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上门来,只怕这件事是真的,一万两银子,咱们该怎么办才好……”青绦微微弯腰,悄悄地在姜芹耳边说道:“老太爷如今身体不好,咱们至少也要支会一声大夫人?”
“大小姐可是想好了?是给现银,还是钱庄子的票据?”那地痞头子说完,又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说道:“不过我如今……这肚子是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杯茶吃坏了肚子,哎哟……哎哟……!这医药费,大小姐怎么着也得出一点,咱如今也要的不多,治疗费……哎哟……加上后续的营养费,给个五百两就行。”
那地痞一边装模作样的哀嚎,一遍斜着眼偷瞄:“不过,要是大小姐能赏光,替我们几个瞧瞧病状,这看一下,就少一百两,岂不是划算?啊哈哈哈哈!”
这下子,就连一向忍耐有加的青绦都忍不住了:“下流!无耻!我们小姐也是你们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
“哟,这丫鬟生气了,我们只是听说姜家大小姐貌美无双,想享受一下。只是你家小姐这一天到晚的带着帕子,也不知是长得太美?还是长得太丑?总得拿了帕子,让我们瞧瞧呀?也许爷心情好,就免了姜老爷的赌钱呢?”
摘了帕子让他们瞧瞧脸,就能免了姜福全的赌钱,怕是只有姜福全本人才会相信这么可笑的谎言。姜芹整了整衣裙,站了起来,缓缓开口,眼神锐利:“一会儿来讨茶,一会儿来看姑娘,诸位还真当是逛青楼不成?若各位真想我姜家赔医药费,也不是不行……”
姜芹斜睨了一眼那帘屏之后的方向,左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几个果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就朝着地痞流氓的方向,一个一个地扔去。
谁也没看到姜芹的动作,她出手的速度极快,一道一道的白光飞去,就看见所有的地痞流氓全部哀嚎着,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涔涔流着汗,疼的龇牙咧嘴。
“臭,臭丫头!你干了什么!”
姜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剥开橘子皮:“这么不经打,一个橘子就成这样了,看来……还真的是虚。”
男人可以不帅,但是不能虚。
那些地痞只觉得肚子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疼的厉害,那头子脸上臊得慌,没想到这姜家大小姐还是个练家子,可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欺负了,他回去还怎么当老大,便捂着肚子就要起身:“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朱二爷不给你些厉害尝尝!”
原来这地痞姓朱,平时在道上作威作福,人称一声朱二爷。他一只手还没扬起,就被一只小巧的绣花鞋狠狠地踩下,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人抡起了手就给他来了两个大耳光子,直扇的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冒精光。
青绦嫌恶地掏出了帕子,擦了擦:“打你的脸,真是脏了我的手。”
而姜芹依旧保持着踩住对方的姿势,慢条斯理地剥完最后一个橘子,就朝对方嘴里狠狠塞去:“火气这么大,吃个橘子降降火吧。”
橘子个大,哪里塞得下,那人嘴又没张开,拼命抗拒,便瞧见烂了的果肉和汁水糊了他一脸,而边上那些小喽啰看的眼睛都直了,平时耀武扬威的朱二爷,此刻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踩在脚下。
朱二爷腹部剧痛,满脸橘子汁水,狼狈不堪:“姑奶奶!我、我不敢啦!饶了我吧!”
“真是个纸老虎,刚刚那么嚣张,现在倒是乖了?”姜芹冷笑:“你不是要医药费吗?不如我把你的手脚折断,再赔你一大笔医药费,你觉得如何?”
青绦适时的煽风点火:“小姐,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最好再把他们的眼睛刺瞎,喉咙也毒哑了,这样他们再也不能出去祸害别人,反正咱们姜家有钱,不是赔不起。”
朱二爷听着这两个貌美的小丫头,就在那讨论着折断他的手脚、刺瞎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冷汗,可他偏偏被这个姜家的小姐一脚踩着,动弹不得,也不知使了什么功夫,真是奇怪,他还不信打不过一个小姑娘,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也收了调戏的心,他一个使劲,抓着旁边的花瓶就朝着姜芹挥去。
谁知对方一个灵巧转身,借力一踢,朱二爷便连带着瓶儿摔出去一米有余,正巧摔在他之前吐的那口陈年老痰上,其余地痞心里一惊,抱作一团。
“怎么?还想伤人?”这回可不跟他客气,姜芹一脚踩着朱二爷的脑袋,一手撑着大腿,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花瓶碎瓷片,冷冷地说道:“说吧,先折左手还是先折右手?”
再瞧青绦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在场的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姜家大小姐,是个高手。
朱二爷的脸被按在了老痰上,吓得哇哇大叫:“你、你不能伤我!!你爹还欠着我们赌坊银子呢!”
姜芹看也不看他,把玩着手里的碎瓷片:“我知道,这些钱我们姜家会还。另外我再出三千两银子,买你的狗命如何?”
其实姜芹并不准备真的折断朱二爷的手脚,只是对付这些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不吓一吓他们,吃点皮肉苦处,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