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拍案而起，指着记者的鼻子道：“六星手机在他们国内卖一千五，在国内卖三千多，而且国内的版本还是阉割版，你怎么不觉得有问题？”
“我张小凡一样的东西，国外卖的比国内贵，有问题吗？还是说你们跪的太久了？对自己的东西这么不自信？是不是我张小凡把东西送到国外转一圈儿回来卖三千四千都行？”
记者生气道：“张总，你不要偷换概念，你别玩个了，你是有前科的。”
张小凡愤怒道：“前科？”
另外一个记者道：“你把技术卖给了微软，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张小凡冷笑道：“国内的很多技术都是从国外换来的，你们的意思是国外的人都是傻子？光刻机技术如今国内只有我们凡大有，我卖给别人？他们能用吗？”
马金服也义愤填膺。
“一个个外行，也好意思捕风捉影？国外卖技术你们就哈巴狗一样冲上去，夸赞，殊不知人家在吸咱的血啊，九十年代初，咱做上亿件衣服才能从国外换一架飞机，如今咱做上百件衣服才能换一台电脑，张总做错了什么？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记者被怼的哑口无言。
“可是你卖技术就是不对，这是大家公认的。”
人群中也有人起哄。
“就是，你经常往国外跑，还和那个索罗斯不明不白，别以为没人知道，早就被人爆出来了。”
“那索罗斯是什么好人？九十年代他带人围攻香港股市，你和他走的那么近，你让大家怎么相信你？”
记者也来劲了。
“张总，请你解释一下这件事儿。”
张小凡彻底愤怒了，指着和西大街入口的方向。
“给……我……滚……”
回到办公室，张小凡直接把秦兰叫来，讲述了事情经过。
秦兰道：“你前几天在手机大会上的事儿就够我忙的了，你现在又搞这么一出？”
张小凡笑道：“又不让你维护名声，这事儿并不难。”
秦兰诧异的看着张小凡：“不用维护名声？那我们做什么？”
张小凡道：“替我发一条宣言，就说爱用不用，不用就给我退回来，我张小凡不稀罕。”
秦兰瞪大眼睛看着张小凡。
“你疯啦？本来国内对水果手机就不看好，你还这么搞？到时候一万部手机都退回来，我看你怎么办？”
张小凡道：“一万部手机都退回来也不过就是一千万而已，我张小凡负担的起，你就这么去办吧，对了，这几天给大家放假吧，都休息几天，不是说累了吗？”
秦兰不肯离开，好奇的看着张小凡。
“给我一个理由。”
“国外订单突然增多，国内的市场就先放一放。”
秦兰盯着张小凡道：“你撒谎。”
张小凡笑道：“有句话叫大势所趋，你就不要纠结这个了，这几天就回家陪陪孩子吧。”
“我家里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过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控制公司的风向，放假的话，最多放走一半的人。”
“公关部如今你说了算。”
报社和电视台还没有报道张小凡的事儿，张小凡这边儿的公告先出来了，一时间所有的手机厂商纷纷转发到自己公司的网站上，就连雅虎这样大的门户网站醒目的位置都是转发的张小凡这番言论。
一时间张小凡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儿。
“这张小凡也太狂了吧？”
“张小凡能混到如今的地步，所有买水果手机的人都有责任。”
“那些买水果手机的看到了吧？人家张总根本就看不上你们，还不赶紧把手机退了？”
刘云的电话很快打进了张小凡的办公室。
“张总，您这是在做什么？很多人都在吵着要退手机呢，好不容易卖出去了，这……”
“刘总，相信我吗？”
“相信。”
“那就好，你们公司赶紧发公告和凡大撇清关系，退手机的钱我会让人随后打到阿里哈哈的账户上。”
刘云慌了。
“张总，不能啊，您可是最大的股东，我们和您撇不开不说，这样对凡大也会有影响的。”
张小凡笑道：“放心吧，很快我们就会重归于好的，你就按照我说的办好了，现在国内需要一场狂欢，一场针对我的狂欢。”
“张总……那我真的让人发公告了？”
张小凡笑道：“对……发吧。”
刘云的公告再次让张小凡和凡大的名声落到了低谷。
各大电视台纷纷报道，邀请专家分析凡大的未来。
“凡大靠什么起家的？不就是靠卖给国外的技术吗？凡大有如今的下场，我早有预料。”
“刘专家，请问这对国内的其他手机厂商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嘛……说不上有什么好处，只能说他这种模式儿给了大家一个负面榜样，以后大家再做手机就要三思了。”
主持人笑着问：“我很好奇凡大这次为什么会选择得罪用户，难道他们以后不打算做手机了吗？据说他们投入了几十亿才做出这个手机的。”
刘专家笑道：“几十亿也好几百亿也罢，对于一个出卖技术给国外的人来讲，被大家抵制是理所应当的。”
明城电视台，田良看着手里的通知一阵愣神。
主持人在一旁道：“田台长，连张总都答应了，你就不要犹豫了。”
导播道：“是啊，张总自己都发通报了，就算我们不追这个热点，其他电视台也会追的。”
田良道：“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在诋毁张总，所以我才要考虑，你们觉得张总是那么鲁莽的人吗？”
两人同时摇头，张小凡如果是鲁莽的人，那么就不会持有台里最顶流的三个节目，提全台百分之四十的广告分成了。
田良道：“那就是了，而且那么多人都在诋毁张总，我们为什么不反其道而行之呢？这样收视率应该更高才是吧？”
主持人道：“田总，收视率肯定高，可问题恐怕到时候骂咱们的声音也会更多啊。”
田良再次沉默了，良久皱眉站了起来。
“人不能没有良心，换个客观的专家来，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