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江怡哭笑不得小声说:“这样啊,我让我老公把外套借给你用一下好了,不介意吧?”
苏流火连忙摆手:“当然不会。你不介意就好。”
两分钟后,苏流火跟江怡夫妻一起走进住院大楼。
黑色的外套系在腰间,将羞人的痕迹遮下,如此腰身显得更加纤弱。看着苏流火这惹火蜂腰,江怡感慨自己大腹便便再也没有从前的身材。
苏流火笑:“什么时候生?”
“明天的预产期,医生建议我多走走,好生。”
一句“那是妊娠纹。”猝不及防闯入脑海,苏流火脸色一僵,动作迟钝走出电梯。
“流火,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苏流火甩甩脑袋想要把刚才那句话甩出脑海。
进了病房,江怡的老公在外面等着。江怡轻叹:“单人病房啊?”
苏流火嗯了一声,就去卫生间处理自己。
几分钟后,苏流火换了一条干爽的裤子出来。
“要不我把外套洗一下再还给你吧?”
到底是陌生男性的衣服,苏流火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跟我客气什么,等会让他自己洗就行了,你还生病呢。”
苏流火无奈:“那好吧。”
……
“等我生了,孩子的满月酒你得过来啊。”
苏流火倒了杯水递过去:“行啊,没问题。”
江怡接过喝了一口:“你说你这几年都在英国,出国深造吗?”
“不是。”苏流火摇头,“说来话长。”
又聊了好一会儿,江怡肚子里的孩子不停在动,苏流火催她赶紧回病房好好休息。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都表示过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聚聚。
江怡走后,苏流火去卫生间将脏了的裤子放在水里泡着。
坐到床沿,她把随身的包从柜子里拿出来,拉开里层的拉链,一枚银色的钥匙安静躺在夹层里,光泽锃亮仿佛被反复摩擦过。
拿出钥匙,放在手心,冰凉的金属镇透了手心的温度。
苏流火对着钥匙陷入沉思。
按下电梯关门键,一道高大雪白的身影从电梯口走过,侧脸温谦,额前的碎发遮住额角,江怡瞧着那人觉得眼熟。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你注意到了吗?好像是流火以前的男朋友。”
“人家以前的男朋友关你什么事?我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么大的肚子赶紧给我回去躺着。”
“不是,她是我们寝室里面最先脱单的一个,男朋友也是最好看的一个,当时见过一面,记忆犹新罢了,那时候只知道对方是个医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可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行了,再好看能有你老公我好看?”
“嘁,谁长得都比你好看。”
“……”
*
听到开门声,苏流火将钥匙塞到枕头底下然后转身,当看到来人是谁脸色顿时耷拉下来。
“我累了,请你出去。”
这种没来由的针对性苏流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病房门还开着,有风从走廊尽头吹过来,有一种阴森之感。葛岸专心凝视着苏流火,他的身体仿佛静止。
苏流火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么多天以来的相处如同不存在。葛岸站在原地,俊脸虔静温润,喉咙动了动。
“如果你是因为宋姐的事情不高兴,我向你道歉。”他试图想要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动容却无果。
“不用了。”苏流火脸色淡漠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葛医生,我很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对我的照顾,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护理的费用我会自己给宋姐。”
说着,她的手扶上门把手,仰头看着他,姿态与赶客无异。
“流火——”葛岸眸子一暗。
“我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医生,你没必要这样。”尽管意会到他或许对自己有一点超过这种关系的情感,苏流火还是想要“快刀斩乱麻”。
看她一脸的倔强,葛岸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驳,他也终于意识到他与她之间的感情隔了山海,他有无数的话想要跟她说,可是他不能,眼神复杂地盯着她俏丽的脸蛋。
苏流火见他迟迟未动,索性放弃,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一幅任由他的口气:“麻烦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还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不要再过来了,否则我有权利提出更换医生。”
被子下的身形起伏,葛岸的唇瓣抿得死紧,右手不自觉捏成拳头,她此时的漠然比她那夜醒来问自己是谁还要直戳人心。
良久,他说:“好。”
……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流火自己吃饭自己散步,也很少再遇到葛岸,她从李曼嘴里得知,主治医生更换为方渠是葛岸主动提的。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苏流火那时候心里却闷闷的。
这段时间她很听话,每天相处的护士对自己越来越好,若不是医生说她恢复得不错过几天就能出院,她还不会注意到自己仿佛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