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局通知张小凡带王美美过去一趟。
王美美状况很差，张小凡和王正去了警局。
看到是熟人，张小凡笑着走了上去。
“刘局长，您怎么来了？”
“王老四的案件牵扯很大，这件事儿已经由省警察署接手了，之所以让你带王美美来，就是通知你的。”
张小凡问：“这么说王老四招了？”
局长笑道：“铁证如山，他不招也得招，只是没想到……算了，本来是想问问王美美的情况，询问她是否要见王老四最后一面儿，既然不能来就算了吧。”
张小凡问：“那我能带王美美见一见王老四吗？”
局长盯着张小凡看了好一会儿，哈哈笑着在一张纸上签了字。
“记住你的身份，是带王美美去见王老四。”
审讯室内，张小凡得以和王老四单独交流。
双方坐在各自的对面儿，这一刻竟然没有争吵。
“我输了，输在当初没碾死你。”
张小凡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就看你犯下的罪行，有如今的下场也是早晚的事儿。”
王老四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改行，就你……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假设我死了，也有另外一个张小凡把你送进监狱，别想着洗白，你这种垃圾一辈子都洗不白。”
王老四眯起眼睛：“敢不敢打一场？就在这里，只要你把我从椅子上放开，你就会知道你我的差距。”
张小凡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拉人垫背？你是把我真当傻子了？”
王老四笑道：“你不敢，你是个懦夫。”
审讯室内隐隐传来惨叫，还有张小凡的怒骂声。
“这一拳是替王美美打的，这一拳是为你儿子打的，这一拳……”
王正举起茶壶，哗啦啦的给杯子里填水。
“这茶……味道还不错。”
精神病院内，张小凡拿出一张存折，递给王美美。
王美美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收了，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张小凡道：“收着吧，说起来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王美美摇了摇头：“不了，以后在这里打工也能养活我自己，真的不用了，如果你真的要帮我，就放过我弟弟吧。”
张小凡愣了一下：“我没说过要对付你弟弟。”
王美美摇了摇头：“我不小心看到王律师有一张转账记录，卡号就是王浩的，王律师的包里应该不会有没用的东西，这算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了，虽然我知道很过分。”
张小凡想了想：“那好吧，希望他不会成为另外一个王老四。”
王美美紧抿嘴唇，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让他把钱还给你的。”
从精神病院出来，王正问：“真的不理会王浩了？”
张小凡道：“王美美的见识太浅，有些人就该给点儿教训。”
第二天，院长找到了王美美，把一份汇款单交给了王美美。
王美美一下子愣住了。
“院长，这……”
“张总说了，这六十万是从王浩手里要回来的，也是补偿给你的，如果哪天你想离开精神病院，这笔钱随时可以取出来。”
“那王浩呢？”
院长道：“据说因为敲诈被抓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三年他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姐姐放在心上。”
王美美看着手里的汇款记录，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回到明城，张小凡刚进办公室，外宣部的六位学姐就跑来诉苦。
“张总，你哪儿请来的老妖婆啊？”
“就是，一来就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这工作没法儿干了。”
张小凡问：“秦兰？”
“就是她啊，不是她还有谁？”
“她的方案也太……”
张小凡笑着问：“你们想说太阴了是吗？”
为首的女孩道：“你还笑的出来？她这么搞，迟早会损害公司形象的。”
张小凡笑道：“我们公司的形象一直搞不好，就是因为你们太幼稚，好好儿跟着秦兰学，其他公司的公关可没你们这么讲道理。”
“你们除了维护自身的品牌形象，你们还要懂得如何去攻击其他公司的品牌形象，至少现阶段我们需要这么做。”
张小凡的话让六个女生惊讶的看着他。
“张总，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您不是说要问心无愧吗？”
张小凡挠挠头：“我说过？”
几人正说话，秦兰走了进来。
“你们工作完成了吗？就跑来告状？”
张小凡笑道：“也不是告状，就是提一下意见，好了，你们回去吧。”
六个女生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秦兰把资料递给张小凡。
“你们的公关做的一塌糊涂，也不怪大伙儿都在抹黑你们，我需要三亿的公关费用。”
说这话的时候，秦兰脸上带着几分鄙夷和调侃，这三亿就是她给张小凡的下马威。
张小凡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兰愣住了。
“你……签了？”
张小凡道：“对啊，怎么了？你不就是来要钱的吗？”
秦兰震惊道：“三个亿，你就不看看都用在哪儿了？”
张小凡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这三个亿能发挥它该发挥的作用。”
秦兰忽然明白为什么王老四死的那么惨了，就说这份大度就不是王老四能有的。
收起资料，秦兰道：“王老四七天后枪决。”
张小凡点了点头：“如果你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儿的话，随时可以去，你们部门就全交给你了。”
秦兰冷笑道：“那种人渣我可不会去为他送行，我怕他最后再咬我一口。”
秦兰走后，吴昕问：“小凡，你真的放心把事情交给她？”
张小凡笑着问：“你知道为什么到出国王老四才和秦兰离婚吗？”
吴昕摇了摇头：“他们相爱呗。”
张小凡摇了摇头：“因为王老四不能没有秦兰，这从王老四出国就能看出来，十几亿两三年就被他败光了，而在国内的时候，王老四的决策几乎没有出过纰漏，以前我还觉得王老四有眼光，后来才发现原来他有个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