时的一些限制可以取消。”

    她的神色温和了一瞬间:“春节回去看看父母吧。”

    “谢夫人。”

    “去吧。”她又提起了笔。

    简短的对话结束了,政纯告辞离去。

    “……不得泄露大名府舆图,不得向任何人提及诸位殿下……”依旧是那个金发女忍在宣读命令,政纯和一个日向族人一起半跪着倾听。

    “……最晚三月一日必须到达。完毕。”又是话音刚落就瞬身的熟悉操作。

    “达矢叔你过节不回去啊?”白皙的女孩抬头问黝黑的男人。

    “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大冬天的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了草棍叼着。

    “啊对了,节日快乐。”达矢掏出了一个小礼盒。

    “你也是,新春快乐,回去可要抓紧机会找个族里的姑娘,新的一年努力脱单。”政纯狗腿地送上了两条手链,情侣款。

    “你快走吧,用不着你操心。”当着其他日向族人的面,达矢只能用言语赶人。

    “我等你的好消息啊!”

    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有趣的,就比如和政纯一起从大名府出来的这一个,政纯能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也能猜测出这个人一定是经常跟老爸打小报告的类型。

    已经在老爸的吐沫星子里沐浴了快七年,政纯还会怕这个?

    她怕的只是无聊。

    这位政纯血缘上的二伯真的很无聊,他负责的这个队也配合着他的无聊气质,最后形成了一个无聊的大磁场,把伪高冷真话痨的政纯憋得快疯了。

    “我们……这和急行军有什么区别?”已经一整天没找到机会说话,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

    “没有区别。”超冷酷的回复,冷得就像二伯头发稀少的前额。

    我们难道不是在春运返乡吗?返乡不该是高高兴兴一路载歌载舞地回去吗?倒也没要求你真唱歌,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好歹允许我们闲聊几句吧?

    ……算了,在二伯眼皮子底下根本没人聊得起来。

    二伯这样的人,在日向里才是大多数,其实仔细想想,并不真正严厉约束儿女的族长也是异类。也幸好老爸他还知道变通,否则这种又臭又硬的群体性格最终会把日向引往何处呢?

    漫画中因为入伙太晚而远离权力中心、后期通过招了个好女婿才翻身的那个“忍界强族”已经给了政纯答案。

    谈“日向的未来”就像建塔,政纯知道她想要座纯木结构、无钉无铆的传统中式木塔,但她顶多顶多能给出个业余的草图,木料从哪儿找,斜撑、梁、枋如何造,壁画如何画,就一概都不知道。她只是凭记忆判断日向必须尽早加入千手主导的联盟而已。

    ——为什么仍靠千手牵头?因为只有千手能制住宇智波,我们普通忍者拼不过那群开高达的,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千头万绪在心头,但推开家门时,政纯将它们全都抛诸脑后。白眼里的世界居然变得朦胧,有些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爸,妈,我回来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虽然从回家一直忙到了大晦日,却比在大名府的闲散日子开心。除夕夜的家族集会散了之后,一行人有说有笑地从神社返家。

    妈妈给女侍们都放了假,偌大的宅院里现在只有一家七口。

    弟弟又长高了,政纯错估了他的生长速度,在国都定制的羽织有点小,但是小男孩穿着很高兴。

    妈妈也很给面子:“我们政晴真帅!”

    已经和爸爸一样高的少年盯着手里的小木雕:“……我不喜欢吃螃蟹。”

    政纯悄悄对和宁次越来越像的二哥摊底:“政晴的羽织太贵了,我攒的钱都花在它上面了,只好自己雕了个小物件给你,对不起。”

    温暖的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政纯抬头看去,政则的笑容如同玉山雪消:“这只螃蟹不能吃,所以我喜欢它。”

    今年是个特别的年份,除夕与节分相逢,明日便是立春。一家人坐成两排,向着西北方向默默地吃完一根惠方卷,保佑新一年的福气。

    “都去睡吧。”妈妈双手合十低头祝祷,老爸等她放下手后说道。

    “新春吉祥,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五个孩子齐齐行礼。

    “新春吉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神社里,政纯打量着日向族人们的发际线,使劲叹气。

    日向爸爸:……手痒

    日向妈妈:痒就挠挠(笑)

    第11章 沉重的枷锁

    “政纯,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我不介意再给你上堂礼仪课。”政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