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州临行之前,云遥已经教授了我一套拳法,如今还没找到机会演练呢……”
景驰遥想云遥挥拳镇恶的英姿,顿时也就收起了打趣之心,安静又乖巧。
明娪满意得笑意更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方模样,“不过你放心,到底是为我受的伤。你养伤的这些日子,我们一应食宿,就由我全包了!”
“咳,明姑娘真是讲义气。”
她话已说完,便出门招呼景莹。
“莹儿,跟我来。”
“哦!”
景驰不禁竖起耳朵,想知道她又要去作甚。
“掌柜的!我有话同你商量。”夜色已深,楼下大堂中没几个客人,明娪的声音清晰传到楼上。
“我家哥哥在你客栈门前投宿时遇刺受伤,你待如何?”
“姑娘,这、这与小店无关啊……”
“我不管,你说无关我便信么?!”
“这样好不好,您的投宿费用,小的给您折半如何?”
“嗯……我想想,成交!”
景驰苦笑摇头,不愧是明娪啊。
是夜,明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她一人走到了一座光怪陆离的宫殿,殿中有一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等候她。
“不知姑娘要治什么病?”
原来是个郎中?
顺理成章的,她便答道:“相思病。”
老头捋一捋自己长如白练的胡须,沉吟片刻,问道:“治相思病的药有两种,一种治对全天下男人的相思病,另一种专治对景家公子的,姑娘要哪一种?”
“……为何还有这样的分别!?”
“前者一钱,后者十两黄金。”
……
她当场掀了老郎中的案桌,扯着老头的胡子便发起火来。
然后便被气醒了。
随后便是半夜的辗转反侧,害得她转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莹儿已经不在房间内,隔壁也是空的,明娪便赶忙梳洗过后下楼来寻。
“哥哥真棒,再吃一口,啊……”
还在楼梯转角,她便已经瞧见了景莹正在极为耐心的喂景驰喝粥,一派兄妹情深的模样。
只是景驰比较尴尬,四周尚有不少人在,他一个成年男子,被一个九岁小孩像对待婴儿一般呵护着,简直……
他勉强又吃了一口,沉声道:“莹儿,多谢你,但是哥哥已经饱了。”
“可是我还没喂够呢……”
景驰汗颜,景莹这是把自己当成她的娃娃了,玩过家家呢?
正低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听见景莹脆生生的道:“明姐姐!”
他抬头,便对上了她的目光,却又两相躲闪开来。
自从昨夜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面对景驰,她似乎更不能如常了。
这该怎么办?
“你,你的伤如何了?”她问的这是什么蠢问题,才过了一夜,能怎样?
景驰却是答道:“还好,比昨日疼得轻了些。”
她快速点了点头,坐下身来,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是闷头进食。
一抬头,景莹和景驰四只眼睛就这么直直望着她。
“你们这样,我怎么吃?”她勉强咽下了口中糖饼,哭笑不得。
景莹尚未玩够,满怀期待的问道:“明姐姐,我可以喂你吗?”
“什、什么?”
“别理她。”
“哦……”
“哼!哥哥就知道向着明姐姐!”
这一桌三位客人间气氛微妙,幸好下一刻便被一声清亮又高亢的呼唤打断。
“妹妹,你教我一通好找!”
“砰”的一声,一个竹筒被丢在了他们桌上,幸好没砸碎碟碗。
这不正是昨日被偷走的,明娪的宝贝画筒吗?!
“听说妹妹丢了东西,喏,快看看,是这不是?”
景驰抬头望向那将画筒还回之人,不由皱眉。
翠绿的锦缎飞鱼衫与朱红的画裙,略施粉黛的面孔白皙又秀丽,乌发梳得一丝不苟,发髻上还簪了一朵蔷薇,哪里像个男子,连最招摇的女子也不会这样穿着啊……
他本还在想,记得明家还有一位公子,方才此人唤明娪“妹妹”,难道他竟是她兄长?
明娪见到此人,却是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笑得灿烂,“秀秀,你怎么在绛州?你帮我寻回了画?你简直是我的大救星!”
看来这人不是明家公子,想来明大人也不会准允自己的儿子
景驰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秀秀……
他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家那位京城闻名的公子,明娪的第二段未成之姻缘,曲秀?
才出现片刻,便已经成了寻回画的救星。
有什么了不起?明明为捉贼受伤的是他景驰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累,大约是视力下降了,每次一坐到电脑前就会不自觉的坐成一个不健康的姿势,然后就会腰酸背痛……
码字常常找不到感觉强行写一通,工作上也是问题不断的样子
不是在求安慰,但是
如果我这个小透明略微歇一歇,应该没人会在意吧?br