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收拾你们!”
书生们没有回答,满脸暧昧的笑容足以表达他们内心的想法。
“胡言乱语。”青衣男子冷冷地开口,他正欲上前,周围的围观群众却指指点点了起来。
“真是枉为读书人,比不过人家小姑娘,就污蔑人家的清白。”
“就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要是他们,还不如回家种地。”
“幸好还只是秀才,要是考上了大官,还不知道要怎么鱼肉百姓呢!”
……
一连串的指责声,让这几名书生打扮的男子抬不起头来,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羞愧,这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女子不是就应该无才为德?怎么路人反而指责起他们来了?
又不相信自己才学连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都比不过,又不愿意在这丢人现眼,急需找回面子其中一人只好恶狠狠地开了口:“今日出门不幸,未看黄历,让这小姑娘侥幸赢了几局,不如就以下一题灯谜为赌约,谁输了就给对方磕三个响头!”
那书生贼眼睛滴溜溜一转,又说道:“你是小姑娘,磕头就不用你磕了……让你的这位好情郎代你磕了吧,你只需要奉上白银一百两即可。”
看这小姐打扮不俗,应该也是个家里有钱的主,他们趁机敲诈一笔,也可缓了最近的荷包之急。苦读诗书那么累,也该放松放松了。
彤儿听得一脸震惊,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们也真是,太不要脸了!”
男童脸上表情变了几遍,又气又得意,此刻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姐姐别急,我来替你答题,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姜芹在面具后忍俊不禁,忍不住摸了摸男童的小脑袋,复而笑着对书生几人开口:“好啊,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可要担心一下你们的膝盖,别到时候膝盖骨碎了,又来赖上我,我可不负这个责任。”
“真是好大的口气!”书生几人并不将姜芹的挑衅放在心上:“还是快些开始比试吧!”
最后商榷,由此处关卡的花灯摊摊主为证明人负责抽题,共出三题,由路人和其他参与灯谜会的选手当评审。男童天真地抬起头,看着青衣男子,奶声奶气地问道:“哥哥不担心这个小姐姐会输吗?万一咱们真的要磕头怎么办?”
青衣男摇了摇头:“她不会输。”之前的几关,也不是没听到姜芹的解谜,不论是构思还是对仗,都要比对方优秀许多。
“来了来了题来了!”摊主随机从灯笼下拿下一张小纸条,展开后,缓缓念出上面的灯谜:“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打一谜底。”
那边,书生几人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姜芹成竹在胸,俏声说道:“我知道谜底,这说的是炮仗。”
周围有人听她回答,便将炮仗对入灯谜,胆尽催、气如雷,最后已化灰,可不是就是说的炮仗?一时间纷纷称赞:“小姑娘好快的脑子!”
姜芹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倒是书生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只是第一题而已,别得意!再来!”
奇怪,明明答案是炮仗这么简单,他们怎么就想不出来?
随后,摊主取下第二张纸条,略微展开之后,便对着书生和姜芹说道:“第二题,是一道对仗题,上联!天下名山僧占多,也该留一二奇峰栖吾道友。两位,可有想好下联了?”
这对联听着不难,可要压平仄的地方却不少。天下名山、僧、一二奇峰、道友,况且要对出佛和道的意境格局来,也不是一件易事,姜芹还在一一平整对仗,书生倒是迫不及待开了口:“我已对好,且听我下联——地上江河人来渡,也敢说三四险海阻我道路。”
摊主点了点头,书生这一对,对的很快,表面上看起来也说得上工整,接下来便要看小姑娘如何应对,他便对着姜芹开了口:“姑娘可有对好下联?”
姜芹点了点头,只是她又轻笑出声:“他们这下联,怪没意思,只知强压上工整对仗,便失了上联的佛道意境。”
书生嘲讽:“那你倒是来对上一对,我看你可有更好的下联。”
姜芹双手背于身后,缓走三步,便自信地开了口:“世间好话佛说尽,谁识得五千妙论出我仙师!”
好下联!才刚对完,青衣男子便点了点头,周围的其他人也是露出了赞同的眼光,摊主笑道:“这局,还是姑娘胜!”
书生不服,叫嚷说道:“上联已说了佛道,她若是再用佛道来对仗,岂不是失了新意!为何算她胜出?”
边上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便出声解释说道:“正因为上联用了佛道,人家小姑娘在此基础上对出了新意,才显得更难得。且不说内容更贴切,就连格局也要高上不少,确实是小姑娘的更好些。”
就如姜芹一样,看着处变不惊,却句句语出惊人,张狂肆意。
摊主笑呵呵地撸了一把胡子:“说起来这上联,还是当初李裕李大人还在当秀才之时,路过庐山道观时对上的。当年佛道两家在庐山斗论,而道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