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记住了。
在梁清还没将纪宁教给他的几个字记熟时,纪宁倒是就着拼音将她写的汉字给认全了,不仅认全了还会写,不仅会写他还会说。
梁清只觉得荒谬,这个人设是不是反了啊!!??
或许,她教纪宁说普通话反而能更快地将他们的频道调整到一起……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是个事实时,梁清心情相当的悲愤。
能不能给她这种普通人一条活路!
能不能!?
最讨厌天才型选手了。
梁清悲愤之下,将小屋的两个石头墙壁上都写满了能想到的汉字和对应的拼音。
因着语法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字音不同罢了,这些个对上了,再将那些个字解释一遍,逐字套用上去,语言问题便解决了。
纪宁到底是不是全记下了,梁清不知道,只是第二天雨停之际,梁清心下打着纪宁不注意去林子里摘个果子时,纪宁拦在她面前慢吞吞地开口道:“林子里,不许去。”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梁清:“……”
让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没活路了,梁清心里在咆哮。
“很,很近的,那个,果子…”突然能对话了,梁清一时竟不知道该像平常一样说话,还是迁就对方是个外语新丁,开口反倒是忐忑起来。
“不行。”纪宁态度坚决,话里毫无商量余地,“危险。”
“我之前也…”
“不行。”
“那你也不许去,我们饿死好了。”刚想反驳就被打断,梁清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撇开头道。
只听耳边一声轻笑,纪宁用他那清清淡淡的声音说了声:“不会。”
不会什么?
不去也不会饿死还是不会听她的?
就在外头雨终于想起要中场休息之时,两人分头,洗漱的洗漱,方便的方便,只是等梁清一回头,便眼瞅着纪宁拿着之前削尖了一头的棍子往湖里戳,收回来时另外一头便多出一条手掌长的银色小鱼来。
好吧,神的能耐,是我等凡人无法估量的。
虽然之前也看到了现成的鱼和鸡,对纪宁的能耐心中有数,但是总不如这般亲眼见着觉得震撼。
鱼是这么容易就戳到的?
梁清之后拿了木棍偷偷试了试,戳到眼睛也花了也没碰到那鱼的一片鳞后,直接将木棍丢到了湖里。
吃着对方烤出来的鱼,梁清觉得,即便伤势未好全,对方怕也是不需要她了。
下了两日的雨,梁清都觉得自个儿身上闷出一股子霉味了,躲在云后的阳光总算是在第三天落了下来,而纪宁一早起身便进了林子。
梁清没再拦他。
或许是纪宁的药好,亦或是他身体恢复能力原本也强,明明不久前还半死不活的,甚至那般折腾,不过五天,不但缝合的伤口恢复的极好,连腿上的口子也结了痂。
当然进林子前,纪宁也没忘记叮嘱梁清:“林子里毒虫多,你别跟来,我去去便回。”
昨天还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不过是又过了一日,话说的倒是更流畅了。
梁清“哦”了一声。
等纪宁离开了,湖边上便只剩梁清一个人,雨后山中湿气重,即便有阳光温度也不算高,空气黏黏腻腻湿润。
梁清坐在火堆边上,出了会神,转头又朝湖上看去。
之前,因着纪宁,她不敢耽搁时间,便将跳湖一事放在了一边,如今也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要是能回去,她当然不会留在这里。
纪宁说去去就回,倒也真是,梁清估摸着也就两个小时,回来时,手里不仅拖着一只小猪似的动物,还有一些梁清不认识的植物。
梁清迎上去,看着那只长了獠牙的小猪问:“野猪?”
猪字纪宁是听懂了,想了想用大淼语说道:‘牝。’
“屁?”梁清忍笑开口。
如今能听懂普通话的纪宁:“……”
无奈摇头纠正:‘牝。’
梁清:“pig?”
勉强算准了,纪宁笑了笑:“对。”
梁清歪头,pig都有,也是很潮的嘛。
原想着剁了那头猪该是费不了多少气力的,毕竟纪宁到底没恢复全了,且之前也都是梁清在处理,便也接过了这个杀猪的任务。
没成想那名字很潮的猪皮却挺厚实,梁清举着匕首割了半响,才将其颈部割断了,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梁清的手。
梁清看着那头猪发了会儿楞,要知道,梁清手上那匕首可并不比手术刀钝了多少。
看来她想做个屠夫愿望都要落空了。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满手鲜血做着屠夫该做的事儿,纪宁心中泛起疑惑,她为何不怕呢?
毕竟猪不比鱼鸡,杀鱼杀鸡,厨下的仆妇也做得,即便梁清这长相看着不像是会做这些的人,但也属的上正常。
能一脸无辜的下狠手杀猪的年轻女子,纪宁真是生平仅见。
这牝猪的皮可比普通的家猪要厚的多了。
看梁清这般费劲,没一会,额上竟然貌出些汗珠来,纪宁这拿了手边的长刀起身过去,在梁清识趣往一旁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