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走出监狱，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总吗？”
张小凡正和王正整理资料，好奇的听着对面的声音。
“对，我就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王老四的前妻，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酒店内，灯光昏暗，张小凡和王正走进房间。
秦兰眼前放着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儿。
“张总，坐吧。”
张小凡和王正坐下。
“你就是秦兰？”
“嗯。”
“我听说过你。”
秦兰笑道：“那我真是很荣幸，我也不绕圈子了，我知道你想王老四死，我可以帮你。”
张小凡看着秦兰推过来的高脚杯，接过放到自己面前，并不去喝。
“帮我？你说的那些证据？”
秦兰点了点头：“有了这些证据，哪怕你和王美美撤诉，王老四枪毙十次也够了。”
张小凡笑道：“一个人只有一条命，王美美案我们不会输，王老四必须死，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资料呢？而且你所谓的帮助是有条件的吧？”
秦兰思考了一下：“王老四没那么容易死的，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他一定还留有后手，王美美案除非留下了当初的通话录音，否则只靠几条通话记录，你们不会赢的。”
其实张小凡之所以和王正这么累，就是因为关键人至今都没有落网，似乎把毒药交给王美美后，这个人就消失了。
这也是为什么张小凡执意让王美美出庭的原因，只要王美美能够恢复，王老四就必死无疑。
可是这何尝不是一次小赌？
“说说你的要求。”
秦兰松了口气。
“我需要钱，王老四的犯罪证据打包一千万，甚至我可以亲自出庭作证。”
张小凡思考了一番，问：“如果我没记错，秦学姐是我九零届的学姐对吧？”
秦兰皱眉道：“没错，我是明城大学九零届毕业的，请问这有什么关联吗？”
“钱我不会给你，你可以去我公司应聘，年薪五十万，十年的聘用合同，倘若我方提前解除合约，会按照合同薪酬的百分之八十，一次行付清。”
秦兰道：“一千万你给我砍到四百万？我秦兰似乎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
张小凡认真道：“这是我的底线，而且我相信秦学姐没有荒废学业，难道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让你感觉那么难堪吗？五十万年薪是普通毕业生的十倍，这也是我的诚意。”
秦兰沉默了，想到了自己供养王老四的时期，那时候她的工资只有四十块一个月，可那时候何尝不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闭上眼秦兰一口喝干半杯红酒。
“成交，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下个月你就能够领工资。”
王正拿出纸笔，两人签订了劳务合同，秦兰直接送客。
“明天开庭前，我会亲自到场，带着证据过去，时间不早了张总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预祝合作成功。”
秦兰没有回复，只是再次给自己倒满酒。
随县法院，王美美案开庭审理。
王老四站在被告席上，扫视台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法官开始陈述案情。
“陈述完毕，请原告方提供证据。”
王正阐述事实，提交证据。
王老四哭喊道：“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那可是我儿子啊，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那种事儿？”
法官道：“请被告安静。”
王老四道：“我没法儿安静，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人，这种所谓的证据怎么可能相信？”
王正道：“法官，我请求带当事人出庭。”
法官同意后，精神病院的几个人扶着王美美走了出来。
王正问：“王美美女士，你认识他吗？”
王老四把头低下，把脸几乎埋到牌子后面。
“请被告抬起头来。”
王老四低头道：“法官大人，我不舒服我需要休息。”
法官道：“请被告抬起头来。”
王老四暗暗咬牙，慢慢抬头。
王正指指王老四。
“王美美女士，请问你认识他吗？”
王美美怀里抱着洋娃娃。
“宝宝乖……一会儿妈妈带你回家，吃好吃的。”
张小凡见王美美根本不理会，走到王美美身边儿。
“王美美，只要你看看他，我就给你儿子买很多好吃的。”
王美美眼前一亮：“真的？你说的？”
张小凡道：“对，只要你看看他我就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王老四见王美美抬头，顿时瞪大眼睛。
王美美被吓的啊一声急忙扭头，钻进院长的怀里。
“爸……爸……有鬼……。”
院长为难的看着张小凡拍打王美美的后背。
“乖，不怕，爸爸在……”
法官用力砸下锤子。
“被告，请你尊重场合，这里是法院不是让你胡闹的地方。”
王老四心中暗喜：“我就是觉得眼睛不舒服。”
张小凡心里这个恨，可是再引导王美美，她根本就不敢往王老四的方向看。
无奈张小凡只好拿出一张照片。
“你认识他们吗？”
照片是张小凡让人P的，里面是王老四，王美美和他们的儿子。
王美美一下子愣住了，慢慢从院长怀里挣脱开，眼睛死死的看着照片。
王老四从来都没和他们母子拍过全家福，这一幕似乎让她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儿子……四哥……我……”
张小凡急忙指向王老四。
“他……你认识吗？”
王老四刚要龇牙咧嘴，法官让法警把王老四控制住。
王美美看着挣扎的王老四，若有所思，一步步走向王老四。
王老四心中恐慌大喊起来。
“你们这是强迫，你们这是强迫。”
张小凡和王正跟在王美美身后，三人一步步走向王老四。
“四哥？”
看着王美美迷茫的眼神，王老四眼珠子滴溜溜转。
“对，我是你四哥，你还记得我吗？”
双方的距离只有一米，忽然王美美扑了上去。
“王老四，你个天杀的……”
见王美美扑过来，王老四想要躲开，可是奈何法警抓着他，他也只能把头别开。
下一刻耳朵一疼，王老四惨叫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